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擔心他

蔣蘊遠遠站著,不動聲色地觀察。

看著秦奉站在包間門外,仔細整理了頭發和領帶外套,甚至還掏出手機,上下左右的檢查了一遍他的臉。

這人是準備進去包間對葉雋開屏嗎?

“……”

“看什麽呢?”丁悅在前麵喊她。

蔣蘊走過去,對她倆說,“我有點事,等會再走,你們先走吧。”

知道她的事就是葉雋,丁悅和程小晶很識趣地先走了。

……

飯店的構造是$型,中間是一條貫穿的長廊,大大小小的包間以S型分布。

長廊裏有休閑區,蔣蘊挑了一個葉雋所在的那個包廂斜對角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一杯卡布奇諾。

咖啡上來的時候,她是真的服了,普通的卡布奇諾上麵的拉花是鮮奶油,這裏的是用食用金箔融成的**黃金拉的花。

金燦燦的,感覺喝了跟要吞金自殺一樣。

所以,她猜葉雋一定是落魄了,有事要求那個秦奉才會來這種地方應酬。

蔣蘊不自覺歎了一口氣。

今天上午喬喬給她發消息說,葉雋從科盈離職了。

從此,他再也不是霸總了。

想想怪可憐的。

連著又歎了好幾口氣。

大概是她的外形過於出眾,又是這麽一副秀眉顰蹙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有不少男人過來搭訕,詢問美女是否遇到難題,他們願意效勞。

把她煩得不行。

低頭看了一眼腕表,五十分鍾過去了。

吃個飯吃這麽久。

正當她的耐心快要被耗盡的時候,包廂的門終於是開了。

秦奉走出來,對門口等著的服務員交代了一句什麽,服務員離開後,他回了包間。

很快,他又出來了,這回葉雋也跟著一起出來了。

蔣蘊將身子往沙發裏縮了縮,方便觀察。

隻見葉雋麵色潮紅,平日裏一絲不苟的頭發稍顯淩亂地散在眉眼間,大概是喝了不少,貌似站都站不住。

秦奉很自然地接過他的手臂架在了肩膀上,另一隻手探進西裝裏,扶在他精瘦的腰間。

蔣蘊清楚地看見,秦奉的手在葉雋腰間揉撚了一下。

那手法,不太正經。

蔣蘊下意識在心裏感歎了一句,這世道,男孩子在外麵也得保護好自己呢。

她正猜測秦奉想幹什麽的時候,剛剛離開的服務員又重新回來了,遞給秦奉一張金卡。

蔣蘊側頭斜了一眼扔在沙發上的那張看起來很是相像的金卡。

這卡是剛剛來搭訕的男人扔的,原來是酒店的房卡。

難道?

腦海裏控製不住地展開了一番聯想後,她剛剛褪下去沒多久的雞皮疙瘩又炸了一身。

雖然現在的人玩得花,但是,葉雋她是知道的,那可是24k純直男,沒有雙的可能。

嗯……

相識一場,見死不救是不是不太好。

猶豫了一秒鍾。

她抓過沙發上的房卡,起身跟了上去。

與她想的一樣,進客房部必須刷卡,刷了卡,她看著秦奉扶著葉雋進了電梯,趕緊加快腳步,也跟著進去了。

離上次在海底餐廳遇見秦奉已經過去很久,那時她是長卷發,又是素顏。

今天為了赴宴,她特意畫了一個泰式千金妝,為搭配妝容還帶了bulingbuling的首飾。

進去電梯的時候,秦奉倒是看了她一眼,但與她所料,並未認出她。

秦奉刷了樓層後,她也跟著刷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是同一層。

電梯裏,她假裝拿鏡子補妝,悄悄觀察身後的兩人。

葉雋靠在角落,雙手撐在電梯的扶手上,低垂著頭,一副腿腳酸軟的模樣。

許是顧著電梯裏有人,又有攝像頭,秦奉扶著葉雋的胳膊,行為舉止還算是正常。

到了樓層,蔣蘊率先一步出去,假裝找房間,聽見身後刷卡的聲音,她從走廊上的鏡子反光中,看見他們進去6066房間。

她悄悄又摸了回來,站在門外想偷聽。

第一次做這種事也沒什麽經驗,等她站了一會,聽了個寂寞,才覺得自己很蠢,這種級別的酒店怎麽可能讓人偷聽。

正當她想要不要破門而入的時候,服務員推著餐車過來,敲開了房間門。

秦奉光著上身來開的門。

蔣蘊第一反應就是,難道葉雋已經被這死變態“摧殘”了?

這才幾分鍾啊,不會這麽快吧?

她的腦子已經容不得她思考了,從隔斷裏徑直衝了出來,推開秦奉,衝進房間裏。

葉雋躺在大**,腰間搭了一條浴巾,閉著眼,也不知道是昏迷了還是睡著了。

“你他媽的誰啊?”

秦奉跟了上來。

“我打死你這變態,強奸犯。”蔣蘊揮著包就往秦奉身上砸。

秦奉氣笑了,“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我他媽的強誰了?”

“你強奸他!”

蔣蘊一揮手指著**的人。

秦奉看看葉雋,再看看蔣蘊,像是想起什麽來,“你是阿雋那個女朋友?”

“是,怎樣?”

秦奉笑了笑,他本就長相陰柔,這一笑,竟是嫵媚的很,更加坐實了蔣蘊的猜測。

“我要帶他走。”

秦奉扯了扯下半身上圍著的浴巾,“他都那個樣子了,走個毛線,要走我走,行不行?”

說著,他一把抓過沙發上的外套褲子,進去浴室換上了。

再出來又是人模狗樣的青年才俊。

“阿雋就交給你了,先走了。”

秦奉朝蔣蘊眨了眨眼,吊兒郎當的朝外走。

他這行為在蔣蘊眼裏就是挑釁。

她快氣死了,上前就想抓住他暴打一頓後送去派出所。

剛揪住秦奉的衣領,身後傳來葉雋的哼唧聲,“頭好疼。”

蔣蘊倏地冷靜下來。

真鬧到警局,葉雋也丟麵子。

她鬆開秦奉的衣領,“滾”

秦奉聳聳肩,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她鬆開握著的拳頭,走到床邊,扯了扯葉雋身上的浴巾,“你怎麽樣?”

這才後知後覺,他還完整穿著衣服呢,應該是沒事。

葉雋雙眼緊閉,一張俊臉看起來紅的不像樣子,胸口因急促的呼吸,劇烈起伏,手臂上攀爬的青筋更加明顯了。

看他這個樣子,蔣蘊心道,怎麽跟被人下了藥一樣?

雖然她也不知道被下藥應該是個什麽樣子,但她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她往床邊站了站,單膝跪在**,探身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