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信心比黃金重要
康小路留下，夏向上大感意外，杭未也頗為不解，她見唐聞情也是一臉疑惑，就主動問康小路：“哎，你留下來是想幹什麽？我們可都不認識你。”
“不重要，我又不找你們，我隻找夏向上。”康小路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夏向上，開車，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杭未氣笑了，也上了車：“拜托，是我的車好不好？我可以請你下車嗎？”
康小路不動聲色，毫不在意杭未的態度：“開車！”
夏向上右看看康小路，回頭看了看杭未，想了想，他下車衝孫宜和易晨、單一糖打了個招呼：“你們上聞情的車，我們等下再匯合。”
上車後，夏向上發動了汽車：“杭未，先聽康小路說些什麽。等下，我會給你加滿油的。”
“哼，稀罕你的油？你就是見色起意，對康小路有想法。”杭未雙手抱肩，似乎是生氣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對短發、有中性美的女孩沒有抵抗力。”
夏向上轉身打量了康小路幾眼：“杭未，你這話說得就違心了，我都沒有看清她長什麽樣子……而且，我都不知道我對短發、中性美的女孩有偏愛。”
康小路摘了帽子，露出了一張如花似玉、精致無雙的小臉，巴掌大，搭配颯爽的短發，更顯楚楚動人。
“現在看清了吧？真好看，還說不是見色起意，那你為什麽她說要跟你一起走，你就非拉她不可？”杭未哼哼幾聲，“夏向上，你欠我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
康小路戴回帽子，似乎就是為了配合杭未的話一般，將頭一扭，又不說話了，難題就等夏向上解答。
好吧，夏向上現在一邊開車，一邊應付來自杭未的責難，他擦了擦汗：“我和你是第一次見麵，和康小路也是。和你熟，是因為你是唐聞情的朋友，又借用了你的車，一路上聊得多，算是認識了。”
“和康小路雖然到現在也不熟，甚至都算不上認識，但她和李繼業的奇怪關係，還有李繼業對她的恭敬態度，說明他們肯定有什麽事情……”
杭未打斷了夏向上：“就算他們有什麽事情，也不關你的事兒呀？”
“是，我原本也是這麽想的，直到康小路非要留下來和我一起走的一瞬間，我意識到他們之間的事情可能還真的和我有關。”夏向上老實地笑了笑，“還有一點，我擔心她有危險，所以才答應她跟我們同行。”
杭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算你過關了，答案基本滿分。喂，康小路，你到底有什麽事情，現在可以說了。”
好嘛，現在杭未成了他的評判官了，夏向上想反駁杭未，杭未卻沒有給他機會。
“夏向上，你現在不要說話，由我作為你的全權代表和康小路談判。”杭未雙手抱肩，頗為自信地一笑，“你隻管好好開車就行了，我是為了安全起見。”
康小路並沒有理會杭未，她翻出一張照片遞到了夏向上的眼前：“認識他嗎？”
照片上是一個老者，年約60左右，眉毛濃密而豎立，目光堅毅，花白頭發，精神不錯，他站在一處山巔，背後是雲海，頗有“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氣概。
有點眼熟，一下想不起是誰了，夏向上努力回想了片刻，剛要搖頭說不認識時，腦中驀然閃過一個衝擊力極強的名字，脫口而出：“康隊長！”
依稀記得2000年，秋，在村西頭的田地裏，10歲的夏向上和小夥伴們圍坐在康大道的周圍，聽他講述外麵的世界有多廣闊有多精彩。康大道的話，猶如陽光雨露澆灌了幼苗，讓他考上大學的決心更加堅定猶如磐石。
如果說夏向上一路走來有三個人對他影響最大的話，一是父親，二是老容頭，三就是康大道了。
相比之下，康大道是起到了在關鍵階段的關鍵推動作用。因此，許多年來，夏向上依然非常感謝康大道對他的指引。盡管他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見過康大道一麵，也和他失去了聯係。
多年未見，康大道的形象依然深深地刻在夏向上的腦海之中，尤其是他濃密而豎立的眉毛，是他最為顯著的特征。
激動之下，夏向上腳下一滑，踩深了油門，車子猛然提速。
“夏向上，好好開車！”杭未嚇了一跳，忙大聲提醒。
夏向上忙收了油門，歉意一笑：“大道、小路……你是康隊長的女兒？”
康小路點了點頭，又壓低了幾分帽簷：“還不算太笨，總算猜到了。”
“這麽說，康隊長也認識溫老師和李繼業了？”夏向上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康隊長現在在哪裏？他還好吧？”
“認識。隻有李繼業知道我和康大道的關係，溫任簡不知道。”康小路直呼康大道的大名，言語之中對他毫無敬意，“他在深圳，還不錯。辭職下海好多年了，我現在是他的員工，為他打工。”
“他很掛念你，也知道你在北京，但沒有你的聯係方式。正好我來北京，他就托我去單位找你，務必要聯係上你。沒想到，爬山就意外認識了，倒是省了我再跑一趟。”
夏向上激動地連連點頭：“沒想到康隊長還記得我，當年我灰頭土臉，就是小屁孩一個，是他見過的無數農家子弟中不起眼的一個。能讓他牽掛這麽多年，是不是他當年就覺得我天賦異稟、骨骼清奇？”
“你和當年一樣自戀。”康小路依然是一副冷漠的麵孔加平靜的語調，“讓他對你記憶深刻的不是你長得帥、能說會道，而是你的迷之自信。他說他走南闖北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和你一樣自信到迷信程度的農村小孩。”
“他說當時你認定你一定能考上大學，還是名牌大學。他問你為什麽這麽肯定，你的回答就是你天賦異稟、骨骼清奇，是百年一遇的學習奇材。關鍵是你說話時的樣子完全是在狀態之中，不像吹牛，也不是信口開河，就像說一件肯定會發生的事情。”
“他說你當時臉上自信的光芒就跟你憨厚的笑容一樣，讓人沒來由地相信。他最欣賞的一句話就是信心比黃金重要，你的自信讓他印象深刻，從此就一直關注你的發展。”
“他托我問你一句話……”康小路凝視了夏向上片刻，“你當年為什麽這麽自信？現在還和一樣以前自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