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這事鬧的有點大

“那我可以做你的盆友嗎?”

蔣蘊夾著娃娃音,模仿小孩說話,想與他拉近距離,又怕夾得太過了,顯得像個智障,幹脆蹲在地上,與他保持了一個平視的姿勢。

小孩歪著頭,一雙大眼像兩隻又黑又亮的葡萄。

“我媽媽說男孩子不可以拒絕女孩子,女孩子說什麽男孩子都要說好。”

蔣蘊忍住笑,“那我們現在是好朋友了嗎?”

小孩搖搖頭,鼓著小臉一本正經地說,“我願意和你做好朋友,但我得問問爸爸同意不同意,因為小孩砸得聽大人的話。”

天呐,這小孩子怎麽可以這麽可愛,可愛到犯規。

“那你現在就去問你爸爸同意不同意,好嗎?姐姐在這裏等你。”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我爸爸出去給我拿生日蛋糕去了,現在不在家。”

“今天你生日呀?”

小男孩點點頭,又搖搖頭,正想說話,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穿著製服的年輕女孩走了過來,彎腰伏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麽,小孩就跟著她往院子裏走了。

這到嘴的小孩,不是,這到嘴的鴨子就這麽飛了,蔣蘊當然不甘心。

“哎,小朋友,說話還算話不算了。”她從地上站起來在身後喊他。

小男孩倒是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卻很快就被年輕女孩牽著消失在鐵門之後。

蔣蘊剛剛以蹲著的姿勢起來,起猛了,眼前一黑,晃了晃。

這時,保衛室的那個中年大叔出來了,麵色嚴肅地對蔣蘊說,“請您現在立刻離開,不然我們就要通知物業來請您離開了。”

人生中第一次被人不留情麵地驅逐,還挺丟人的,蔣蘊的臉蹭的一下紅了,臉上有些掛不住。

她沒吭聲,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雲淡風輕地轉身就走了。

隻是走了一半實在是走不動了,她叫人開了車過來接她。

回去別墅,她讓老黃找了幾個傭人過來,讓他們去86號別墅門前蹲點,摸清楚那家人大概會在什麽時候出來。

總歸她是進不去,那等人出來也是機會。

老黃麵有難色,這行為屬實過分了些,但看蔣蘊這麽堅持,也隻能依了她。

晚上,蔣蘊自己吃的飯,吃完飯有些無聊,她坐電梯去到那個堆了滿屋子盲盒的房間,拿了把裁紙刀,依照順眼程度,選了幾個盲盒,坐在地上一個個地拆。

拆的第一個盲盒是個湖藍色的包裝盒,清清爽爽的,晃了晃,很輕,裏麵好像沒有裝東西一樣。

她在想是不是葉雋給她寫的情書,又或是去哪裏的機票門票之類的,那樣多浪漫啊。

等她把盒子拆開,媽的,居然是一套薄如蟬翼且款式極其羞恥的情趣內衣。

用這麽小清新的盒子裝這玩意兒,盲盒這東西算是叫葉霸總玩明白了。

那“配件”看一眼都嫌臊得慌,想讓她穿,那是不可能的。

蔣蘊又好氣又好笑,將內衣丟到一旁,繼續拆剩下的那兩個。

一個是川久家的經典情侶裝,一個是一對鑽石耳環,還是最近很流行的那種兩隻小拖鞋,可愛極了。

這兩樣東西算是讓她“受傷”的心靈得到了短暫的治愈。

她站起身,看著滿屋子的奇奇怪怪又可可愛愛的小盒子大盒子,突然發現葉雋送她的這個盲盒世界是一個偉大的想法,當時他說,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時候都可以來拆,現在隻拆了幾個,真的感覺心情有變好。

開開心心地拿著禮物回了臥室。

葉雋確定晚上不回來了,蔣蘊洗漱完就上了床。

今晚的月色似乎格外的濃重,從屋裏隔著落地玻璃看向窗外,黑沉沉的連顆星星都沒有。

她心裏有些悶悶的,也不知道是不習慣自己一個人睡還是什麽別的原因。

想給葉雋打電話,又怕打擾他做事,就在這樣糾結的情緒中,熬到了後半夜,最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醒了,是被外麵鬧哄哄的聲音吵醒的。

從**坐起來,拿電話給老黃打過去,“黃叔,怎麽了?”

老黃那邊像是不方便說話,壓著嗓子道,“出了點事,驚動警察了,我能處理,小姐你不用管。”

蔣蘊一驚,忙從**起來,穿過二樓架在外麵的長廊,去看花園。

真的是警察,拿著攝像機和錄音筆在問話,問的就是她昨天讓老黃派出去盯著程家的那幾個人。

事情整的有點大啊。

她心慌得不行,但這事是她出的主意,她不能當縮頭烏龜。

蔣蘊簡單洗漱了一下,隨意套了一件黑色連衣裙,下了樓。

老黃見她出來,忙上來使眼色叫她回去。

蔣蘊搖頭,示意她可以。

與她猜測的一樣,程寄北真的報了警,理由居然是她有策劃綁架的嫌疑。

行吧,這人的被迫害妄想症,蔣蘊正好可以利用上。

她對警察叔叔說,都是誤會,自己就是很喜歡他家房子的設計,就找家裏的傭人去看一下,看看自己家能不能也改造成那樣。

這理由很牽強,但怎麽說也算是個理由。

警察大概也不想在這個人人都不是吃素的地界兒辦案,又見蔣蘊是一個年紀輕輕,漂漂亮亮的小姑娘,那與報案人口中的綁匪是半點都不沾邊,便同意了她的和解要求。

於是,一個小時後,蔣蘊在警察叔叔的陪同下,終於進去了程寄北的別墅。

整潔明亮的會客廳裏,身穿白色家居服的男人,麵無表情的看著一行人走進來。

蔣蘊走在人群的最後,待她走近看清男人的麵容時,無語極了,居然就是昨天路上遇見的那個人。

她真想把自己狠狠捶一頓,這樣都沒認出來。

不然昨天她就可以當場表演昏倒,讓他送她去醫院,這樣還怕沒時間套近乎。

程寄北看她的眼神卻很淡定,應該是昨天在監控裏就看到了她的模樣,認出她來了。

“我不認同這位蔣小姐的說法,畢竟一切都太巧合了,我很少出門,這一個半月以來,我隻出去過山莊一次,怎麽就這麽巧就與蔣小姐撞上了,而蔣小姐得知我出門後,便到我家與我兒子胡言亂語,做出明顯的引誘動作。”

雖然他說的很婉轉,但還是把蔣蘊描述的像個偷小孩的變態狂。

“那個,打斷一下,我去您家別墅,的確是有原因的,但是,今天下午在路上與您遇見,那絕對是偶然事件。”

蔣蘊不打算瞎扯了,她今天就是要驗證一下,“真誠是最好的必殺技”,這個說法對不對。

她的一雙荔枝眼,瞳孔又大又亮,幾乎占據了整個眼眶,極少露出的眼白也是清澈明亮。

認真看人的時候,格外的誠摯。

“您能聽我解釋一下嗎?”

程寄北眉眼深沉的看著她,片刻過後,薄唇親啟,“你說。”

“我是科盈集團發展部的員工,我聽說您現在在開發一個遊樂園的項目,我們公司也有意向參與競標,我想與您見一麵,了解一下您和您孩子對遊樂園的真實需求……”

“等等,請問蔣小姐是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程寄北似是剛剛意識到這個問題,眼神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