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收債上門
噗！
拔出最後一根銀針，韓宇強忍了體內氣血翻滾許久，終於噴出一口鮮血。
《藥王心經》的療法果然神奇，不愧是仙術！
韓宇境界未到強行治療，尋了個折中辦法，本想著初步抑製韓父肺部癌細胞；
哪知仙術霸道，竟然將癌細胞統統滅掉！
但是韓宇體內真氣支持不住後期細胞的修複，隻能等他體內真氣充盈，狀態恢複後再行治療。
吐血都開心！
韓宇此刻心情甚好。
經過治療的韓父，睡得很舒服，鼾聲驟起，在狹隘的臥室尤為響亮。
“建國，小宇，準備吃飯了，我打算把飯桌般你床邊........”
“睡著了？”
韓母進來，聽到熟悉而陌生的巨大呼嚕聲，一時之間愣神。
自從韓建國病倒，沒睡過一通囫圇覺。
討厭了一輩子的呼嚕聲，此時卻那麽真切的聲聲入耳。
韓宇剛好把地上血跡擦幹，染血的紙巾包裹好放入口袋，找機會扔出村口垃圾堆。
噓！
韓宇做了個噤聲手勢，搭著韓母肩膀邊走邊說：“我爸剛睡著，別打擾他。”
“你爸的病情，你知道了？”
韓母低聲問。
韓宇點頭說：“媽，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治好我爸。”
“有心就好。”
韓母認為韓宇在安慰她。
聳聳肩膀，韓宇掛著笑容，看著**的韓父，輕輕關上房門。
飯桌上。
韓母不斷往韓宇碗中夾菜。
“多吃點，看你瘦的。”
“你爸食量很小，不用留多少菜。”
“來塊魚頭。”
碗中，全是母親沉甸甸的愛。
透支治療韓父的病，韓宇確實餓得慌，大口朵頤。
隱隱感覺練氣後期境界出現鬆動，韓宇欣喜若狂。
“我去看看洗澡的水燒好沒。”
“村裏老人說，家人遇到黴事，用柚子葉燒水洗澡，能祛除黴運。”
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
韓母放下碗筷又去忙碌。
正在消化碗中堆積的母愛，韓宇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去，一位中年男人輕車熟路走進來，身後跟著一位婦女。
兩人韓宇都認識，是風陽城中醫院的老同事。
男的名叫付春輝，國字臉較為刻板，可別被他外表欺騙，醫院裏私底下稱之為：付春聯。
大年初一敢上門催收欠款的狠人！
並且還收到了！
醫院財務部收費小組的負責人。
與其說收費小組，不如說中醫院的‘拖欠醫藥費催收小組’。
女的名叫李玲，離異帶著女兒，嘴很毒，罵人一句話兩分鍾下來可以不喘氣，也不帶重複。
而且，李玲還熟知律法，隻是一直沒考到證。
這對搭檔，是院裏出名的‘割命雙煞’！
沒有他們收不回來的欠款。
他們小組年度獎金最豐厚，比肩副院長，全醫院的人都眼紅！
“哎呦，這不是我們醫院曾經的韓藥劑師嗎？出來了？”
李玲陰陽怪氣說：“難道要成為敗類人渣，才能考到證嗎？怪不得我一直考不上！”
付春輝說：“韓建國拖欠的醫藥費，一共三萬八千多，限你三天內結清！”
“限期內沒解決，我就解決你們！”
拿出準備好的一疊欠款單，付春輝冷冷的甩到飯桌上。
還不忘附上，帶有醫院公章的正式催收通知書。
韓宇自顧自吃著，順手抓起單據仔細看。
付春輝拉過凳子坐在門檻邊說：“放心，你怎麽說也是我們的老同事，那種伎倆我們不會用在自己人身上。”
不是不會用，是怕我瞧出來吧。
韓宇心中冷笑。
風陽城中醫院有多尿性韓宇門兒清。
接了韓建國這種沒有活路的病，能開的藥盡管去開，一股腦的開；
對於他們來說，不是在治病救人，是在刷業績！
反正絕大部分病人和家屬看不懂！
“付主任你們又來了？”
韓母剛好回來，婆娑著哀求的說：“我們會還的，給點時間好嗎？求求你高抬貴手，我們家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實在沒錢。”
“沒錢就不用還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付春輝義正詞嚴說：“當初，是看在韓宇曾經同事的份上，你跪在陳院長辦公室求著讓我們醫院先治療，墊付醫藥費，陳院長才簽名！”
“若不然，你們連住院的資格都沒有！”
“現在要你們還錢，就這把嘴臉？真踏馬的惡心！”
李玲說：“韓宇是勞改犯，你們一家人全是社會人渣！”
“敗類！”
當眾揭短，逮住別人的痛處拚命捶，是李玲慣用手段。
韓宇他們可是非常熟悉。
“你不能這樣說我兒子！”
韓母爆發大吼。
“我兒子是無辜的，一定是無辜的！”
激動顫抖的手，指著李玲。
嚇了李玲一跳。
來過兩三次，韓母給人感覺就是好說話，柔弱的農村婦女。
此時韓宇醒悟，入獄對他的傷害是很大，但對父母的傷害......
更大！
“鐵證如山，判決入獄！”
“冤枉？剛出來就那麽著急替韓宇洗白嗎？”
李玲見慣病人撒潑的場麵，愈發冷靜的諷刺。
欠款人的心理防線突破，他們催收就成功了大半。
不怕你暴怒，就怕你默不作聲。
有怒火，證明有缺口！
對罵，李玲沒怕過誰。
傲然而立，一副不怕事兒大的李玲，挑釁的眼神似乎在說：繼續啊，誰怕誰，這是你家，附近是你的鄰居，讓他們聽聽看看，丟臉的是誰！
醫院是拿正牌的催收，站在道理那邊，底氣自然足。
付春輝點上叼嘴裏的煙說：“許容你試試三天不還，我讓執法局的人過來，把你家都搬空了！韓宇清楚的我能做出來，醫院雜物室堆滿了我收回來的‘垃圾’。”
哢嚓！
筷子在韓宇手中斷裂！
“三天！”
“我必還！”
“以後，敢再來我家，打斷你兩的狗腿！”
要不是韓母在，村民聽聞吵鬧圍了過來，韓宇不會強壓怒火！
目的達到，付春輝抬手讓李玲閉嘴，沒有生氣的戲謔說：“真想知道你剛出獄，拿什麽來還？”
“老同事，順帶提醒你一句，醫院的都收到請柬，過段時間，馬小琳跟陳海結婚！”
前妻馬小琳再婚！
對象是陳海！
陳院長的大兒子，差不多四十歲了！
“走，你們都給我走！”
“這裏不歡迎你們！”
韓母用力將兩人推出去，付春輝見怪不怪，滋油淡定離開。
李玲被推得膈應，揮手反向推了韓母一把。
後腳跟撞到門檻上，韓母毫無準備向後倒去。
韓宇閃現，扶住母親，正準備動手，給嘴毒的李玲教訓。
“敢對我媽動手，找死！”
韓宇怒火中燒，大手一把抓住李玲的肩膀，朝牆壁上撞去！
嘭！
啊！
李玲猝不及防，落滿灰塵的額頭浸出鮮血。
對我媽動手，別以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都打你！
韓宇雙眼噴火！
“動手打人？你死定了，剛出獄又要回去坐！”
“沒有十萬八萬，我們不會放過你！”
付春輝可以出手阻攔韓宇，避免同事李玲受傷，但他選擇旁觀。
舒展五根手指，韓宇緩緩抬起......
啪！
付春輝慘叫，像個陀螺原地轉幾圈，挨在牆壁才停下。
“五萬！還有五萬，給你！”
韓宇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又一巴掌下去。
“韓宇！你........”
常年上門追收，付春輝沒點幹架的底子怎麽會心裏有底。
但他明顯看到韓宇手掌呼啦過來，瞳孔收縮，逐漸放大，卻怎麽也避之不及！
啪！
又一聲清脆！
付春輝嘴角溢出鮮血，眼冒金星，後坐力致使腦袋撞到牆角......
死狗一樣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