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給師姐錄像
“要我現在動手嗎?”清鋒隨意地說道。
李矜之聽後登時愕住,她雖然知道清鋒會幫自己,但沒想到他會爽快到現在就想動手。
“怎麽?”清鋒見李矜之錯愕,又道,“你又不想了?”
“現在動手會不會早了點,”李矜之婉和道,“戕害同門在修仙界可是大罪,況且溫儒是甲等資質,整個玉嬋宗都在對他傾注資源,我師尊更是對他寵得不行。如果讓人知道你毫無理由地殺了他,玉嬋宗和我師尊絕對不會放了你。”
“要不把薑沉魚和寧落雁也殺了吧,”清鋒冷厲道,“我早看她倆不順眼了。”
“不行!”李矜之趕忙製止,勸道,“玉嬋宗可不像妙筆宗,雖然宗主也在閉關,可萬經閣的許長老也是登霄境,你有把握對付她嗎?”
“沒把握,”清鋒平淡道,“你既然來找我,說明你已經有了想法,趕緊說吧,別墨跡。”
“你昨天對我不還是挺溫柔的,怎麽突然就不耐煩了?”李矜之苦笑一聲,又道,“兩年後就是玉嬋大會,到時各宮都會選出修為最高的弟子進行比試,若是在擂台上失手殺了人,宗內不會怪罪。”
“兩年後……”清鋒低語一句,問道,“你還要再忍他兩年嗎?”
“隻要他能死,再忍兩年又如何?”李矜之冷怨道,“所以你是答應我了。”
“我一開始就答應你了,”清鋒道,“不過……”
“不過什麽?”李矜之疑懼道。
“不過,我怎麽知道你是真的想殺他,還是他指使你過來接近我,才編出的這套說辭?”清鋒道,“萬一你是和他串通好的,我豈不是被你們玩弄在股掌之間。”
“你……你!”李矜之羞憤道,“我們一同經曆了這些,到頭來你還在懷疑我嗎?你之前不還在說我真好嗎?”
李矜之的聲音越來越顫,眼中的淚越積越多,終於在最後一個字出口後,她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下。
“我之前確實覺得你很好,我說的也都是真心話,”清鋒道,“不過溫儒那逼不知是因為什麽緣故,一直視我為眼中釘,你一直陪在他身邊,我不得不對你留個心眼。”
“算了,我不用你幫我,”李矜之失望道,“趁他修為還弱,我自己去殺了他。”
李矜之轉身欲走,卻被清鋒叫住。
“等一下,”清鋒道,“我又沒說不幫你,不過你得發個誓,說你是真心想讓溫儒死。”
李矜之轉過身,冷笑道:“你這麽多疑,難道我發個誓你就能信我了嗎?”
清鋒溫柔一笑,伸手召出相機,他將鏡頭對準李矜之,道:“我自有我的辦法,你發誓吧。”
李矜之不知清鋒手裏的是什麽,隻覺得自己被那東西對著,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李矜之跪在地上,舉起手掌,鄭重道:“我李矜之在此發誓,溫儒欺我淩我,我對他恨之入骨,今求清鋒師弟幫我在玉嬋大會上殺了他,若我所言是假,就讓我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清鋒摁下暫停鍵,道:“先別停,你再加上一句。”
“加什麽?”
“在殺掉溫儒之前,你要完全聽從我的命令。”
清鋒取消暫停鍵,緊接著李矜之又道:“在殺掉溫儒之前,我會完全聽從清鋒師弟的命令。”
“好了。”清鋒道。
李矜之站起身,質問道:“為什麽要加那一句?”
清鋒道:“因為前麵的話就算被別人知道了,他們說不定也隻會覺得你可憐,明明你是四宮大師姐,卻被新來的踩到頭上,心裏怨恨也是正常。可若是讓他們知道,你已經卑微到對我言聽計從的地步,想必你在玉嬋宗也混不下去了吧?”
“被別人知道?”李矜之疑惑道,“你我之間的事,別人又怎會知道?”
清鋒走到李矜之身邊,將相機屏幕給她看。
“這……這是什麽法寶?”李矜之看完視頻一臉震驚。
“這下我便放心了,”清鋒道,“李師姐,你也不想自己剛才的樣子被長輩和師妹師弟們看到吧?”
清鋒說完,收起相機。他忽然伸手撥開李矜之肩上的衣服,讓她的半個香肩露了出來。
“你幹什麽?”李矜之被清鋒的舉動嚇得花容失色,“你就這麽看不起我嗎?”
清鋒麵色陰沉,看著李矜之肩上的疤,冷冷道:“薑沉魚不給你治療嗎?”
李矜之錯愕,隨即反應過來。
“師尊才不會在乎我的死活。”
清鋒將李矜之肩上的衣服拽回原處,然後拉起她的手,柔聲道:“跟我走。”
北豔宮外,清鋒一把推開大門。
“蔚師叔!”清鋒喊道,“你來一下。”
過了一會,蔚羞花光著腳,搖搖晃晃地下了樓。
她揉了揉眼睛,媚聲道:“清鋒你回來啦?”
蔚羞花小跑著來到清鋒身前,看著他牽著李矜之的手,麵上的興奮瞬間少了一半。
“事情都辦完了?”蔚羞花冷冷問道。
“辦完了。”清鋒答道。
“我還真是小看你了,”蔚羞花一副不忿的表情,又道,“你來我這幹什麽?”
清鋒道:“李師姐受了點傷,你幫她治一下。”
“你是把我這當成醫館了嗎?”蔚羞花喝道,“我是該你的還是欠你的?憑什麽每次都要幫忙救你的小情人?”
李矜之聽著蔚羞花哀怨的語氣,被眼前兩人的關係搞暈了頭。
“算我求你,好不好?”清鋒溫柔地將蔚羞花的碎發掖到她的耳後,“要是沒有李師姐,說不定我就困死在陣中了,你現在可能都見不到我了。”
“誰要見你,你死了才好。”蔚羞花撩開清鋒的手,又對李矜之道,“讓我看看你的傷。”
李矜之再次露出自己的肩膀,蔚羞花看了一眼,沒好氣道:“就這麽點傷,也值得我出手?”
“你出手好得快一些,”清鋒道,“師姐雖然傷得不重,但她傷口多,萬一落下疤就不好了。”
“就你會疼人!”蔚羞花抬腳狠狠踩了一下清鋒的鞋麵,隨即雙手握訣,一具白色玉棺將李矜之裹住。
“她的傷不重,用不了一刻鍾就好了。”
“多謝師叔。”
“哼,”蔚羞花瞪了清鋒一眼,又關心道,“你一會別急著走,我幫你檢查一下身上有沒有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