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被偷襲了

殷歲晏輕咳了一聲:“自然不行,無人配對我的字跡評頭論足。”

雲昭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她知道殷歲晏誤會了剛剛她說的那句話“你好看”,但是還是鬼使神差地說到:

“你也好看。”

殷歲晏一愣,以前他很討厭別人說他漂亮,那聽起來就像是評論一個玩物。

如今覺得漂亮似乎也是個優勢。

“我知道。”

雲昭“哦”了一聲,早就料到了他的反應。

殷歲晏明顯地能感受到,她的戒備消失了不少。

“你這是什麽反應?”

雲昭輕輕笑了:“就是覺得......督主挺可愛的。”

可愛?

不等殷歲晏的臉黑下來,雲昭就轉身到臥房裏桌上捧了一個食盒過來,放在了他麵前。

“我做的粽子糖,督主要是不嫌棄可以拿去嚐嚐。”

殷歲晏猶豫一瞬便接了過去:“不能白收你的東西,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隻要我知道。”

雲昭想也不想的就問道:“皇上定下的賑災人選是誰?”

“沒有,皇上還沒定。”殷歲晏像是早就知道她要問此事一般。

但他並沒有問雲昭,為何提前預知嶺南會出現水災,隻看向雲昭說:

“機會用完了,好好練字吧,下次我還會來檢查的。”

因為金一守在房門口,所以直到殷歲晏離開,將蘭才得以進來。

她向雲昭行了禮,略有些焦急道:

“主子,將離傳消息來,劉文凱午後換了小廝的衣服,從劉府後門悄悄出去了,將離已經派人跟著了,主子你看......”

這麽偷偷摸摸的,沒有鬼才怪呢。

雲昭說:“先派人跟著,看他去哪裏了。”

她立馬卸下釵環,換上窄袖長裙,將藏起來的麵具也拿了出來。

將蘭見她要出去,擔心道:“主子,奴婢和你一起去吧。”

“不必,你留在府裏萬一有什麽事,我不在你還能攔著點。”

雲昭將長發用一根赤色發帶束起,悄悄從雲府後門離開,先去了葉府。

將離猜到雲昭可能會來,所以早早就站在院子裏等著,相同的麵具戴在臉上,倒是真的有些分不清兩人。

“主子,劉文凱去崇福寺,似乎是去見什麽人了。”

雲昭第一反應是劉文凱去見太子了。

可轉念一想,蕭曄沒必要冒如此大的風險跑到崇福寺去,如果劉文凱真的是蕭曄的人,那二人一定有固定的,更安全的聯絡方式。

她沉默片刻,道:“腰牌給我,現在我就是將離,我要親自去崇福寺看看。”

“可......”將離對上雲昭不容置疑的目光,將後麵反駁全都咽了回去,俯身拱手道,“主子一切小心。”

雲昭從崇福寺後門潛入。

無需出示腰牌,將離派出去的人就已經憑借她臉上的麵具,找了上來,問道:

“將離姐,那人去了西南邊的廂房,我們繼續盯著麽?”

“帶我去。”

雲昭銳利的目光讓人根本不敢對視太久,周身冷冽的氣勢更是攝人,那人隻覺得將離姐和往常有些不同。

至於到底有什麽不同,好像是更可怕了。

“將離姐這邊。”那人忙帶著她向西南邊的廂房走去。

廂房周圍有不少的黑衣侍衛在巡視,個個腰佩長劍,訓練有素的模樣。

“將離姐,我們不能再靠近了。”

雲昭眼神淡淡的:“讓我們的人鬧出點動靜,把人引開,我偷偷潛進去。”

那人點了點頭,發出暗號。

守在廂房附近的黑衣侍衛十分謹慎,半盞茶的時間過去雲昭才潛入院內,靠近廂房。

廂房門前有不少人守著,她隻能靠近屋後,好在屋後有窗能隱隱看見兩個身影。

隻聽廂房裏人說:“嶺南這事怕是不好辦。”

另一人語氣不善:“我不管好不好辦,你隻需告訴我能不能辦。”

“這......卑職實在是......”廂房裏傳來十分為難的聲音。

另一人:“罷了,此事我來辦,你把你手頭的事辦好,尚書之位早晚是你的。”

“什麽人。”黑衣侍衛怒喝,廂房裏的人瞬間不再說話。

見被發現了,雲昭極其靈巧地翻牆跑出院落。

她此次帶來的人手不多,隻能仗著對崇福寺地形的了解,甩開身後的黑衣侍衛。

屋內人提到了兩個關鍵詞“嶺南”和“尚書”。

那人口中嶺南這事,估計是指這次嶺南賑災,至於尚書,屋內人是劉文凱,他覬覦尚書之位再正常不過。

可另一個人絕對不是蕭曄,那會是誰呢?

是蕭曄派了其他人見劉文凱,還是劉文凱背後另有其人?

雲昭身後黑衣侍衛緊追不舍,她來不及細想,直接跳進供奉長生牌的殿內。

寺廟內殿與殿相連,出入口數個,很快就將黑衣侍衛甩開。

又穿過兩個殿越走越偏,她險些迷路時,看見一口金絲楠木的棺槨,豁然想起這正是太子側妃的棺槨。

“居然還沒下葬?”

人都死了,蕭曄竟然還不讓人入土為安。

上輩子雲昭從不信什麽神佛,但重回一世,她不得不信。

她踩著地上古怪的圖案,朝那棺槨拜了拜:“我幫你把桃木釘取下來,您勿怪,並不是故意驚擾您。”

二十一顆桃木,九道禁製,不入輪回。

真是夠狠。

她抽出懷中短刀,剜了好半天才取出一枚桃木釘。

而蕭常令來祭拜自己長姐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帶著麵具的女子,正蹲在棺材上,拿著刀不停的破壞棺材。

驚擾死者,讓亡靈不得安生......

他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戾氣,一身威壓,幾乎化為實質。

他猛地將刀擲出,刀背迎麵擊在雲昭的胸口上,力道之大,直接讓她從棺木上飛了出去。

雲昭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胸口散開的疼痛讓她呼吸都有些微弱,她眼睛緊閉地躺在地上,似是下一秒就要歸西了一般。

“你是誰?竟敢來動我長姐的棺槨。”蕭常令凝視著她,持刀一步步靠近。

然而雲昭沒有辦法給他人任何回應,太疼了,她隻感覺好像身上的骨頭被拆散了。

心中暗罵,蕭常令這個狗東西下手真狠。

自從重生回來十次受傷,八次都是因為他。

蕭常令皺著眉頭,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人。不清楚是不是真死了:

“說,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