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聰明的小萌娃

“電話裏說不清楚,你晚上回來我再與你細說。”

葉雋那邊默了一會,“晚上可能不回來了,這邊的技術問題還沒有處理好。”

“那你晚上能睡覺嗎?”蔣蘊聽他這麽說,猜他晚上大概是沒得睡了,還是有點心疼。

葉雋輕笑一聲,“沒有你在身邊,不叫睡覺,隻能叫休息。”

“那你早點忙完,早點回來睡覺!”蔣蘊把“睡覺”兩個字咬得極重。

葉雋在電話那頭笑了,又說了幾句話後就把電話掛了。

現在時間還早,蔣蘊在想要不要出去轉轉,如果能和程寄北來個偶遇,豈不是更加自然。

這麽想著,她下了樓,把臉上的淡妝卸了,隻塗了薄薄的一層潤唇膏,換了一身米色的真絲套裙,頭發用同色係絲帶紮了個低馬尾。

在落地鏡前轉了一圈,微微勾起唇角,很有溫良恭儉讓的feel,符合這個別墅區的業主氣質。

“黃叔,我出去轉轉了。”

這是蔣蘊在這裏住了快一年半,第一次說她要出門轉轉。

老黃愣怔過後,自然是點頭,問要不要著人跟著。

聽蔣蘊說不要,他便給她叮囑了幾句,“小姐,這裏住著的人都很注重隱私,大家都是獨棟別墅,外麵圍著花園,花園外麵還築有圍牆,說白了就是各家自成一派,互不幹擾,也各自不知底細,您在外麵若是遇著人了,說話做事謹慎著點。”

老黃照顧蔣蘊這麽久,知道她是個講理的人,有話便也就直說了。

那會見她打聽86號別墅,便知她眼下怕是想去找那別墅。

南溪山莊自建成以來,從未對外公開出售過,所有房屋交易都是私下進行,住在這裏的人,沒有人知道自己的鄰居是誰。

便是整個宜城,除了業主,也沒有人知道誰買了這裏的房子。

所以,他也不知道86號住的是哪姓人。

蔣蘊點頭,“知道了,黃叔。”

她出了門,朝86號別墅的方向走。

以前都是坐在車裏,路過的時候也沒什麽心思關注小區裏的風景,這一路走來,她發現這地方真的是寶藏。

寬闊的青石板路兩旁,鋪滿了品種奇特的花草樹木,沒有一樣是她能叫得出名字的。

但是很奇怪,這麽多豔麗的花混在一起,香氣卻一點都不亂,反而中和得特別好,深呼吸後,細細品味,倒像是香水,有前中後三個調。

所以這些花的品種應該是特意調配種植的。

除了奇珍異草,還有奇珍異獸。

又走了一會,她居然看見了兩隻白色孔雀。

“哇哦。”她聽說白孔雀是人工繁育出來的,異常珍貴,沒想到就在這裏被散養著,不得不說,住在這裏的人是真的壕。

那兩隻孔雀大概是見慣了人,一人都不畏生。

蔣蘊往前走了一小步,微微彎下腰,想看清楚一點。

誰知那白色的雄孔雀身子一抖,突然朝她開了屏。

驚豔是真的驚豔,但是太過突然,驚嚇明顯大於驚豔。

蔣蘊尖叫一聲,猛地往後退了幾步,慌亂之下,步子落在幾粒小石頭上,整個人直接滑了出去,臉朝下栽在了青石板路上。

而這時,一輛黑色奔馳開了過來,司機一個急刹車,停在了她的麵前。

駕駛座的門打開,一個一身黑色休閑衛衣的男人從車裏下來,身形挺拔,雖然看起來有些消瘦,但見他朝蔣蘊伸出的手臂,肌肉緊致且線條清晰,可知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完美身材。

“太太,你沒事吧。”

太太?蔣蘊抿嘴笑了起來,看來自己這身打扮很bingo。

“沒事,謝謝。”蔣蘊沒有搭他的手,單手撐著地麵站了起來,“你走吧,剛剛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你確定沒事?”男人的聲音幹淨好聽。

“我確定。”蔣蘊抬頭,看清了他的長相。

長度適中的短發,皮膚白皙,眉眼精致立體,整個人由內到外透著溫潤如玉的清爽,怎麽說呢,叫人一眼就感覺這人是個好男人,還是個好看的好男人。

男人也不再堅持,道了一聲“再見”後就上了車。

等車開出去老遠,蔣蘊才後知後覺這人有點麵熟,但印象中沒有可能是她認識的人,便也不做多想,繼續往86號走。

話說,這眼睛看到的距離和實際的距離真就不是一回事,她生生走了一個小時才走到那棟城堡跟前。

剛在大鐵門前立定,門口的保衛室裏就走出來一個身形魁梧的中年大叔。

“請問您有什麽事情?”大叔的語氣還算客氣,大概是知道,以山莊的安保,能出現在這裏的不會有不明來曆的人。

再看蔣蘊的穿著打扮,也能猜到是業主。

蔣蘊揮了揮手,用很熟稔的語氣道,“我找程叔叔。”

保安的眉頭擰了起來,“你叫程先生叔叔?”

蔣蘊心道,那個程寄北和王媛他爸稱兄道弟的,她叫王媛的爸王叔,那可不得叫他程叔。

“對呀,程叔叔在家嗎,麻煩你幫我通報一聲吧。”

蔣蘊麵不改色心不跳地繼續。

“您稍等。”中年大叔回了保安室。

蔣蘊站在大鐵門外等著,她正彎腰檢查剛剛的意外中腳踝有沒有扭傷。

“救命,誰能救救我們……”七八個穿著統一製服的年輕男人朝這邊跑了過來,後麵像是有什麽在追。

果然,沒一會,後麵一輛兒童版的越野車追了過來,車上站著一個一身迷彩,戰時裝備的小奶娃。

那車也就到她胸口的高度,但是仿真度極高,差不多一比一還原,那小孩站在上麵架著機關槍還挺有氣勢的。

“叛徒,壞銀,你們一個都pa不了。”小孩兒用奶萌奶萌的聲音放狠話,能把人的心聽軟。

蔣蘊第一次從心底生出了母愛。

“你是誰?”車子路過她的時候,小孩揮手示意司機將車停下來,一隻手插在腰間,一隻手拿槍指著蔣蘊,小臉繃得緊緊的。

蔣蘊心裏一動,莫非是程寄北的小孩,看模樣也不知道是男孩女孩。

“小朋友,你好呀?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她沒有與小孩打交道的經驗,隻能硬著頭皮交流。

沒想到謊言一秒鍾就被小破孩識破,“哼,別和我套近乎,我爸爸的盆友我都認識,我從來都沒見過你,你根本就不是我爸爸的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