第28章 靈的過去
聽聞‘無’的術式共鳴,武極眼睛一亮。
共鳴正是目前因果術式遇到的難題之一,如果有參照,說不定能提升攻克概率。
單手劃過半空,武極構建出一道道特殊圓環和字符,大量的數據跳躍。
斬風雲和伊依都展開了偵查術式,一時間三人爭分奪秒進行演算。
“你們看,這……”武極手掌劃過,斬迷霧胸口的衣服化為碎片。
伊依睜大眼睛,“異種?怎麽可能?”
斬風雲的表情並不震驚,仿佛早知道情況,歎了一口氣,“這一天還是到了,當初我的老戰友將他送出,就是發現了異種化的可能。”
摸摸下巴,武極看著胸口的五彩斑斕若有所思。
斑斕是異種的身份象征,具有矛盾不可調和的刺激感。
‘靈’為什麽會有?
其實原理並不難猜,阻擋異種第一線就是防禦護罩,某些特性同質化符合常理。
如今‘靈’經過刺激,和整個華亭都市基地的防禦護罩產生共鳴,外界的量子源源不斷匯聚,最多十分鍾就會超負荷爆炸。
武極構建出量子鐮刀揮舞,“不能等他爆炸,最省事的辦法就是直接殺掉,這樣共鳴自然消失。”
“不行。”斬風雲一聲怒吼,拐杖舉到了半空。
伊依也出手了,一把量子長劍架住鐮刀,雙方迸發激烈的火花。
同為臨時構建,強度半斤八兩,增幅也半斤八兩。
哢嚓——
兩把臨時量子武器斷裂,武極從這一擊中感受到了伊依的堅定,略感奇怪。
“你們在做什麽?再不抓緊殺他,等匯聚的量子達到臨界點,防禦護罩就會爆炸,損失更加巨大。”
對武極而言,有效率地處理問題才是當務之急,殺個人何況還不能算人,毫無心理負擔。
此刻,斬風雲站在了斬迷霧前,拐杖插入地麵,“武極,你不能解析其中的原理從而阻止嗎?”
“時間太緊,我不能拿都市基地當賭注。防禦護罩當初屬於誤打誤撞的產物,我沒有吃透全部關鍵。”
伊依劃出一個圈,推了推,“你可以和我們腦域連接,這樣計算量一下子提升無數倍。”
“不行,計算增量不代表我能找出有效的解決辦法,這是靈感問題。”
武極一口回絕,第一次嚐試的演算誰敢保證一定成功,何況還有基地都市拖累,賭不起。
兩位能成為封號的人,腦域量子化程度極高,立刻明白武極所說的是事實。
計算繼續,還沒到最後的時間節點,武極也不是輕易放棄的人,既然有人阻止了一次,那就試試臨界點。
“先連接吧,計算量增加多少算多少。”伊依輕聲提議。
擺擺手,武極拒絕,依舊沉浸在推算中。他感覺忽略了什麽,或許不是不行。
理論來說,‘靈’這種素材放棄了可惜,如果存在概率高的方案,救一救也無妨。
嗡嗡嗡——
基地都市上空的防禦護罩轟鳴陣陣,所有人不解地眺望。
五分鍾,沉默了五分鍾。
武極眼底閃過光芒,一道新的術式生成,“這是最後的機會,我會利用三分半來實施,如果不行,那就必須殺死他,誰也別想阻止。”
“好,賭一賭。”斬風雲重重地敲了敲拐杖。
“接下來的一切希望你們保密。另外,老戰神,你願意為他付出生命嗎?”
麵對表情嚴肅的武極,斬風雲一愣,隨即說道:“沒問題,隻要能救他。”
“可……”伊依還想說什麽。
斬風雲揮手阻止,“我老了,給年輕人一個希望不好嗎?而且‘靈’這種存在對人類幫助更大,以後一切就拜托你們了。”
“那麽我要開始了。”
話音剛落,武極雙手高速劃動,和以往不同,瞬間上百個圓環術式形成,耗時不到半秒。
一下、兩下……
伴隨著劃動。
半空中的術式越來越多,密密麻麻布滿訓練場空間,粗略看去差不多上萬個互相交錯疊加。
武極放棄優先擊殺斬迷霧,這放在軍隊時期絕對不可能。
自從來到道場,遭遇一係列事件,讓他多少轉變一些,人情味更多了。
因果術式初版實驗型開啟,這是武極在擂台賽時候用過的術式。
眼皮動了動,斬迷霧臉上的猙獰慢慢轉向祥和。
昏迷中。
他隱約聽見一個聲音,‘你是防禦護罩誕生的存在嗎?’
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出現在眼前,身著軍裝,軍裝上幾枚亮閃閃的勳章點綴,看得出來老人很珍惜它們,常常保養。
‘靈’作出了回應,咿咿呀呀,伸出稚嫩的小手,眼睛一閃一閃。
老人一把抱起小小人兒,細心嗬護,直到一個天空染紅的夜晚。
‘靈’記得被送入一處黑暗的地底空間,身邊隻有一塊熟悉的五角勳章陪伴,幾經周折又來到了另一名氣勢強大的老人身邊。
那位老人同樣和藹可親,輕撫他的小腦袋,嘴裏呢喃著‘別害怕,已經安全’之類的話語。
慢慢他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名字,斬迷霧,同時也明白了自己所背負的使命。
老人說希望他能解開誕生的原因,這對人類很重要。也告訴他未來會碰見重重迷霧,希望不要迷茫,一刀揮去皆斬出希望。
日子一天一天過,某一天,他被送來了第二國立道場,成為了一名‘校管’。
起初,對於一切充滿了好奇,尋找著、思索著……
他有一個秘密沒有告訴任何人,第一位老人的離去留下了些許陰影。
通過和各地防禦護罩的溝通,他看到了不少景象,武極的強大牢記於心。
他見過數百位人類的封號強者,但特殊的僅僅隻有一人。
長久觀察令人沉迷,那是多麽恐怖的能力。
如果當年擁有這份實力,很多遺憾便不會發生。
所以當得知有機會接近武極,他來了,甚至不惜拚著身隕也想獲得對方的認可。
他要成為武極最親密的夥伴,從而改變所有的不公。
世界不該如此,至少不是第一位老人心中的理想國。
曾經的一幕幕快速閃過……
突然。
一縷耀眼的白光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