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又坑

見他倆過來,就道:“老莊你去找個趟子手過來。”

老莊領命而去。

張大富瞧他那副裝逼的模樣就不舒服:“哎,我說從七品,你跟弟兄們裝啥裝啊?”

袁重被氣笑了:“張大富,這次我不跟你賭智力了,咱倆賭武力如何?”

張大富可知道,這小子從來都是跑得快,輪武力值,還不夠他一隻手玩的。

“行啊,誰慫誰孫子!”

“我可不想當你爺爺,咱就賭銀子。”

“來啊,賭銀子啊,你滿京城打聽打聽去,老子還沒怕過誰。”

袁重點點頭:“確實,你家銀子是多,來吧。”

說著抬手摘下腰間的玉璧,衝張大富亮了亮,放在馬車車樑上。

“你這算多少?”

“一千兩銀子總值吧。”

“行,就一千兩。”

張大富眼睛都發光,這上好的玉璧,他早就眼饞很久了。

“你的銀子呢?拿出來看看。”

張大富撇嘴,回頭看看帶著一個趟子手走過來的老莊:“老莊給我作證,我給你寫借條,堂堂正正官銀一千兩。”

袁重點點頭:“來吧。”

說著走到院子中間站好。

老莊皺著眉頭:“你們這又是要搞哪樣?”

張大富吊兒郎當地向袁重走過去:“要不要讓你一隻手啊從七品?”

袁重盯著他:“開始了?”

張大富隨意地站著,抬抬下巴:“隨便吧。”

話音剛落,袁重便衝了上來。

張大富別看隨意,身體肌肉也是緊繃著,一千兩呢,大風也刮不來啊。

袁重的大擒拿術,在前世也是出了名的,幹這一行,沒這一手怎麽抓凶犯。

大擒拿術傳自分筋錯骨手,以擒拿人的骨關節和大筋為目標,間或拿穴。

張大富重拳打向袁重的胸膛,想以力克之。

自己人不打臉,再怎麽說麵對的也是他的上官。

袁重側一下身子,讓過他的拳頭,右手一拿他的肩窩,左手叼住手腕,腰胯一擠,再用力一拉一扛。

張大富驚呼一聲,整個身體就飛了起來,在半空中失去平衡,歪斜著重重地摔在地上。

縣衙大院是硬化的土地,不硬也不軟,但是人摔在上麵,也夠喝一壺的。

啪的一聲,張大富結結實實地與土地親吻了一次。

幸虧是身子先著地,隻是將嘴唇磕破了,沒有毀容。

張大富沒有再出動靜,蜷縮在地上老半天沒站起來。

老莊緊張地跑到近前,蹲下查看,摸了摸他的鼻子,鬆了口氣。

小心地扶起來,還撣了撣他身上的土。

張大富沒有抬頭看袁重,低聲吩咐老莊:“你他麽看屍體呢!快扶我到屋裏去。”

袁重拍了拍手,雖然手上並沒有灰。

招呼趟子手跟他走,來到馬車旁,低聲跟趟子手交談起來。

過了一會兒,老莊跟著張大富來到袁重麵前。

張大富眼睛看著別處,手卻遞給袁重一張紙。

袁重一笑,接過來也沒看內容,折把折把塞進衣袋裏。

然後歎口氣:“好了,老莊帶上糧食和水,咱們也出去找線索。”

都沒有說話,趟子手給馬車套上馬匹,然後來到庫房,拉上兩箱礦石,駕車跟著三個人出了縣衙。

袁重就是讓趟子手駕著馬車,從來的路,原路返回走一遍,尋找原來的車轍。

縣城裏無法做到,但是出了縣城,在土路上就好找多了。

這裏很少有雨天,所以,來到田間小路上時,原來的車轍還是能找到一部分。

一路往玉瓊縣走,找到原來的車轍,袁重就用準備好的木條測量車轍的深度,對照著車輪,測量車轍的寬度。

慢慢走仔細量,過了玉瓊縣,又走過了一座山,拐出山口後,一片平原地帶,林木蔥蘢。

眼前出現一座小城堡般的客棧。

高大的門樓前飄著一麵酒旗,上麵寫著“難關”兩個大字。

見天色已晚,袁重決定就在這個客棧住宿。

趕著馬車進了客棧的院子,有夥計幫忙照顧車輛牲口,四個人進了客棧大廳。

跑了兩三天的路,吃在路上,住在路上,幾個人都很疲憊,這下可以好好歇歇。

尤其是張大富,錦衣玉食的生活過慣了,吃了太多的苦,早就嚷嚷著要吃大餐,睡大床。

“給我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開最好的房!”

坐在酒桌上,張大富大聲對著夥計叫喊。

沒想到酒菜還沒到,夏末和朱小青倒是先過來了。

他倆也是一路追查到此,比他們早到了半天,正好湊做一桌。

客棧的好菜就是燉肉,各種的野味,靠山吃山。

酒也是辣喉嚨的燒酒,大家吆喝著吃喝起來。

夏末挨著袁重,悄悄問:“小重,有什麽收獲?”

袁重搖搖頭:“暫時還沒想法。”

吃喝了一陣,袁重站起來說四處轉轉,別人也沒在意。

來到院子裏,袁重四處踅摸,一個夥計還好心地告訴他茅房在什麽地方。

還沒等他解釋,大門口又進來一批客人,牽馬拉車的一大幫子人。

夥計連忙迎上前去招呼。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長滿絡腮胡子的壯漢,一邊大步往裏走,一邊大聲招呼著眾人。

看到迎過來的夥計,大聲笑著道:“咦,怎麽換新人了?小林子呢?你叫什麽?”

夥計也笑著回答:“沒換人,小林子有事請假回家了,我一直在後廚,先過來幫幫忙,客官您住店嗎?幾位?”

“哦,看著你麵生的很,這店前後我可都熟,老規矩,七個人,一間上房,兩間通房”

說著話就走進了大廳裏。

袁重也跟著他們進到裏麵。

大漢一進大廳,又是高聲叫:“劉掌櫃的,趕緊上好的羊肉和兔肉,上好的燒酒。”

呼啦啦一群人圍桌而坐。

袁重也回到座位上,不時觀察著這群客人。

不一會兒,兩個夥計開始輪流上菜上酒。

那絡腮胡大漢疑惑地問:“劉掌櫃呢?怎麽都是生麵孔?小張子哪去了?”

一個夥計笑著回到:“掌櫃的帶小張子去收賬了,快過年了,好多賬沒要回來呢,客官您慢用,有事喊小六子就好”

“嘿,這要走還一塊走,成了,以後就找你了,記得老哥我的模樣啊。”

張大富吃的滿嘴流著油:“咋這店裏全是太監啊?”

“吃你的吧,這麽多肉都堵不住你的嘴。”夏末白了他一眼。

袁重端起酒碗,溜溜達達走到絡腮胡那一桌。

“這位老哥,看上去甚是英雄豪氣,是常走這條道嗎?”

絡腮胡大漢看了一眼袁重。

端起酒碗跟他碰了一下:“剛出道的吧?小兄弟眼光還不差,老哥我成年在此來回行腳,有啥難關,可是老哥我一句話的事兒。”

袁重擠了擠,坐在大漢旁邊:“我想打聽一下,附近可有山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