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宣布婚訊

時綏一聽就知道他誤會了。

然而還沒等她說話,傅時聿卻把她的外套扔了過來,直接蓋在她的頭上,“我說過,你這樣隻會讓人倒胃口,這點自知之明沒有?”

時綏被冷水衝了半個小時,身體一直在發抖,因為之前發燒還沒好,此刻臉色白得像紙,她哆嗦著套上外套,支撐著自己站起來,看向神情冷淡的男人,她咬著唇道,

“不是我,我可以解釋。”

男人直接打斷她,“一晚上你和我同時中藥,然後你出現在我房間,說和你沒關係,證據呢?別告訴我你之前做的那些不是為了接近我?”

“是,我是想接近你。”

時綏說了出來,卻覺得喉間幹澀,“但是我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中了藥,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你的房間,請你相信我。”

她想到什麽,又補了一句,“或許你可以去查監控。”

“很不幸,能證明你清白的監控壞了。”

時綏愣住,這也太巧了。

若是巧合,恐怕她自己都不會信。

她幾乎是立刻想到沈蓁,心一下子沉了下來。

所以她這麽做,是為了逼自己嗎?

讓自己被傅時聿誤會,而不得站在她那邊?

一想到傅時聿會這麽誤會自己,時綏從心底裏拒絕,她搖頭,極力解釋,“我根本沒有能力和機會下藥,再說,我為什麽要給自己下藥呢?”

“買通服務員,不是機會?沒有能力?犧牲一下色相。”傅時聿冷冷道,“至於動機,應該和你想要接近我的動機一樣,至於是什麽,你自己心裏有數。”

“我是有意接近你,但我沒有給你下過藥,我沒做過。”

時綏簡直欲哭無淚。

傅時聿卻不想再聽她解釋,伸出手指指向門口,聲音冷厲,“趁我沒叫保安,自己出去!”

“傅少!”

男人體內的火還沒完全滅掉,完全沒耐心和她周旋,走到她麵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拉著人外門口帶。

時綏腦袋昏沉沉的,不知道是藥的原因,還是發燒的原因,她隻能任由著男人的力道拽著。

傅時聿幾乎沒有猶豫,一把打開房門,本想把女人推出去,卻見屋外的記者忽然蜂擁而至,闖了進來,閃光燈在眼前啪啪亮著。

下意識的,他原本推著的手往裏一扯,把時綏又拉回了懷裏,手蓋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臉按在自己的懷裏。

“傅少,請問您和這位女性是什麽關係?聽聞您和柳家早有聯姻的意向,今日此舉是不是意味著您和柳小姐的聯姻計劃取消了?”

“這位小姐是傅少您的新歡嗎?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傅總,貴司在樓下正在舉辦慶功宴,而您卻躲在這裏會佳人,您父親傅容禮先生知道嗎?”

“最近因為您的緋聞讓傅先生在董事會遭到質疑,請問您要怎麽處理呢?”

“您作為傅氏繼承人卻不顧公司形象是不是有點德不配位呢?”

記者的問題像倒豆子一樣一個接一個地砸向傅時聿,然而他卻始終保持著現在這個動作不變,他眼皮淡淡的垂下,看著眼前比他矮了大半個腦袋的記者們,冷冷道,“不知道這裏外人免進?你們私闖進來真不怕我報警?”

“您還沒解釋和這位小姐是什麽關係?還是說您根本不認識她,她根本就是特殊工作者?”

這話就是人身攻擊了。

帶著明晃晃的惡意,想要抹黑傅時聿。你情我願的緋聞不過是些風花雪月的談資,可如果涉及特殊工作者,那就是踐踏法律了。

時綏被悶著臉,聽到這話都忍不住皺了眉頭。

男人扣著她的手用了些力,又把她按緊了些,眼神驟然冰冷,“誰給你這個膽子?”

一時間,總統套房門口劍拔弩張。

傅時聿氣場太強,出頭的記者其實已經打了退堂鼓,但是想到高昂的報酬,他又不得不給兩人身上倒髒水。

“怎麽回事?”

人群被撥開,傅容禮突然出現,他掃視一周,臉上從薄怒到帶上笑容,臉色變化之快,隻有傅時聿看到了。

沈蓁猶如所有上流社會的貴婦人一樣,端莊賢淑地依偎在丈夫身邊,皺著眉看向記者們,“諸位,這裏是私人的地方,有什麽事不能大大方方采訪?”

其中一位記者舉著話筒笑,“傅夫人說笑了,我們要的就是八卦頭條,大大方方能蹲到勁爆新聞?”

沈蓁挑眉,“不知諸位在蹲什麽新聞?”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你們傅少的花邊新聞啊。

雖然傅少不缺緋聞,但是有哪個見他能護成這樣,到現在還不撒手的?這消息一出來,多少名媛女星要傷心啊。

傅容禮自然也看出來傅時聿的反常。

他想起沈蓁剛才的話,又想起傅家兩老對於傅時聿的期待,再看向這個逆子如此護著懷裏的女人,心裏有了主意,他不由地換上笑容,“既然如此,為了避免大家誤會,我就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把消息公布了。”

傅容禮讓保鏢撤了攝像機,隻接受語音采訪。

傅家家主親自發話,這消息也絕對夠水準。

一時話筒到位。

“感謝各家媒體關注時聿,他之前年輕氣盛,因此也給大家造成了風流的錯覺,他隻是不會解釋。其實他早就有了結婚的對象,不過是因出於保護,一直沒有公開,給大家表達了錯誤的訊息是他的不對,在這裏我這個做父親的替他道歉。”

“不過,在這裏借著各位的話筒特此澄清一下,小兒傅時聿婚禮將至,對象就是這位時小姐。因為時小姐常年在國外,家庭也隻是普通人家,還請各位高抬貴手,給他們一點私人空間。至於婚禮日期等最終確定了會再通知大家。”

傅容禮話音一落,一片嘩然。

沈蓁唇角抿笑,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時綏身體搖搖欲墜,下意識看向沈蓁,對上她意有所指的鳳眼,她的心極速地往下墜。

而傅時聿,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

從記者出現的那一刻起,心裏已經有了準備,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做了這麽多不過是為了這一刻。

一刻鍾後,記者都散去。

傅容禮沉著臉留下一句,“明天回老宅。”

然後和沈蓁一起離開。

偌大的會議廳裏隻剩下傅時聿和時綏兩個人。

時綏靠著桌子,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勉強支撐住自己。

傅時聿臉上浮起虛晃的笑,帶著不屑和嘲諷,“設計了這麽多,這個結果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