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她把他當成了淩成周

傅時聿捏著手機的手指骨節泛白,他用盡全力在抵製身體裏的蠢蠢欲動。

距他打電話也不過兩分鍾時間,傅九的電話回過來。

“少爺,查了監控,時小姐進了化妝室一直沒出來。”

傅時聿眉眼陰鬱,“去確認她有沒有事,另外查一下晚上的酒水。”

傅九擔心地問,“發生了什麽事?”

“去把秦朗帶過來。”

“您忘了?秦醫生現在在關島度假,不在國內。”

傅時聿眉頭攏起,太陽穴的青筋突突地跳,身體裏的血液此刻逆流奔騰,熱得發燙。他聲音喑啞,“算了,先去做事。”

掛了電話,他忍了片刻,除了某處的異樣並沒其他不適,也就歇了找外麵醫生的念頭。畢竟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算是有了經驗,當下除了忍或者解決,並沒有其他的辦法。

不過以往是有女人想爬**位,這次又是誰,竟然手可以伸到內部來?

酒店隸屬傅氏旗下,在場的工作人員也都是傅氏員工,外人想要在酒水裏下料幾乎不可能,除了內部人員。

他扯了身上的衣服,走到浴室放了一浴缸的冷水,整個人躺了進去。

很快,放在浴缸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傅時聿閉著眼睛拿起手機,接起來,一開口聲音啞得不行。

“查出來了?”

“酒水沒有任何問題。”傅九站在酒店後廚,低聲報告。

酒水沒有問題,那就是在杯子上做了手腳。

這是針對他的。

傅時聿心裏有了數。

傅九接著道,“我去查了監控,有幾處是壞的,肯定是有人預謀的,而且還是內部人員。少爺,會不會和那次車禍是一撥人?”

傅時聿沒說話。

自從他十五歲回傅家後,給他使絆子的人不是一個兩個,已經習以為常了。

老爺子曾對他說過,要想走上頂峰坐到王座,就要有承擔的勇氣和能力,否則,沒資格做傅家的繼承人。

傅時聿腦子裏有無數畫麵閃過,全都化為模糊的影像,體內的蠢蠢欲動不斷被冷水壓製下去,又迅速反撲,熱浪衝擊著他的思考能力。

“還有時小姐不見了,化妝室前麵的監控也突然壞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離開。”

傅時聿眼眸緩緩睜開,腦海裏幾乎下意識出現一道凹凸有致的身影以及絕美的臉蛋,那種想要占有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掛了電話,他將身體徹底沉入浴缸,讓水流沒過他的臉,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他不用思考。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的感覺漸漸退去,他才從浴缸裏走了出來,隨意擦幹身體套了件浴袍走了出來。

他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冰水,一飲而盡,涼意從心口往下竄,那股火慢慢平息下來。

回想起傅九所說,監控,下藥,不知是巧合還是有人設計,然而現在卻什麽都沒有發生,事出反常必有妖。

傅時聿皺著眉坐在沙發裏,正想打電話給傅九,誰知主臥裏突然出現窸窣的聲音,他意識到了什麽,沉著臉迅速起身往裏麵走。

房間裏燈光昏暗,但明顯被窩裏隆起了一團。

他打開臥室所有的燈,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前,一把扯開被子,正想把床中央的女人提溜起來,然而女人轉過頭來時露出的臉讓他頓住了所有動作。

臉色也跟著冷下來。

所以,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就在這時,昏睡中的時綏似乎感受到了頭頂冰冷的視線,緩緩睜開了眼睛,身體的異樣讓她忍不住輕哼出聲。

她拽緊床單,試圖清醒,卻發現眼前有一團重影,想看清卻又看不清。

時綏試著去抓眼前人影,竟被她很輕易地夠到一隻有力的胳膊,她像樹獺一樣抱住,意識混沌的撒嬌,“成周……”

陷入思維混亂的時綏意識還停留在她和淩成周甜蜜的時候,她現在的腦袋無法思考,也許心底還有些貪戀,所以毫無所覺的這麽喊了出來。

傅時聿表情晦暗,漆黑的眸裏有種看不懂的情緒,似乎是嘲意,又似是怒火。

時綏順著他的胳膊嚐試鑽入她的懷裏,“我好熱。”

男人想把懷裏的女人推開,他現在的情況根本經不起任何的挑逗,何況是剛才泡在冷水裏肖想的對象,然而女人隻覺得自己難受,想要從他冰涼的皮膚裏得到短暫的舒緩,男人還未做出動作,下一秒被一雙修長的腿勾纏住他的腰身,雙手更是纏上來,箍住他的脖子,“你身上好涼好舒服……”

女人無意間的動作讓他身體倏地繃緊。

傅時聿眼睛眯起,盯著女人緋紅的臉半晌,咬緊後槽牙,“時綏,看清楚我是誰!”

女人搖頭,雙手纏得更緊,“我好難受。”

她現在已經完全沒了思考的能力,藥的作用讓她隻想獲得快感,而快感的來源就是眼前這人。她甚至湊上了鼻子,似乎想從他皮膚裏吸取涼意出來。

小巧的鼻尖觸碰到他的喉結,傅時聿悶哼一聲,拖住她臀部的手倏然失了力,差點把她扔了出去,

誰知她竟然不滿地張口咬了一下。

傅時聿頭皮發麻,同時臉黑如墨。

所以,她把他當成了淩成周,這就是她說的完全沒關係了?

傅時聿垂眸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卻對上她傻兮兮的笑,他撇開視線,一手捏住女人的肩想把她從身上撥下來。然而時綏像是下定了決心,像樹獺一樣掛在他身上,“不要嘛,我難受……”

懶得再理她,

於是男人直接把她抱到浴室,一把她扔進了浴缸。

冷水從頭頂灑下,時綏狼狽揮手,不斷躲避,“你做什麽呀,我不洗澡……”

男人全當沒聽到,直接拿著花灑對著她衝,“清醒了沒?”

被淋了半個小時冷水,時綏連打了幾個噴嚏後終於安靜下來。

傅時聿扔了花灑,把她從浴缸裏像拎小雞一樣拎出來,一落地,時綏推開他。

“夠了,傅時聿。”

聲音是顫的,腳步是晃的。

針織連衣裙早已濕透,時綏裹著浴巾,在沙發裏坐下,冷靜了幾秒鍾才看向站在不遠處倚牆冷眼看著她的男人。

其實冷水泡到一半的時候她已經恢複了些清醒,隻是腦袋裏太亂,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麽事,便任憑他用冷水澆滅她身體裏不斷湧上來的熱意。

剛才在化妝室的洗手間裏忽然沒了意識,此刻在傅時聿的房間裏醒來,她不會傻到以為這是傅時聿做的。

畢竟自己曾送上門,他都不要。

她正想解釋緣由,卻聽男人冷冰冰地問,“這就是你的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