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那女人才是他真正愛的人

她的聲音壓抑又激動,也不知道是在極力說服他,還是在極力說服自己,但是說到後來,時綏竟也有種錯覺,似乎喜歡上傅時聿是一件極其容易的事。

因為話說得快,她呼吸有點急促,臉也染上薄紅,看上去怯怯的,讓人心動的。

比起女人,男人似乎更能被情話所觸動。

至少對傅時聿來說,這番話像是一劑**,引得他尾椎骨而上一陣酥麻,連聲音都低了幾個度,“有錢才是關鍵吧?”

時綏就算是泥人脾氣此刻都想給他一棒槌。

說了他那麽多優點,他的關注點隻有這個嗎?

但想起兩人在酒店狼狽的一幕。

算了,是她自己給了他心機深的印象。

是她自己不好!

她忍了。

時綏幾乎是咬著牙,幹巴巴地回答,“不是。”

男人捏著她下巴的手用了力,眸色深沉如墨,時綏吃痛,想要掙開,下一秒,唇被重重地堵上。

“唔……”

時綏來不及換氣,幾乎是憋著沉受著男人有些失控的吻。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甚至是感官都被他禁錮著,隨著他的呼吸頻率而顫抖,直到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男人才鬆開她的唇,卻不離開,額頭貼著她的額頭微喘著氣。

時綏覺得自己的臉熱得要燒起來了。

她垂眸避開他落下的眼神,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才好。

這一吻,讓兩人的關係有些不一樣了,卻又說不出哪裏不一樣。他們因男女之間的權色交易而認識,本就帶著旖旎色彩,婚後雖彼此忌憚,又覺得對方並非良人,到最後又無法真正起厭惡之心。

原本,各取所需也可相安無事。

隻可惜,這一吻,吻得幹柴起了烈火。

傅時聿利落下車,打開副駕駛的門,沉沉開口,“自己走,還是我抱你?”

時綏心跳急劇加速,被他高大身影壓迫著,喘氣都覺得艱難。

傅時聿給她一秒鍾思考時間,繼而彎腰一把將她從座位上撈起。

“我、我自己走。”

就算別墅區看不到半個人影,時綏也覺得尷尬,踢踢腿表示想下來。

男人懶得看她一眼,“你太磨蹭!”

四個字將她直接定住。

從門口到主臥的**,不過百米的距離,走路不過一分鍾,心髒卻跳了兩百八十下,超正常心率三倍。

時綏覺得自己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

直到她被扔到**,男人脫掉外套覆身而來。

來不及反應,她幾乎很快沉淪於男人的吻中,直到身體傳來難以沉受的痛楚,時綏才抽著氣回神。

她的抗拒太過激烈,男人的表情痛苦又歡愉,還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驚訝,心頭的陰翳忽然散開,化成無限的溫柔,

“乖,忍一忍。”

時綏沒有說話,她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了。

隻知道自己抗議無效,恨不得咬死始作俑者。

然而來不及付諸實踐,又淪陷於男人算不上熟練卻越來越熟練的技巧中。

時綏沒想過會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說不上壞,也稱不上好。

她一直覺得很難徹底說服自己,如今事情自然而然發生了,她卻也沒覺得難以忍受。

可能是真的接受了自己已經嫁給他這個事實了吧?

畢竟就算她覺得這個婚姻再怎樣如海市蜃樓般飄忽不定,沒有實感,可確確實實是受了法律保護,他們是真夫妻。

到了這一刻,不真也真了。

時綏眼睛睜開那一刻,還覺得昨晚不過是一場夢,可散了架的身體告訴她這都是真的。

她和傅時聿做了真夫妻。

她掙紮著起身,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再看一下時間,直接嚇了一跳,竟然已經下午一點!

臉忍不住發燙,心裏把傅時聿罵了一遍,他昨晚簡直像**的野獸,孜孜不倦到清晨五六點,她隻記得快睡著的時候天都亮了。

虧他還能一早去上班,簡直不要命的。

時綏掀開被子,看到自己身上青青紫紫,沒有一塊好皮膚時,簡直欲哭無淚,還好現在是冬天,所有的地方都能遮住,不然她大概要一周不能見人。

心裏邊罵著傅時聿邊下床,卻一不小心腿軟,直接又坐回了**。

時綏,“......”。

正當她想要嚐試再次站起來時,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

她湊身上前拿過手機打開來看。

是傅時聿發來的微信,

“我下午出差,大概要一周,你有空去看看爺爺。”

時綏盯著屏幕上再普通不過的兩行字,不知過了幾分鍾,那兩行字也沒讓她看出些花兒來,隻是覺得淡漠,毫無溫情,不像剛剛有過肌膚之親的男女之間的交談。

她看得眼睛幹澀才麵無表情地移開,想了下,視線又轉回來。手指敲打,又刪去,幾遍之後,一個“好”字發了出去。

時綏忽然覺得一身疼痛消失無蹤了。

也是,成年男女之間,不過是荷爾蒙作祟睡了一夜,能改變什麽呢?

何況,傅時聿從不缺女人,而自己不過是他上的最名正言順的一位。

而男人在**的話不值得相信,也不知他同多少女人說過。

越想,時綏的心越慢慢涼下來。

她歎了口氣,剛想要放下手機,卻見桑湛消息發了過來,

“真人秀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時綏愣了下,時淮還沒把她的意思轉達給他嗎?

她正要輸入回複,卻見他又一條語音發過來,“如果不想作為正式嘉賓的話你可以考慮下客串,時間不長,最多半個月時間,我也是出於惜才,覺得你從此埋沒有點可惜,你的外形和時尚感太適合這期真人秀了。”

桑湛的姿態放得很低,沒有一絲一毫影帝的架子,這讓時綏覺得再拒絕甚至有點不識抬舉了。

想著傅時聿那邊也沒給個說法,睡也睡了,他也沒說睡過之後可以將條件。

她也不能幹等他從此不做事了。

幾番思量後,時綏回了過去,“謝謝影帝給我機會,我會考慮。”

“不如找個時間出來我們具體聊聊?”

“好啊,我到時候和小淮一起去。”

信息沉寂了好久,時綏也沒在意,隻當對方忙了,直到她洗手間出來,他才回了個“好”字。

時綏立刻和時淮說了這件事,時淮酸酸地來了句,“還是影帝魅力大。”

時綏懶得聽他說酸話,今天老爺子轉普通病房,她上午沒出現怕老太太多想,趕緊叫了車趕去醫院。

然而就在她推門進去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來。

時綏手裏拎了很多東西,來不及仔細看,直接接通了電話。

“喂,哪位?”

那邊沉默了幾秒鍾,才沉沉開口,“傅時聿和他秘書兩個人單獨出差了,這事你知不知道?”

時綏一聽是淩成周,本想立刻掛斷,卻鬼使神差地接了句,“那又怎麽了?”

“時綏,你當初被我保護得太好,什麽都不懂。你和他結婚前就不打聽打聽,他秘書和他是什麽關係?”

“聽說,那女人才是他真正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