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三叔節製點

陸卓景已經走到門邊,一手搭在把手上,在推開的瞬間,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一絲寵溺的意味:“回家吃飯。”

要是知道回去看見的是,那能氣瓢他嘴的女人正將桌上的菜打包讓趙曉藝拿走。

他絕對會去赴秦總的約,而不是在這受氣。

趙曉藝手裏拿著的塑料袋沙沙地發出響聲,她要知道陸總已經和雲蓁同居了,自己絕對不會再來這。

而且是正提著打包的食物。

人僵僵地站在大門口,與高出自己一個頭的總裁大眼瞪小眼。

半晌才憋出一句:“陸總好。”

陸卓景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抬眸看向趙曉藝身後的女人,等著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雲蓁眼眸動了動,僵持了幾秒後,把趙曉藝推出了大門。

東西送都送了,難道還問人要回來,這豈不是讓人以為連城首富特別小氣。

“曉藝,你快回去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感覺到一絲危險氣息的趙曉藝也不想待在這裏,趕緊腳底抹油跑了。

等趙曉藝的腳步聲徹底消失,陸卓景跨腿進屋,砰的一聲關上門。

帶著涼意的桃花眼盯著女人,慢條斯理地脫下黑色風衣扔在餐椅靠背上。眼角餘光掃過餐桌上幾碟空盤子。

嘴砸了一聲,很響。

雲蓁覺得自己是可以解釋的,問題出在:“三叔,你怎麽那麽早就回來了?”

前幾天陸卓景都是深更半夜的回家,以至於她慣性的自以為他不會那麽早回來,就不會發現自己處理掉那些大補的食物。

扔了太可惜,這幾道菜大概要花掉大幾千。

陸卓景眯眸,用眼神將眼前的女人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一條半高領淺棕綠色針織過膝長裙,微卷的蜜茶色長發披散在身後,肌膚白得讓整個人都在發亮。

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某一天自己早回家,是不是會看見她和小三幽會?

老小區門禁安保都沒有,誰還能阻止他們相見滾床單?

越想越生氣,朝著還一臉不在意的女人壓近,沒給她逃跑的機會,單手扣住她的下巴,冷聲說道:“這裏你不能住了。”

被他莫名其妙的火衝到的雲蓁,完全不理解他的腦回路。

可以回答她為什麽那麽早回來的提問。

也可以要求她解釋飯菜送人的原因。

這句“你不能住”是什麽意思?

沒等雲蓁問,他私自決定道:“明天你搬麗都去住。”

一瞬不瞬地注視著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三秒後,雲蓁推開扣著她下巴上的手,淡聲問道:“我需要一個理由。三叔,你應該記得,住在這是你答應我的。”

陸卓景的控製欲從小她就知道,可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被他為所欲為的女大學生雲蓁。

她不是他的附屬品。

曾經她很羨慕上官錚,能毫不遜色與他並肩站在眾人麵前。

自己就像是隻小醜鴨,躲在湖裏羞於見人。

陸卓景抿緊薄唇,似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們現在都已經睡一張床了。住哪不都一樣?你不想住陸家別墅我答應你。這裏的床太硬,我睡不慣。”

強詞奪理。

她扯著唇,嘴角勾起一個不冷不熱的笑:“那我明天換張床可以嗎?”

原本還維持著溫淡臉色的陸卓景,被她婉轉的拒絕輕易挑起了怒火。

難道她不明白自己話裏的意思嗎?

還是她在裝傻,住在不屬於他的地方,隨時準備離開他?

雲蓁見他一動不動,沒心思和他爭辯,想去把餐桌上的髒碗收拾進廚房內。

步子才有往那走的意思,手腕就被男人強有力的手掌扣住,提了起來。

她回頭瞪著他。

陸卓景還是一聲不吭。

對於他的莫名其妙,雲蓁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三叔,放手。”

放手。

放手。

放手。

每次她說放手到底是什麽意思?

陸卓景黑眸染著絲絲血色,嗓音低沉暗啞:“雲蓁,要是我每天都很晚回來,你是不是就會和蘇明禮在新**做?”

雲蓁愣住,表情疑惑。

自己不過就是送個菜給趙曉藝,這男人都想哪裏去了?

很快她明白過來,在陸卓景眼裏她和蘇明禮是出軌關係,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

可他們本就是協議婚姻,到期後就應該各自安好。

他不愛她。

何苦那麽糾纏?

給她一個痛快不好嗎?

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讓她把陸家的恩情都還了。

她抬眸,清冷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像是在說無關痛癢的話:“三叔你放心,我和明禮不會睡這張床的。”

哪都不會睡。

再一次地保證道:“離婚前,我會和他保持距離,私下不會見麵。”

離婚後呢?

他做他的孤家寡人,他們卻是雙宿雙棲。

陸卓景心底難以言表的煩躁惱怒越積越沉,攥著她手腕的手驟然收緊,將她拖到自己懷裏,俯身低頭深吻下去。

懷裏的女人沒有反抗,也不做回應。

倏爾,原本溫柔的吻變得愈發的急躁。

從吸吮變成了啃咬,到刻意的折磨。

直到他手裏的女人身體開始軟得往下墜,陸卓景停下親吻,額頭互抵,黑眸注視著被自己舔舐的又濕又潤的唇瓣,喉結滾了滾。

倏爾,彎腰將她打橫抱起,邁著長腿朝臥室走去。

雲蓁好不容易從剛剛的親吻中清醒過來,知道男人又要做,死活不肯鬆開摟著他脖子的手,恐懼地喊道:“陸卓景,我身體還沒好,你不能這樣對我。”

就算是她賣身,也要給她個休息的時間。

而且以他現在這個狀態,想都不用想,等會自己會被折磨得好慘。

三十多歲的人了,有必要像小夥一樣天天**,不怕精盡人亡嗎?

陸卓景低頭看她,挑眉問道:“還疼?”

昨晚他是有點縱欲,但雲蓁畢竟不是第一次,五年裏還和蘇明禮有過,應該不會適應不了。

不過做的時候,他的感受並不一樣。無論是從她的身體反應,還是自己的直觀接觸。

她比五年前還要青澀。

是蘇明禮沒能滿足她,還是她在騙自己什麽?

雲蓁羞紅著臉,輕輕嗯了一聲。

她不和自己鬧的時候特別乖巧,自己就能心平氣和地和她好好相處。不至於每次都搞到不歡而散。

陸卓景吻了吻她的額頭。

算了,來日方長。

……

周一,古典音樂節正式拉開帷幕。

各家樂團在一周時間內,會上演多場小型公益演出。直到音樂周最後一日當日進行音樂節金獎的評選。

趁著還有時間大家加緊練習。

陸霖音樂廳演藝大廳,下午彩排結束後,樂團成員紛紛在收拾樂器與曲譜。

陳悅廷放下手中的指揮棒,人從台上走下,與雲蓁說兩句。

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些欣喜:“真沒想到雲首席的實力能達到這一步。之前我有些疑慮,但現在看來金獎完全沒有問題。”

雲蓁提著手中的小提琴,莞爾一笑:“陳指揮過譽了。金獎,我是很想替陸霖贏回來,但餘音的吳迪老師實力強勁。不到最後真不好說。”

陳悅廷挑眉點頭,吳迪是他老朋友,技藝如何他自然清楚。

對於年輕人還是以鼓勵為主:“我們都是定了型的人,可你不一樣,前途未可知,有無限可能。”

能被之前對自己頗有成見的老前輩誇,雲蓁從心底裏高興,清冷的眼眸也擋不住一些小得意。

正想再自謙一番。

突然在收拾樂器等待離場的團員炸開了鍋,手機信息提示音此起彼伏。

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

“那個小提琴鬼才蘇明禮出來給公眾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