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請世子殿下!為民請命!

黑夜以至,蹲坐在山上的陳諾覺得有些冷,這股寒冷不是別的,而是感到心寒,他第一次覺得生活在封建時代的人是多麽的艱苦。

他們不但要為了生計奔波,還要為了活下去而一直努力,但是現在有人要剝奪他們生的權利,還是無理由剝奪陳諾不答應,他也沒法答應。

如果他是一個寒門子弟,那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往這方麵想,但是他是當今漢王的兒子,好不誇張的說,如果他想當一個紈絝子弟,那他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可是偏偏他就是看不得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陳諾來到了這座山上,很普通的一座山,但是上麵卻燈火通明,如果不是陳諾一眼就看出來這幫人凶相畢露,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個皇族貴胄,在這裏大擺宴席。

歌舞升平,舞姿搖曳,陳諾躲閃著緩緩靠近,始終躲在暗處,避免這幫山匪看到自己。

他要先探查情況,然後就是等自己父親的軍隊到。

躲在暗處的陳諾,看著地麵上傾灑的糧食,以及各種各樣的酒壇碎裂在地上,雞鴨魚肉更是沒有吃幾口就扔在地上。

這群山匪每次吃一種東西,就隻吃一口就扔掉,然後再吃下一種,全然不管什麽是浪費。

俄頃,陳諾有些麻木了,他不相信一群山匪能生活的如此之好,如此的浪費,即便是皇家也不見得能比的過。

“哈哈哈,大哥,你知道嗎,我現在就看見那幫難民餓的跪著求我,我就很爽,當他們麵吃飯,真的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額頭上有一道長長刀疤的人手中吃了一口雞腿,然後順手扔了出去。

“我怎麽教你的!不能浪費食物,雞腿這種東西。”

被稱為大哥的男人,拿起了一個雞腿,也沒有品嚐,直接就扔到了地上。

“雞腿這種東西,聞一聞就得了,吃這種東西髒了咱們得嘴。”

“哈哈哈哈,大哥教訓的是。”

聽著他們的對話,陳諾已經怒不可遏,甚至現在他就想上去將他們全殺了,對麵的人沒有真氣波動,所以陳諾敢確定,自己經過咯文字滋潤,身體已經有了改變,時刻可以殺他們二十幾個人。

“大哥,這樣也沒啥意思啊,要不我去地牢裏麵帶出幾個人,咱們樂嗬樂嗬。”

刀疤男子,諂媚道。

“賢弟有心了,去吧,一直這樣也沒什麽樂趣。”

喝著酒的男人將身上的虎裘衣服拉開,不停的飲酒。

一刻鍾後,刀疤男帶著十個人來到了大堂兄。

“賢弟,你要整什麽啊。”

“大哥你就看好吧。”

說著,還沒等陳諾反應過來,一道鮮血就濺了出來,一名目測不超過三十歲的百姓,慘死在了大堂之中。

被稱為大哥的男人眉頭一皺,冷聲道:“你這是幹什麽,這樣做豈不是擾亂了性質。”

“嘿嘿,大哥你瞧好吧。”

說罷,刀疤男將已經斷了氣的男子拖到一旁,然後將刀扔到了幾人麵前,對著剩餘的九個難民說道。

“砍一刀,獎勵一個雞腿,兩刀四個雞腿,三刀今天的飯你們隨便吃。”

虎裘男,頓時恍然大悟,給了刀疤男一個讚賞的眼神。

一開始還沒有人動,陳諾已經準備出去了,他實在對這幫畜生的行為感到憤怒,可是他現在孤立無援,雖然來的時候沿途留下了印記,但是自己父親的軍隊仍然需要很長時間才能來。

終於在刀疤男將食物放到他們麵前,其中一名老人才緩緩走上前,拿起了地上的刀。

“阿伯,不行,王哥已經死了,你不能這樣,你這樣是對他的不敬。”

說話的少年本想上前阻止,但是因為太長時間沒有吃東西,手腳一點勁也沒有,隻能緩緩爬向那名老人。

“他都已經死了,既然他死了,就應該做一些事,我要吃飯,不就是砍幾刀嗎,大不了我一會還他幾刀。”

陳諾不相信有人會這麽沒有人性,但是他錯了,在活命麵前,一切都是虛妄,這名老人已經喪失了理智,揮著長刀就砍向已經躺在地上的王姓男子。

幾刀過後,老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領取了食物,但是陳諾已經看清楚了,這名老人的死期也快到了,背離了原來的自己,成為了為了活下去而去傷害已經死去的的人。

有一就有二,隨著老人將刀放下,剩下的不管是男是女都衝上來,想要領取食物,他們太餓了。

躺在地上的少年雖然麵色蒼白,身形消瘦,但是在陳諾眼裏,他卻顯得異常高大,至少在這種情況下,他能夠堅守本心。

隨著食物分完,隻有少年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閉著眼睛不願意看著麵前的景象,他不願意相信,當初這些哥哥阿姨,如今能做出這種事情,喪心病亂,少年不認為他們錯了,也不認為他們對了,他隻是對這個世界有些失望罷了。

“你不想吃飯是嗎?”

“還是說,你就是不給我麵子?”

刀疤男將沾滿鮮血的長刀架在少年的脖子上,少年沒有害怕,也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好,有骨氣,那你今天就去地獄有骨氣去吧。”

長刀向上蓄力,所有人都已經預支下一秒是什麽情況,都躲得遠遠的,生怕鮮血沾染到自己的衣服上。

可是就在下一刻,一塊飛石從遠處激射過來,長刀瞬間崩斷。

一道身影衝到了少年年前,正是陳諾,別人可以不救,但是這個少年不能不救,至少他在這個少年身上看到了一個王朝的未來。

在這個封建年代,很少有人能給陳諾這樣的感覺。

仿佛這個少年就是和陳諾來自一個地方。

陳諾身形漂逸,側身長拳將刀疤臉掀翻在地。

然後背起少年就跑,打是不能硬打的,至少現在不行沒有那個實力。

少年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身體如同紙片一樣被帶飛。

“什麽人!竟然敢當著我們的麵帶人走?!”

虎裘男,腳步一踏身形竟然比陳諾還要快,周圍甚至已經顯現出殘影。

陳諾感受到一陣掌風朝著自己襲來,隨後陳諾將少年扔向草坪,腳底下步伐靈活,迅速轉身迎向那一掌。

兩掌相對,氣血翻湧,陳諾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我當是多厲害的人,竟然敢來我們山寨撒野,你當真是不想活了。”

虎裘男眼神淩厲,似乎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並沒有放在眼裏。

隻是覺得,在這裏突然出現了一個蟲子而已。

“把他們殺了,屍體扔到山下。”

虎裘男並沒有趁著陳諾受傷而再一次出手,隻是讓手底下的人收拾殘局。

相反,他並不怕這些人逃跑,如果有人能從這個山寨逃走,那他這個寨主就白當了。

“站在那別動。”

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陳諾盯著四周,因為他已經輕微的感受到地麵晃動的聲音,那聲音是鐵蹄才能傳出的聲音,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戰馬能傳出的。

周圍的山匪也明顯感覺到地麵出現了輕微的搖晃,虎裘男眉頭緊皺,隨即身形漂逸的躍向空中。

虎裘男正以為自己已經擺脫困境。

隻見夜空中,一道箭矢洞穿虎裘男的胸口,將其狠狠地釘在地上。

隨後箭矢如同潑天大雨一般傾瀉,轉瞬間就將陳諾麵前的山匪殺得幹幹淨淨,而且沒有一隻箭多於,每一隻箭矢都插在山匪的身上。

“大青!龍麒軍!在此!誰敢傷我世子殿下!”

雄渾洪亮的聲音在四周響起,緊接著四周出現銀色鎧甲將整座山圍了起來。

許多山匪想要逃跑,但是他們也隻是百姓落草為寇,怎麽可能打敗這些沙場之中磨礪出來出來的人。

一刻鍾就將所有山匪全部製服。

秋風蕭瑟,幾位副將來到陳諾麵前。

“殿下,我是漢王副將陳風。”

“救援來遲,請殿下恕罪。”

陳諾扶起這位副將,然後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

“陳叔叔,您與我父親是兄弟,叫我世子殿下,這不是折辱我嗎?”

陳風沒有想到,麵前的這個人,即使自己救援來遲,也沒有怪自己,陳風一輩子見過太多的紈絝子弟,每一個都是天老大他老二,當然其中也不缺乏一些對人態度溫和之人,可絕對沒有眼前這位世子待人和善。

“世子殿下,我隻是您父親的副將,萬萬當不起叔叔這個稱呼。”

“陳叔叔,在軍營,你們為了我父親出生入死,而且我聽說過,你多次救過我父親的性命,這份恩情又怎麽能是一句叔叔就還的了的。”

這些都是陳諾的的心裏話,但凡隻要是陳長生身邊的人,隻要不是戰死的,能活下來的都或多或少為了陳長生拚過命,這些恩情陳諾不可能不記得。

說句話不好聽的,如果沒有這些人,陳諾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那行,沒有人的時候我再叫你侄兒,現在我叫你世子殿下。”

聽到陳風這話,陳諾不由得苦笑,但也隻能無奈的點點頭,公是公私是私,這樣也挺好。

“世子殿下,這幫山匪怎麽處理?”

這時一位年輕的小將走了過來,抱拳說道。

“總共多少人?”

“回殿下,總共三千人。”

陳諾不清楚這些山匪有多少人,他隻想知道能不能夠自己出氣,夠自己為那幫死去的百姓出氣。

“將那個臉上有疤的給我帶過來。”

不到五分鍾,刀疤男就被押了過來這時的刀疤男全然沒有當時的猖狂,無法無天。

陳諾蹲下身子,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笑意。

陳諾抽出了一把長刀,扔在了四周被扣壓的山匪麵前。

“一人三刀,我可以放你們走。”

山匪們一個個左顧右盼,顯然是不相信陳諾說的話。

“我是漢王世子,你覺得我會騙你們嗎?”

“我最後再給你們一個機會,要麽拿起刀,砍他三刀,我放你們走,要麽現在就給我死。”

終於有人掙紮著走了出來。

“老三!!!我平時待你不薄啊,你不能這麽做。”

被叫做老三的男人撿起長刀,緩緩走到刀疤男麵前。

“你放心二哥,我刀很快的。”

長刀在胸膛,腿部以及胳膊上留下了三道血痕。

哀嚎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軍營,陳諾讓人將這個老三帶到一旁。

隨後又將長刀扔了出去。

接二連三的人出列,陳諾隻是感覺人稍稍有一點多。

“多給他們幾把刀。”

僅僅幾分鍾,刀疤男的身上就沒有一塊完整的血肉了。

甚至有的人因為怕看不到自己砍地方,硬生生在刀疤男屁股上砍了幾刀。

一刻鍾過後,刀疤男沒有了氣息,也沒有本來的模樣。

“好,你們做的非常好,我很滿意,來人啊,給他們一個痛快點的。”

沒有血色的少年本來還以為眼前這個世子會放過那些山匪,但是他並沒有。

“世子殿下,剩下的山匪怎麽處置?”

陳風有些不明白陳諾為什麽千裏迢迢來青州,不會隻是因為剿匪這麽簡單的。

“將其餘山匪釘在山崖上祭奠死去的百姓。”

死去的百姓?

陳風有些蒙了,他隻看到幾具百姓的屍體,但是從陳諾的話語中顯然不隻是有幾位這麽簡單。

看著眾人疑惑的表情,陳諾告訴了他們實情。

“諸位將軍可能不信,但是我會讓你們看見,我不是在說謊,諸位隨我來。”

咋送三千的山匪,自己抬著虎裘男,三萬大軍行走在山路間,很快,眾人就來到了涯底。

看到麵前的屍山血海,眾人隻感覺異常的憤怒,他們這種沙場中出來的人,對有人屠殺百姓之事看的更嚴重。

憤怒,無窮的憤怒,一座山底下,居然被碎石埋葬了如此多的百姓。

甚至其中五六歲,七八歲的稚童也比比皆是。

他們不解。

留在山上警戒的人看的更加清楚,幾乎就能清晰的看見到底有多少人慘死在這裏。

血腥氣味,彌漫在整個山崖之中。

“各位,你們看清了嗎?!”

“這些就是你們拚死保護的百姓,他們因為沒有糧食,所以想去別的州郡要糧食吃,你們說他們有錯嗎!”

陳諾聲音響徹整個山崖。

“沒錯!!”

三萬龍麒軍,高聲回答道。

聲音震耳欲聾。

“對,他們沒錯,他們隻是想活下去,他們隻是想要一點糧食,給自己的孩子,他們也想活下去,想過上好日子。”

“但是!有人不答應,他們勾結山匪,殘害百姓,私藏糧食,幾十萬的百姓因為糧食未到而餓死,幾百萬的百姓因為沒有糧食,每天餓的麵黃肌瘦,他們在想讓你們誓死守護的人去死,你們答應嗎!”

“不答應!!”

龍麒軍的將士們此刻血氣上湧,他們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居然這麽嚴重,在涼州駐守的龍麒軍,有許多都是從青州出來的,所以他們對自己的家長有不一樣的情懷。

現在他們的家鄉收到災情影響,百姓吃不上飯,也就意味著自己的家人可能也吃不上飯而且甚至自己的家人也可能被這些無良的官吏給害死了,隻是他們現在還不知道罷了。

“所以,這一次,我不是想幹什麽,我隻是想把百姓們失去的東西奪回來,還這些死去的人一個清白。”

“他們清清白白來到這個世界上,結果走的時候還要被人汙蔑清白,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揮了揮手,身後的偏將將虎裘男帶了上來。

“我問你,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要不然淩遲處死。”

陳諾看著虎裘男,眼神冰冷。

“誰讓你們殺害這些無辜的百姓?”

陳諾此刻的聲音沒有感情。

“是...是刺史大人讓的。”

揮了揮手,虎裘男鮮血泵出,死的幹淨利索。

刺史,一個州的最高長官,陳諾沒想到青州的刺史膽量如此之大,當真是不可思議啊。

至於為什麽不留下這個人當做證人,一個山匪,說的話沒有任何含金量,即便是說的是真的,別人也不會相信,所以隻能靠陳諾言自己,這一趟,自己隻有三萬龍麒軍,先不說能不能進去,就算能進去,想必也會有諸多困難。

這些將士聽完是太守也沉默了,他們很清楚太守意味著什麽。

從三品的大員,掌控一州事物,直達皇上,沒有皇帝的命令,誰敢插手這件事情等同於謀反。

眾人也看出了陳諾的猶豫,旋即就有不少人跪下,他們當中有很多都是青州人。

“請,世子!為民請命!”

一道聲音響起,接著就有另外一道聲音。

“請!世子!為民請命!”

片刻後,三萬龍麒軍齊齊跪倒在地。

“請世子!為民請命!”

陳諾無言。

看著三萬將士這時的陳諾才明白自己這樣做的真正的意義是什麽。

漢王世子的身份,陳諾不在乎,這條命陳諾也不在乎,人來世一回,做事情就是要無怨無悔。

這樣才能無愧於天地。

“各位請起,我知道大家的心情,但是這件事情你們沒法摻和,隻能我來,放心,我會還這些百姓一個公道的。”

還有各位年輕的,和我差不多的年輕人,我要送給你們一句話。

“如果這次我死在了這裏,你們不用悲傷,希望你們以後有一分熱,發一分光,就令螢火一般,此後如沒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陳諾坦然希望他們能聽明白,但是這些對於他們來說還很遙遠。

少年看向陳諾說道:“世子殿下,我叫袁天,願意為世子殿下效犬馬之勞!”

少年很年輕,也不過十六七,但是他卻深深被陳諾的人格魅力所征服。

“各位,此次一去萬分凶險,相比已經有人通風報信了,保重。”

三萬龍麒軍此刻已經紅了眼,他們想去,但是軍令如山,他們不可能違背陳諾的命令。

這樣對不起龍麒軍的名聲。

反而有可能讓漢王背上謀反的罪名。

不再去看三萬將士,陳諾朝著太守府走去。

秋風落葉,陳諾的心情反而很輕鬆,腦海中的書籍斷翻動,陳諾沒有去管。

隻是不由得心情舒暢。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刹那間,陳諾走過的地方被落葉鋪成了一天路,無數落葉飄落。

“探虎穴兮入蛟宮,仰天呼氣兮成白虹。”

陳諾不由得唱起了易水歌,仿佛感受到當年荊軻是什麽感覺了。

可是陳諾沒有注意的是,身後的塵土凝結成一座座蛟龍猛虎,仿佛是在保護陳諾。

陳諾一步腳下踏著白雲,一步十裏,十步以後已經進入刺史的軍隊之內。

...

“你說什麽!?漢王世子知道這件事親自來了?”

身旁的人此時有些害怕,但是坐在主位的郡守將茶杯放下。

“漢王世子又如何,敢帶兵進來就是找死,沒有皇上命令,誰敢動我?”

“皇上那邊我都不害怕,他一個世子來了又能做什麽?”

刺史臉上並無擔心之色,隻是感覺到有些可笑。

旁邊的人雖然還是很擔心,但是刺史這麽一說也對。

“立馬去將糧食轉移,即便是他再快也需要幾個時辰才能趕過來。”

所以刺史並不害怕,這些時間足夠轉移了。

“來人啊,召集軍隊,看見漢王世子,立刻射殺!”

太守召來了一個將領,仔細吩咐道。

“太守!萬萬不可,如果這樣做就是將漢王得罪死。”

那知太守隻是冷笑道。

“得罪死又如何,難不成他還能馬踏青州不成!”

刺史名叫趙尋,曾經也是個貧民,一步一步爬上來,他手上的鮮血並不比漢王少,隻不過無辜的人更多。

“刺史!!!大事不好了,漢王世子陳諾,十步入青州了,現在正站在城下。”

“什麽?!十步入青州,這不是隻有聖人才能做到的嗎?他不是個癡兒嗎!”

刺史趙尋也沒有想到,來的會如此之快。

糧食運不出去,這就等於是明擺著的罪證,隻要打開十萬擔糧食就是燒也要燒個幾天。

...“漢王世子陳諾!請刺史開城門!”

程序一定要有,至少現在要讓他挑不出毛病,這個刺史肯定是不會讓我進去的,所以陳諾必須拖延時間,不讓刺史將糧食處理掉。

城牆之上,刺史趙尋,低頭看著陳諾冷冷的的說道:“世子殿下來我青州作甚啊!”

“聽說青州風景秀麗,陳諾這才來這裏看看,想不到刺史大人閉門不開,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陳諾一上來就針鋒相對,絲毫不留情麵,也沒有任何情麵可留。

“世子,我這青州出了匪寇,還請世子回去,他日殲滅匪寇,世子再來可好?”

“老烏龜!真是給你臉你不要啊!是不是非得罵你你才能高興啊!你趕緊給我開門,別等我一會用白話文罵你。”

陳諾不想跟他墨跡了,客套也客套完了,該罵那就得罵了,要不然他是真不給你麵子啊。

“世子口出狂言是為何啊,難不成老夫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嗎?”

刺史找尋不露聲色繼續跟陳諾辯解。

“我現在懷疑你假冒世子,來人啊!拉弓放箭!”

趙尋這樣做就是要嚇退陳諾,他一個沒上過戰場的小屁孩,自己不信還治不了他。

為民請命?

見鬼去吧。

“大膽,我乃是大青世子,你們真以為我父親不能馬踏青州嗎!”

城牆之上已經拉滿弓箭,隻等一聲令下,便可以將陳諾射成篩子。

“嗬,大膽匪徒,冒充世子,來人啊!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