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膽而新穎的想法
夏向上見問題逐漸深入,也明白溫任簡的考他之意應該有用意,不敢怠慢,認真地想了想:“不好意思溫老師,我還真沒有想好家鄉怎麽利用水資源大做文章,以過往的模式來看,無非是旅遊、民宿等相關產業。現在白洋瀉水質太差,怕是許多項目都不好開展。”
忽然,夏向上眼前一亮,突發奇想:“我們三縣的地理位置相當優越,離北京和天津、石家莊,差不多是相等的距離,完全可以借助兩個直轄市一個省會的中心點位置來發展自己獨特的產業。”
“什麽獨特的產業?”溫任簡也被夏向上突然迸發的靈感點燃了興趣,對夏向上再次高看了一眼,這個年輕人果然有大膽而新穎的想法。
不過讓溫任簡失望的是,夏向上大膽而新穎的想法,隻是一個火花,還沒有形成雛形……夏向上搖了搖頭:“還沒想好,隻是在腦中閃現了一下。”
“我隻是在想……”夏向上腦中模糊的想法又再次點亮了一個輪廓,“北京再這樣下去,人越來越多,會越來越堵,根據國外大城市的疏解經驗,北京早晚會向外疏解一部分非首都功能。”
“前段時間剛結束的北京市第十一次黨代會後,首次提出了聚焦通州,打造功能完備的‘城市副中心’的理念。”
“有點意思。”溫任簡點了點頭,覺得對,又覺得哪裏不對,也沒再深思。
吃飯快結束的時候,單一糖站了起來,敲了敲杯子:“我最後占用大家一點兒時間,想請教各位一個問題,我現在想回家鄉發展,想在家鄉建廠生產我的品牌服裝,你們覺得是正確的決定嗎?”
李繼業第一個搖頭表示反對:“我從深圳回來,也是來家鄉考察,不行,家鄉的市場太小了,生產技術也跟不上,不建議你回來投資。”
溫任簡卻持有不同的看法:“繼業你說得不對,你做的是電子產品,對於縣城來說,電子產品的市場遠不如城市。但一糖做的是服裝生意,她想要投資的是服裝加工廠。三縣都有紡織和服裝加工的傳統,有先天基礎。而且還有成本低、配套產業齊全等優勢,我覺得一糖回來投資,是正確的決定。”
唐聞情也支持溫任簡的看法:“溫老師說到了點子上,不同產業不同對待。紡織和服裝加工,是初級製造業,落地縣城,縣城可以承接得住。”
別人沒有表態,單一糖就問夏向上:“向上,你覺得呢?”
夏向上離開家鄉四年多了,離得近,每年都要回去幾趟,對家鄉的服裝製造和紡織加工有所了解,雖然是低級加工階段,但生產單一糖所需的服裝製品,完全可以達標,他點頭說道:“回縣裏投資建廠可以,但要明確幾點,一是要對接好主管領導,獲得相關的政策支持,二是要培養技術工人,縣裏家庭作坊出來的手工工人,可能達不到你的要求。三是要嚴把質量關,建立質量控製體係。”
單一糖連連點頭:“還是向上想得周到,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是不是能夠實現,向上願不願意擔任我的投資顧問?”
單一糖微微側身,身材的曲線畢現,她成熟而大方的風韻以及迷人的風情,非杭未和易晨所能相比。
即便是在夏向上眼中從大一起就風情過人的唐聞情,和單一糖相比,也稍遜色了幾分。不是說唐聞情不如單一糖腿長腰細,也不是說她不如單一糖好看,而是她畢竟比單一糖小了幾歲,女性最成熟最性感的年齡還未到來,就總欠缺了一絲火候。
杭未是不如唐聞情嫵媚,也不如單一糖有風情,但她天然而純真,且有颯爽、清新的長相,如果說唐聞情如同盛夏般火熱、單一糖猶如初秋般風韻,那麽杭未就是春夏之交時的溫煦與熱烈的融合體。
夏向上是有些心動,單一糖既是老鄉,又是成功的女企業家,還是美女,對他另眼相看,他又不是聖人,自然會有所想法。
但想歸想,夏向上卻有自知之明,單一糖對他的賞識中,有盲目的成分,並不是真的出自對他的認可,更不用說對於投資項目,他所懂的還不如單一糖,就委婉地說道:“我一是真的不懂投資項目,二是太年輕,沒有任何的實際經驗,三是我在國有單位,規定不能兼職。”
溫任簡暗暗點頭,麵對**夏向上沒有動心,拒絕的理由又非常充分,是個得體的年輕人,他就嗬嗬一笑:“單總隻聘請向上擔任投資顧問,誠意不夠呀?你得請他當合夥人,給他股份和足夠的待遇,讓他辭職出來,才能幫你的大忙。”
單一糖順勢下坡,忙問:“怎麽樣向上,溫老師的提議好好想想?”
夏向上老實地點頭:“行,我好好想想。現階段,我還真沒有辭職的打算。等我想好了,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單總。”
杭未在一旁眨動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左顧右盼,觀察夏向上和幾人的互動,不時和唐聞情對視一眼,交流一下眼神,二人就會會心一笑。
飯後,稍事休息片刻,一行人開始下山。
上山容易下山難,上山用了兩個小時,下山用了兩個半。到了山腳下,都累得氣喘籲籲。
隻有夏向上和杭未、康小路狀態還好,夏向上和杭未是因為經常鍛煉的原因,康小路則是天生身體好,當然,也和她日常堅持運動有關。
康小路一向獨來獨往,全程和誰都不怎麽說話,包括李繼業。到了停車場,李繼業殷勤地拉開車門,請她上車。
她站在了車門口停頓了片刻,擺手說道:“我就不跟你回去了!我還有事情要和夏向上說,再見!”
李繼業愣住了,想說什麽,被溫任簡拉走了。
溫任簡雖然不知道李繼業和康小路的關係,卻也看了出來李繼業對康小路的恭敬中有一絲畏懼之意,明顯是有求於對方,他和夏向上幾人告別後,上了車才問:“她到底是誰?你要求她辦什麽事情嗎?”
李繼業悶悶不樂地開車,開出去幾公裏後才冒出一句:“我欠她的錢,到還款期限了,想讓她延期還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