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生需要契機
杭未察覺到了夏向上的步步緊逼，看穿了他的小伎倆，不躲不閃，大膽地迎上了他的目光：“北京也發展起來了，如果你喜歡開拓，不如回農村，以後農村肯定會大有可為，城市的發展所經曆的一切，都會在農村再來一遍。”
“深圳就是從一個小漁村變成了今天的大都市，深圳的發展史，就是一部山鄉巨變史。2004年6月，深圳成為全國首個無農村無農民的城市，到現在也是唯一一個。”
“我記得有個數據是，2012年，中國城鎮化率達到52.57%，但戶籍城鎮化率僅為35%，說明城市人口的增長還有巨大的空間。”
夏向上和杭未一樣學的都是建築相關專業，對於城鎮化率等數據自然關注，他點了點頭：“在未來，會有相當一部分農民轉變為市民，但是，也有一些農民不願意成為市民，願意留在農村。當更多的農民離開農村後，農村的格局就會大大改觀。”
“從原先的一個村莊占地300多畝整體搬遷到一個占地隻有30畝的小區，就節省出來270多畝地，再加上通過土地流轉，可以形成大規模的農場效應，就能打造現代農業、智慧農業……”
杭未雙手托腮聽得入迷：“你有沒有想過回家鄉發展？你對農業很有**和熱情，也有很多可以實現的想法。”
夏向上搖了搖頭，他是有**和熱情，但隻限於想想而已，離付諸行動，還有相當遙遠的距離。
“有想法了為什麽還不行動，在等什麽呀？”杭未鼓勵夏向上，“缺資金，我幫你找。缺人，我幫你物色。”
“我在等一個契機。”夏向上又悄悄前進了半分，離杭未隻有30公分了，近在咫尺，“快要召開18大了，18大後，肯定會有新的氣象，到時再做決定也不晚。”
“哼，氣人，我還以為你說的契機會是我。”杭未假裝生氣。
“我在等的其實有兩個契機，一個是大契機，就是18大的召開。另一個是小契機，也是關鍵契機，就是一個人的突然出現……”夏向上的聲音溫柔了幾分，伸出了右手，“杭未，我們要不先來個約定……”
“好呀。”杭未沒有拒絕夏向上的手，她的右手慢慢伸了過去，咬了咬嘴唇，“什麽約定？你說。”
兩隻手在慢慢地靠近，像是兩顆心在慢慢吸引，眼見杭未的小手就要被夏向上的大手握住之時，“吱啞”一聲，臥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單一糖揉著惺忪的雙眼、穿著睡衣站在門口：“你們大半夜的不睡覺，是不是在聊鬼故事？剛才做了一個惡夢，夢到我被曹現追殺，嚇死我了。”
曖昧而旖旎的氣氛立刻就煙消雲散了，美好的感覺建立起來需要一個漫長的循序漸進的過程，需要試探、摸索，需要勇氣和決心，而打破，隻需要一聲吼。
夏向上和杭未同時朝單一糖投去了殺人的眼神。
單一糖卻絲毫沒有愧疚的意思，她笑嘻嘻地坐在了夏向上和杭未的中間，二人默契地同時站了起來，一臉嫌棄。
“不早了，趕緊睡吧。”夏向上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困了，一糖，快跟我回房間。”杭未認真嚴肅的樣子。
“不，我就不。”單一糖不講理，她很高興夏向上和杭未的進展順利，“我睡飽了，一點兒也不困，我想聊天。”
夏向上氣笑了，指了指牆上的石英鍾：“都淩晨一點多了，你要聊天？你是不是吃多了東西不消化？”
“你們不要這樣，別忘了是我介紹你們認識的，不能轉眼就忘了介紹人。”單一糖大感委屈。
夏向上沒說話，杭未則直接拖走了單一糖。
次日，杭未和單一糖在唐聞情的公司呆了半天，談妥了合作條件後，下午就飛回了深圳。等夏向上和杭未聯係時，她已經落地深圳了。
“怎麽不讓我送你？”夏向上有些不解杭未居然一天都沒有和他聯係。
“聞情送我就行了，不想讓你受累。”杭未的聲音有幾分飄忽，似乎心不在焉，“你忘了一件事情，我很生氣。”
忘什麽了？夏向上左思右想不得要領，忙說：“請杭大小姐明示，我腦子笨，真不知道自己會有錯以及錯在了哪裏。”
“你到現在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問題？不理你了。”
夏向上呆呆地望著手中的華為P1手機，有點懵圈，他自認不算是心細如發，但也不是粗枝大葉，怎麽就忘了一件事關杭未的重要事情呢？
深圳，寶安機場，杭未收起手機，和單一糖上了前來接她們的奔馳。
“夏向上忘了什麽事情讓你這麽生氣？”單一糖也好奇加納悶，“你們才認識一兩天，就發生了這麽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真可以。”
杭未越想越生氣，不說話，過了半晌還是忍不住了：“他加了康小路的微信，沒加我的，我很生氣。”
“啊！”單一糖愣了一愣，哈哈大笑，到底是小女生，一點兒小事兒就能氣著自己，“他不是有你的手機號碼和QQ號碼嗎？沒加微信，是他覺得和你最近，近到他下意識以為有你的微信。”
“別替他說話。他加了康小路的微信沒加我的，就是不對。”杭未其實並沒有真的生氣，就是想讓夏向上自己意識到問題出在了哪裏，“如果他不主動加我微信，我永遠不會原諒他。”
單一糖悄悄將杭未的微信推送給了夏向上，給他留言：“快加上杭未微信，她生氣是因為你隻加了康小路的微信。”
“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夏向上收到單一糖的消息後，搖頭笑了，想了想，沒有馬上加杭未的微信，而是等到了晚上才加。
杭未馬上就通過了。
夏向上立刻就打了一大段話過去：“是不是以為我忘了加你的微信？是的，真的忘了。”
“先別生氣，聽我說說忘了加微信的原因。一是我們從認識到熟悉，發展得太快了，快到昨天我還不知道有一個叫杭未的女孩存在，今天，她就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還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讓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二是我有了你的手機號、QQ號，本來也想當時就加上你的微信，又一想，不行，得等等。等你離開北京後，再加你的微信，這樣才會知道我到底是做了一場夢，還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現在加上了你的微信，我終於可以放心了，知道你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不是一個轉眼就醒來的美夢。”
“現在我想知道，你還別的聯係方式嗎？如果有，先不要告訴我，過一段時間再說，讓我再體驗一下失而複得的喜悅。”
杭未抿著嘴開心地笑了，回了一句話：“油嘴滑舌！懶得理你！”
2012年11月8日，中共第十八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北京召開，全程關注大會的夏向上無比興奮，他內心隱隱有一個聲音在呼喚，中國進入了全新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