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管了

噔噔噔~

突然。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門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薑欣,我知道你在房間裏,趕緊開門,你欠我們王少的錢今天必須得還了。”

“老子蹲了你整整兩個月,我就不相信開學你還不來學校。”

“壞了!”薑欣臉色驚變,連忙衝著陳飛說道:“千萬別去開門。”

“什麽情況?你欠別人的錢嗎?”陳飛問道。

“沒有,他們是誣陷我的!”薑欣連忙搖頭。

就在這時。

咚,一聲巨響,門外的男人開始拿腳踹門。

原本就是破舊的木門,兩腳便被踹出了一個窟窿。

男人手伸進來打開了房門。

薑欣連忙拿出口袋裏的手機威脅:“你……你們這是私闖民宅,趕快給我出去,否則我立刻就報警。”

“報警,你欠錢不還有理了?報一個試試,警察沒來老子先弄死你!”

領頭的黃毛男子,大搖大擺的坐在了沙發上,從口袋之中摸出一把匕首拍在了桌子上,眼神凶狠的威脅著。

其餘兩名年輕男子,一左一右,擋住了陳飛與薑欣所有的去路。

“這小子是什麽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竟然敢背著王少爺找男人。”黃毛打量了陳飛一眼。

薑欣眼裏有一絲厭惡:“我跟王誌峰沒有一點關係,就算我找男人,也輪不到他來管。”

嗬,黃毛冷笑了聲,身子往後一仰,翹起了二郎腿:“你以為你說了算嗎?要是不想當我們王少爺的女人,就把那一百萬趕緊還了。”

黃毛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欠條,扔在了薑欣腳下。

“你!”薑欣銀牙緊咬。

“諒你也拿不出一百萬來!”

黃毛嘴角上揚,起身抓住了薑欣的手臂:“走吧,跟我們去見王少爺,隻要你陪王少爺兩個月,把王少爺伺候舒服了,這一百萬就給你免了。”

“做夢,就算是死,我都不可能伺候那個混蛋,如果不是他,我父親怎麽可能錯過最佳治療時機,他是我的殺父仇人,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薑欣一把甩開了黃毛的手,眼眶一紅怒吼道。

黃毛的臉色沉了下來:“你父親是癌症,根本治不好,王少爺已經盡力了。”

“知道江城大學有多少女學生想當王少爺的女人嗎?給你機會你可要抓住,別給臉不要臉!”

黃毛衝著身旁的兩個年輕人使了個眼色。

二人一把扣住了薑欣的肩膀。

任憑薑欣如何掙紮也無法掙脫,眼神漸漸變得絕望:“你們這樣做會遭天譴的。”

“笑話,在這裏王少爺就是天!”黃毛不屑的笑出了聲,大手一揮準備帶薑欣離開。

薑欣看了陳飛一眼。

陳飛也許她唯一的希望了。

然而陳飛卻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薑欣咬了咬唇角,心中徹底絕望。

也是啊,陳飛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身手厲害了些罷了。

可若是得罪了王少爺,那是滅頂之災,又怎麽可能頂著這麽大的風險幫助她這個一麵之緣的人呢。

黃毛等人是自始至終也並未將陳飛放在眼裏。

一個瘦弱的年輕小子,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多管這閑事。

就在幾人撕扯著要將薑欣拖出房門的時候。

“站住!”一道平靜的聲音突然響起。

黃毛愣了一下,冷冷的瞪了陳飛一眼:“小子,與你無關的事最好不要插手,別給自己惹麻煩。”

“我不管你跟這女人是什麽關係,他是我們王少爺要的人,如果你聽過王少爺的名號就應該知道,管王少爺的閑事是什麽下場!”

“王少爺?”陳飛笑了笑:“抱歉,沒聽說過。”

“好小子,看來今天我們哥幾個要活動活動筋骨了!”黃毛咧嘴一笑,將匕首揣進了口袋裏,從一旁拎起了一根拖把棍,掄起來砸向了陳飛的腦門。

砰~

陳飛輕輕抬手,一把攥住了拖把棍。

“你們快過來幫忙!”黃毛使盡了吃奶的勁兒,臉頰脹得通紅,也無法把拖把棍從陳飛手裏抽出來,連忙衝著身旁的夥伴求助。

幾人也看出了不對,拎著拳頭衝了上去。

陳飛起腳成風化作殘影,砰砰兩腳就把兩人踢飛了出去,砸在對門的木門上,捂著胸膛一口酸水吐了出來,躺在地上哀嚎不斷。

接著陳飛又是一腳跺在了黃毛的腹部,把黃毛也踢飛了出去,砸在了兩個人的身上。

一個照麵就打的他們人仰馬翻。

黃毛被嚇傻了。

“你……我們可是王少爺的人。”

“什麽王少爺,不認識,滾,別在這裏打擾老子的心情。”陳飛眼中寒芒乍現。

“你……你小子死定了,等著,王少不會放過你的!”黃毛艱難的爬起身來,攙扶著兩個夥伴狼狽離去。

房間裏安靜了下來。

薑欣癱軟在地上捂著臉抽泣。

陳飛從桌上拿起一包紙巾遞了過去。

“謝謝!”薑欣接過紙巾擦拭幹淨臉上的淚水。

“他們為什麽說你欠了一百萬?”陳飛開口問道。

提及此事,薑欣鼻頭一酸,又落下淚來。

“上學期我父親查出癌症,需要大量的費用,我一直想辦法籌錢,一個閨蜜給我介紹了王少爺,說是願意借給我一百萬治病等以後有錢了再還。”

“其實我心裏清楚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如果他真的治好了我父親,我也可以把自己給他。”

薑欣聲音有些哽咽,眼神裏浮現出恨意,咬著牙說道。

“可是沒想到那個王誌峰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支付醫藥費,讓我簽下欠條之後,就一直以此威脅,想要空手套白狼,拖的我父親最終不治而亡。”

“臨死前,我連我父親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那你母親呢?”

“她早就不在了!”薑欣低下了頭。

“誒!”陳飛長歎了一口氣,也是個苦命的孩子,跟他一樣,二十多歲就沒了親人。

“行了,別哭了,你我相逢即是緣分,這事我管了!”

“你管了?”薑欣愣了一下,呆呆的看了陳飛兩秒,還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