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給我再生一個孩子

雲蓁一路忍到了書房,門一關上,瞬間齜牙炸毛像極了護崽的小母貓。

她手指捏拳,喊道:“陸卓景,你把我女兒弄哪去了?”

見性子溫順的雲蓁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被她休息室裏的小三言論氣到炸肺的陸卓景,終於找回了點好心情。

他長腿邁步,走到書桌旁,背著窗外陽光斜倚在邊緣處,淡定地說道:“孩子待在家裏總不是事。到了該讀書的年紀就該去上學。要不然爺爺叔叔的分不清。”

說到爺爺這兩個字,他特地咬了重音。

雲蓁一愣。

童言無忌的仇他也記?那她犯下的事,三叔豈不是要記一輩子?

“三叔,你到底把念念送哪去了?”雲蓁緩和了聲音。

從小她就知道和三叔說話不能硬來,他和卓其叔叔二叔不一樣。

其他兩位叔叔一個音樂家一個學者都是麵上高冷內心溫柔的長輩。

唯獨三叔,骨子裏就刻著商人的狠勁。

陸卓景沒有瞞她,直白道:“集團旗下的陸霖音樂幼兒園。”

幼兒園。

雲蓁放心地點點頭。

心還沒放到底,出現在陸卓景薄唇的詭異笑容,讓她的肌膚上冒起點點小疙瘩。

陸卓景不輕不重地繼續說道:“那是一家寄宿製幼兒園,她一時半會回不來。”

雲蓁半張著嘴,不敢相信,往他身前疾走了兩步,激動地質問道:“三叔,她不是你的孩子。你沒有資格決定她去哪。我要去接她回來。”

雲念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和自己分開過。現在突然讓一個四歲的孩子過上沒有媽媽的集體生活。

三叔他也太狠了。

就僅僅是因為自己給他難堪了嗎?

對於雲蓁的質問,陸卓景從容地拿起桌麵上厚厚的文件袋,長手遞到她的麵前,揚了揚下巴示意她看。

雲蓁接過,打開後,往裏看去是身份證、醫保卡,還有些身份相關的文件資料。

而上麵統一標識著一個名字。

陸雲念。

“這是什麽意思?”雲蓁手裏捏著這些東西,疑惑問道。

陸卓景無聲地哂笑,不過不是對著雲蓁而是對自己。

這樣的妥協從前的他不屑做,現在……。

“回來前我讓蕭雷辦妥了這些文件。現在我就是陸雲念名義上的父親。應該有資格決定她讀哪所幼兒園了吧。”

名義上的父親?

雲蓁將手中文件袋捏得哢哢作響,心裏有股不祥的預感。就像是小動物察覺了危險,但又不知道獵人在哪設下了陷阱。

“三叔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們就快離婚了。何必多此一舉。”

驀地,陸卓景清冷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霾,挺拔的上身微微一傾。瞬間,雲蓁纖細的手腕落入他有力的手掌中。

人就這麽被他拉到了身前。

他俯身,黑眸銳利地凝視著自己。她的心髒第一個敗下陣來,極力狂奔地逃跑著。

“誰答應離婚了?”

陸卓景的嗓音本就低沉,此刻又糅雜著無賴惡劣,激得她奮起反抗,大吼道:“陸卓景,你這個騙子。”

商人就是商人,哪有什麽信譽可言,唯有利益至上。

見溫順的小白兔發了急,陸卓景眉宇間升起一些惆悵,伸手扣住她另一隻拿文件袋拍打自己胸膛的手腕,冷聲道:“想離婚可以,有個條件。”

“條件?”雲蓁停下拍打,喃喃重複。

心裏莫名地不安起來,商人的條件,就是魔鬼的交易,從來討不到好。

陸卓景正經道:“昨天你在音樂廳的表現不錯,我希望你能暫時接手陸霖弦樂團的首席的位置。”

聽是這樣的條件,雲蓁急忙搖頭,剛剛要咬人的氣勢瞬間低了下去,不自信道:“我做不了。”

她的學曆不過是連城音樂學院本科,國際上未獲得過任何獎項。在維也納時也隻不過是個小樂團的首席。

而陸霖弦樂團可是東國第一弦樂團,又是老爺子一手創辦的。

她沒有這個能力接手。

陸卓景放開她的手腕,雲蓁失去了支撐力,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

倏爾,下巴被陸卓景挑起,他的聲音裏帶著不容拒絕:“你不是說要報恩陸家嗎?大哥剛手術完,昨晚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沒有首席,樂團就是一盤散沙。你也不想爸爸半生的心血就這麽毀了吧。”

雲蓁的嘴唇抿成一道直線,靜默良久,放鬆,開口道:“我怕最後是因為我……能力不濟毀了……。”

她有些哽咽地說不下去。

陸卓景眯起他的桃花眼眸,盯了盯她覆著瀲灩水光的眸子,胳膊從兩側圈住她的細腰,一使勁雲蓁的身子便緊緊貼住他。

未等她罵人掙紮,他略帶悱惻的嗓音說道:“當然你也可以換種方式報恩。給陸家生個孩子。”

啪嗒。

雲蓁手裏的文件袋掉落,裏麵的證件撲散了一地。

陸卓景高挑眉梢,望了眼他們的腳邊,低低淡笑道:“我大哥二哥都四十幾歲的人了,想生孩子怕是質量也不會好到哪去。趁我現在還年輕,怎麽也得讓媽見到真正屬於陸家的孩子。”

說著嘴就不規矩地貼上她開始發燙的耳珠,濕濕地含著。

被這溫熱濕潤包裹,雲蓁頭皮發麻,心髒就快蹦出起伏的酥軟,雙手推拒,大叫道:“陸卓景,你流氓。你放開我。我沒有辦法給你生孩子。”

雲蓁身材嬌小瘦弱,她這點力度,最多是增加點情趣。

陸卓景很受用地繼續對著她耳後柔軟處啃咬,手也沒閑著,去解她衣服的扣子。

這真把雲蓁惹急了,她不是沒有感覺,就是太有感覺,身體不受控製地發軟,往下墜。

絕不能沉淪下去。

無奈答應道:“我答應你,接手樂團。”

聽見自己想要的答複,陸卓景並沒有多開心。圈在她腰際的胳膊稍稍放鬆,正好能讓兩人身體間空出保住最後防線的距離。

雲蓁十指揪著他胸前襯衫的布料,低著頭輕喘。

許久,怎麽也平複不了。

手掌下滾燙的體溫,讓她明白三叔今天是有意放了她。以她從前兩人在**的經驗,三叔來了興致拒絕也沒用,隻能乖乖配合,不然會受到加倍的懲罰。

她再推開些彼此間的距離,淡漠道:“我怎麽相信你會說到做到?”

話不用說明,陸卓景知道她在擔心什麽。

他又拿出一張打印了字的A4紙放在身側的桌麵上。掏出西服內袋裏的簽字筆,彎腰俯身,在紙的最底部簽上自己的名字,而後交給了她。

雲蓁拿到後,細細看了眼。

離婚協議書。

內容大致就是她在做樂團首席一年期內,要保證樂團演奏水準和保住他們的上座率。到期後他陸卓景同意離婚。

為什麽是一年。

陸卓景沒等她問,自覺解釋道:“我電話過大哥手術的治療康複團隊。他們的意思,大哥的手想完全能恢複到術前水準需要一年的時間。”

雲蓁接受地點點頭。

其實他想說,這是給他們倆的一年時間。如果自己真得打動不了她,隻能逼自己學會放手。

雲蓁認真收起,這不是當年的承諾書,離婚協議書是具有法律效力的。

收好後,她大著膽子提到:“我也有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