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漢王入京,交兵符,定婚約。
“報!漢王入京,已在殿外等候!”
小太監用洪亮的聲音說著讓所有人震驚的話。
當下,殿內一些人開始小聲議論。
“漢王這是為何,私自返回京都可是大罪。”
“侍郎不可如此,漢王估計是為了糧草一事才急忙麵見聖上,不可多言啊。”
一位資曆較為老的官員勸阻了他繼續往下說,不是因為別的,越是年輕的官員,越要懂得慎言,在朝廷都是需要站隊的。
說出某些話,做出某些事,看似無意,實則全是知識。
為某個人說句話,都容易讓人誤會成站隊。
“小子知錯了。”
吏部侍郎王俊年紀輕輕,雖然已經是不惑之年,但是官場中比他資曆強的更是多如牛毛。
“漢王回來了?宣。”
武德皇帝坐在皇位上,眼神犀利。
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半刻鍾,隨著漢王踏進金殿內,一股武者氣息將在場的武將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此刻在場武將最高的人也不過是武皇級別,但仍然被壓製,隻不過比其他武者強許多。
漢王應該已經是武聖巔峰境界了。
“臣,漢王陳長生,拜見陛下!”
雄渾的氣勢,眼神深邃,仿佛天地間他都不放在眼裏,多年的戰鬥更是將他身上的打磨的更加鐵血無比,雖然樣貌早已經不是翩翩少年,但久經風霜的臉上仍然能看出曾經也是不輸別人京城公子。
“漢王一路上舟車勞頓辛苦了。”
上來就是一頓關心,不管這個真心是真的還是假的,麵子問題一定要有做足。
“陛下,涼州半數失地已經收回,臣請陛下許臣,告老還鄉。”
漢王說完,百官心中不由得升起了疑惑。
幾十萬大軍的權力說交就交,前幾天幾位官員還在為漢王權力過大而做爭辯,今天漢王就交權了。
“陛下,邊境已經處理妥當,大商此戰損失慘重,已經暫時無力反撲,所以臣已經將邊境之事處理妥當。”
說著,漢王將兩塊龍符拿了出來。
武德皇帝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既然漢王已經處理妥當,那朕準你卸下兵權。”
“另,漢王聽旨!”
“臣在!”
“漢王保我大青國土,屢立戰功,如今更是收複涼州半境,漢王想要什麽封賞啊?”
不是武德皇帝不想封,而是沒法封了,異姓王已經是頂級了,基本上就到頂了。
“回陛下!微臣不要賞賜。”
不要賞賜,百官徹底心驚了,不要賞賜,是否就意味著要謀反,皇帝給你封賞你都不要,除了要造反,別人也想不到什麽了。
“不要賞賜,那漢王想要什麽啊。”
武德皇帝正色道。
百官此刻害怕了,因為他們這個皇帝已經有些怒意了,其他人可能沒看出來,但是一些入朝較為久的人已經冒冷汗了。
“回陛下,臣想讓您封我一刻鍾的無罪權。”
“一刻鍾的無罪權?”
皇帝蒙了,因為他從來也沒封過啊,先不說這無罪權,一般都是他恕別人無罪,現在漢王要一刻鍾的無罪權,無罪權可以論次數,但是從來沒試過按時間來。
“朕準了。”
“謝陛下。”
話音剛落,站在漢王右邊的刑部尚書就被一巴掌扇飛了。
!!!
“給你慣的,老狗,真當我們老陳家好欺負?”
漢王將被扇飛的刑部尚書趙開拎起來掛在一旁的玉柱上,邊上的官員都被漢王這一個舉動嚇得不輕。
“大膽漢王,你竟然敢在朝中放肆!”
說話之人現在牙齒還在漏風,正是禮部尚書王雲,前幾日被陳諾將滿嘴牙齒打斷。
“嗯?”
漢王僅僅隻是看了禮部尚書一眼,他剩餘的斷齒便開始脫落。
“老東西,一會再收拾你。”
說完漢王回頭看著神色驚恐的刑部尚書說道:“現在知道害怕了,你知道我兒子打你的時候他有多害怕嗎?”
這回輪到刑部尚書蒙了,不對啊,我記得你兒子給我打的都半死了,你兒子害怕什麽?
害怕打的輕嗎?
“漢王,前幾日...”
“閉嘴,到你說話了嗎?”
漢王猛提一口氣,一巴掌甩在刑部尚書的臉上,幾息之後,刑部尚書的臉腫了起來
“這一巴掌,為的是我大青將士打的,他們在邊境節衣縮食,每天隻吃一頓,就為了時刻收複二十四城。”
“你每天吃的滿嘴流油你可想過我大青將士?”
皇帝本想製止,但是尋思了一下,這幫臣子確實該好好敲打敲打,要不然他們是真狂。
武德皇帝坐在位子上努力的憋笑,沒錯就是憋笑,別人不知道這幫臣子多狂,他還能不知道?
要不是皇帝的身份,自己早揍他們了。
“漢王,刑部尚書昏過去了。”
吏部侍郎“急忙”上來勸說。
漢王眼睛一亮,一道真氣遁入刑部尚書體內。
剛暈過去的刑部尚書立刻清醒過來。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小人啊,吏部尚書這招太狠了。
“狗官,這一巴掌是為了當初涼州被屠的百姓扇的。”
“他們接近半數的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那幫大商士兵無惡不作,燒殺搶掠,當初的涼州堪稱人間地獄。”
“而你,你一張嘴你知不知有多少人要受苦!”
“你一句話能讓大青多少將士寒心!”
“你不知道!你隻知道用嘴來說一些不切實際的大道理!”
啪!
漢王陳長生用了寸勁,僅僅隻是在普通人能承受的範圍之內,要不然這一掌可能把刑部尚書拍死。
歇裏斯底,所有人都看出來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漢王到底有多凶,但也讓人看到了這一位大青的異姓王沒有忘本,也沒有忘記百姓。
刑部尚書兩邊的臉已經好好腫起,如同被蜜蜂蟄了一樣。
所有人都在默哀,隻有刑部尚書在默默計算時間。
就在眾人以為結束的時候,漢王再一次將刑部尚書的頭抬了起來。
“你以為這就完事了?”
“這一掌,是我為了我兒子打的!”
“天盛詩會作下千古名詩,助我奪回十二城,你們一個個覺得他是癡兒,是傻子,你們覺得我好欺負是嗎!”
啪!
刑部尚書這一次再也撐不住,整個人被這一巴掌直接扇飛出殿外。
“好了,漢王也消消氣,朕知道你生氣,現在氣也出了。”
皇上揮了揮手讓人趕緊將刑部尚書帶去太醫院,要不然一會就死在大殿上了。
“謝皇上成全微臣。”
百官以為此事已經塵埃落定後,皇上卻盯著漢王,眼神玩味的說道:“我記得你兒子好像沒有婚配吧。”
漢王心中為之一驚,因為他已經知道下一步皇上想幹什麽了。
“回陛下,犬子年齡尚小,未有婚配。”
“那這樣,我做主了,將朕的女兒,玲瓏公主許配給你兒子。”
武德皇帝說完這些眼睛眨都沒眨。
還在家裏待著的陳諾並沒有知道自己的婚事被定了下來。
“皇上玲瓏公主知書達理,秀外慧中,而且從小便長得傾國傾城,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吧。”
漢王有些無奈,玩大了,本來還想要點別的賞賜,這回算完了,畢竟比起金銀,皇帝都把自己最漂亮的女兒給自己兒子了,再要別的純粹有點胡鬧了。
“臣,謝過皇上,吾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漢王一路舟車勞頓,先回府歇息吧,等過幾天找個良辰吉日讓兩個娃娃見一麵。”
“領旨,微臣告退。”
非常戲劇性,這番操作下來,大臣也才緩過來,剛打完禮部尚書這也就完了。
現在又到嫁女兒了,你們這真是太快了,隻有刑部尚書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如此,早朝結束。
漢王已經坐上馬車前往漢王府,去看看自己十年沒有見到的兒女了。
這一次如果不是自己的兒子,估計收複一座城池都很難。
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越是臨近漢王府,漢王的心情就越沉重,他怕見到兩個孩子,兩個孩子從小時候就來到這個波詭雲譎的京都,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翼翼。
還要時刻防備有人對他們有不軌之心,並且兒子陳諾由於早產,腦袋還出了問題,據每次回去探望的人說,陳諾在學堂經常被人欺負。
踏進漢王府,陳長生隻看見一個端莊秀麗,儀態落落大方的姑娘正在指揮下人,忙前忙後。
二人見麵之時,瞬間紅了眼眶。
自此,父親和孩子倆人將多年的故事訴說了半天,相擁而哭。
即便是再厲害的男人,在家庭麵前也會鬆弛下來。
二人說了半天,陳長生才迫不及待的開口道:“小諾那?他跑哪去了,他的腦疾是不是好了?”
陳長生左顧右盼,尋找著自己兒子的身影,可是找了半天,甚至放出武道真氣也沒有找到陳諾的身影。
“父親,小諾聽說你回來了,然後還給他定了門親事,你前腳剛回來,他就從後門跑了,跑的時候拿著打王鞭走的。”
這下輪到陳長生沉思了,自己本來就很愧疚,而且多年沒見到自己的兒子了,現在想回來見一見,結果可倒好,婚約吧自己兒子給逼走了。
“行吧,小曦,你也幫著找找,他跟你最親,你應該能找到他。”
漢王歎了口氣,緩緩走進屋裏。
他要開始清理一批人了,一些欺負他孩子的人都留不住,明麵上暴露出來的可以死了。
陳長生的眼睛中早已經不是剛才那樣的溫和,眼光凶狠,緩緩寫下十多個名字,其中不缺乏當今的聖上的紅人,但是招惹他孩子的人就該死。
哪怕自己不殺他們,他們也不會心存感激,反而會蹬鼻子上臉。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除了王府的陳諾拎著打王鞭已經打了十幾家欺負過他的孩子了。
沒辦法,陳諾既然繼承了記憶,那就不能忍受自己被欺負過,這幫人就是當初認為自己傻好欺負,所以變本加厲欺負他,因為他是漢王世子,欺負他更有成就感。
陳諾沒有回到漢王府,反而是到了一處私宅,不為別的,剛才影子哥過來通風報信,說皇上要把玲瓏公主許配給他,陳諾現在才十七歲,還未及冠,娶個老婆豈不是將他前進的步伐拖住了。
“不行,得抓緊修煉了。”
陳諾意識到自己的身體雖然已經超脫凡人,但冷兵器還是能紮死他的,更別說還有什麽神器之類的。
躺下躺椅上的陳諾,翻動著腦海中書籍,就隻看到,磨煉肉身幾個大字,但是自己毫無頭緒,磨煉肉身怎麽磨煉?
練習抗擊打能力嗎?
隨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陳諾隱約聽到了戰馬的聲音。
“快,快找!公主丟了咱們都得掉腦袋!!!”
一陣陣戰馬跑過,掀起一陣煙霧。
“公主丟了?公主丟了來我這邊找就能找到嗎?”
陳諾小聲嘟囔了一句。
“請問有人嗎?”
細如蚊子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
“好家夥,這真是送上門來了啊。”
陳諾站起身,將趴在牆頭的少女給帶了下來,少女麵容精致,即使身上有灰塵,也掩蓋不了她的氣質。
“你誰啊?”
這一波叫做明知故問,就是假裝自己不知道。
“我叫李南一。”
聲音清脆,猶如百靈鳥一般。
陳諾本想裝作不知道的,但是人家這都自報姓名了,玲瓏公主,李南一,十七歲。
做了一番思想鬥爭,陳諾還是打算不告訴她。
“你來我這有什麽事啊,要是不說出理由,我就把你移交給官府。”
躺在椅子上,陳諾沒有絲毫憐惜的意思,誰讓你跑出來了,而且你跑出來是什麽意思!
嫌棄本世子嗎?
“我是被逼的,家裏麵讓我嫁給一個傻子,我寧死不從,悄悄跑了出來。”
少女說著已經是眼帶淚花。
這回陳諾有些生氣了,按理說這個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是想反抗的話也不能這麽玩啊,你這不是陷我於不義嗎?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也跑了,這就相當於兩不相欠了。
嘿嘿,不過你落在我手上,我怎麽能讓你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