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虐待
思過牢內,清鋒按照《玉真經》上的圖畫進行打坐。他放空心思,努力地想像自己體內的樣子,想要達到“內視”的狀態。
跟顧憐與孟媛一樣,清鋒除了一片漆黑什麽也感覺不到。就這樣持續了半個時辰後,清鋒睜開雙目,眼中重燃的希望在失敗中再次熄滅。
“算了,先不要去想了,”清鋒這次很快就調整好心態,“不能讓這些消極的想法拖累我,還是先考慮一下出去之後,下一步的打算吧。”
北豔宮內,柳輕煙正在練習著“內視”,她的資質是丙等,對於這修仙第一課,她掌握地還算不錯。
這個時辰的玉嬋宗,幾乎所有人都在睡覺,柳輕煙之所以還在練習,是因為她有一位負責又嚴厲的師尊。
蔚羞花的眼中閃著精光,光腳盤腿坐在柳輕煙身前的椅子上。即使時間已經很晚,她還在認真教導著自己的弟子。
柳輕煙並不是一個努力好學的人,她出身富貴之家,又長得清純可人,家裏人寵她愛她,就連吃飯都怕她硌到牙。
可如今拜入了玉嬋宗,這裏再也沒有人慣著她。她的臉上嵌著紅紅的掌印,顯然不久之前剛挨過一頓嘴巴子,她的嘴角有血流出,說明那嘴巴子的力度不輕。
“天呐,我為什麽要來玉嬋宗?”疲憊與疼痛讓柳輕煙再也堅持不下去,她剛一鬆懈,蔚羞花就從凳子上下來,隻聽“啪”的一聲,蔚羞花一個嘴巴子將她掄倒在地上。
柳輕煙捂著臉,恐懼地仰視著自己的師尊,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挪動。
“你躲什麽?”蔚羞花跟上,一腳踩在柳輕煙的臉上。若是換成某些男弟子,他們也許很樂意被這樣對待,可柳輕煙是女人,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兩個漂亮的女人就像是天生的對頭,蔚羞花從早上就開始折磨著柳輕煙,她樂此不疲,甚至一邊施暴一邊回想著自己在清鋒麵前如狗的姿態。
在大多數情況下,師父在打罵徒弟之後,都會說一些“我這是為了你好”“你要體諒為師的良苦用心”“我不對你嚴一些,你怎麽進步”之類的話,但蔚羞花沒有,她隻是單純地想虐待柳輕煙,想讓她後悔生到這個世上。
“你困了嗎?”蔚羞花用腳掌在柳輕煙的臉上狠碾一番,然後收了回來。
柳輕煙臉上的皮膚擰在一起,連鼻子好像都有些歪了。
“師尊,我好累,您讓我休息一下好不好?”柳輕煙跪在地上,哀求道。
思過牢內,清鋒打著哈欠,抬起胳膊伸了一個懶腰。
“好困,還是趕緊摟一覺吧。”清鋒躺到地上,閉上了眼睛。
“困了?那為師好好幫你精神精神,”蔚羞花右手凝出碧綠劍刃,命令道,“站起來。”
柳輕煙看著那劍刃上慘綠色的光,心中恐懼到極點,她感覺到了死亡的臨近。
“師尊,我錯了,我一點也不困,我繼續練習。”柳輕煙迅速地擺好打坐的姿勢。
“賤狗。”蔚羞花罵了一句,直接彎腰薅住了柳輕煙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頭發牽動著柳輕煙麵部的肌肉,把她的臉扯得變了形,看起來既醜陋、又滑稽。
蔚羞花鬆開了抓住頭發的手,揮舞起指間的劍氣。
“呲呲呲呲呲……”柳輕煙身上的衣服化成碎布飄落,光滑的皮膚上被刻上劍痕,號哭之聲響起,劍痕上滲出血滴。
蔚羞花看著自己的傑作,露出滿意的笑。她再次薅起柳輕煙的頭發,將她拽到了門口。緊接著蔚羞花向後退了兩步,對著柳輕煙的後腰就是一腳。
“不知道那幾個人做到了‘內視’沒有?”清鋒雖想睡覺,可一閉上眼睛,各種思緒就如夜行動物一般,全都跑了出來。
“我記得柳輕煙被蔚羞花挑走了,也不知怎麽樣了?”清鋒想起蔚羞花曾一劍刺穿自己徒弟的腦袋,又念道,“我看那柳輕煙聰明得很,應該能討蔚羞花的歡心……”
柳輕煙猝不及防地趴在地上,月光將她身上的血痕照得更豔、更深。涼風在她的脊背上擦過,寒冷和火辣辣的疼痛融合成同一種感覺。
蔚羞花低身捏住柳輕煙的耳朵,在她的耳畔輕聲道:“這下不困了吧?”
柳輕煙沒有力氣說話,隻希望自己快些死掉。
蔚羞花鬆開手,將柳輕煙的腦袋重重地甩到地上。
“你給為師好好反省,我出來後如果發現你不在這,不光你要死,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你所有的親人都會下去和你作伴。”
蔚羞花說完,滿意地拍拍手,轉身回到屋內。
“姓溫的那對主仆都是甲等資質,他倆一定已經做到‘內視’了,說不定再過幾天都能踏入煉氣境。”清鋒抬起胳膊疊放到腦後,“怎麽又開始想這些事了?不就是不能修仙嗎,我至於這麽耿耿於懷嗎?”
清鋒翻了個身,將自己紛亂的思緒趕走,腦中隻剩下蘇蘭心的好。他嘴角不經意地翹起,像是正在做一個甜甜的夢。
南霖宮樓頂的屋脊上,兩名白衣女在明月下負手而立。
二人生得很美,一個如西子浣紗,讓魚兒忘卻了遊動;一個如昭君過塞,看得大雁墜落了長空。
“師姐,師尊都說了什麽?”寧落雁問道。
薑沉魚將背後的手拿到身前,她攤開手心,兩滴鮮紅的血珠在空中漂浮。
“鎖心咒,”寧落雁皺了皺眉,“師尊真是好算計,怕咱姐妹分一杯羹,所以用了這一手。”
薑沉魚道:“甲等資質修行極快,可能師尊也是為了預防以後無法控製他們。”
“那倒也是,”寧落雁壓低聲音,又道,“有了這兩個甲等的真氣,師尊應該可以踏入化神了吧?”
“我覺得可以,”薑沉魚露出微笑,“其實咱們能不能分一杯羹又能怎樣,隻要師尊順利踏入化神,到時候玉嬋宗能掌握的資源可就是天翻地覆的變化。等真到了那一天,你我踏入登霄也絕不是難事。”
“師姐,”寧落雁忽然**魅一笑,“雖然有‘鎖心咒’在,但是如果不用‘合歡采真術’,隻是單純地與我那徒兒燕好,師尊是不是也發現不了?”
“瞅你那個賤樣,”薑沉魚斜了一眼,又嚴肅道,“我勸你忍一忍,師尊的潔癖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雖不做那事,但如果發現溫奴失了童真,估計你也不會好過。”
“知道啦,”寧落雁失望道,“可那溫奴實在是太招我喜歡啦。”
薑沉魚沒有理她,將手中的一滴血珠分給寧落雁,囑咐道:“先把正事辦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