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是她的伯樂

“帶回江家?你那些極品親戚看到不得搶了?”

林朝陽火爆性子藏不住話。

“不是江家。”

江窈窈垂下眼瞼,“我嫁人了。”

“噢,不是就好——啥?你嫁人了?”

“嗯。”

江窈窈被他一驚一乍的模樣弄得忍俊不禁,“放心吧,半個月後我會如期交貨的。”

“這個我不擔心,你告訴老師,嫁給誰了?”

“好啦老師,你不要擔心,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家啦。”

不想讓林朝陽擔心,江窈窈坐進車裏。

林朝陽看著黑色邁巴赫車子的車牌號,覺得那一連串的8888格外眼熟。

不過他年紀大了,記不住。

回到司家。

江窈窈拿著皮箱走進客廳,客廳裏已經坐滿了人,氣氛十分熱鬧。

司家的關係她也有所耳聞。

司老夫人生了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除了司薄宴的父母年紀輕輕就離世外,還剩下一兒一女,嫁得娶的,都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們江家不算高門大戶,關係已經是明槍暗箭,更何況是司家這種首富之家。

關係如何,可見一斑。

正要問好,一個穿著當季最新款小洋裝的女人從沙發上站起來。

“堂嫂回來啦。”

語氣熱情,可她的眼神裏,分明全是不屑和嘲諷。

眼前的女人,江窈窈認識。

司老夫人的外孫女,江城徐家的大小姐,徐稚柔,之前在江映雪的生日會上見到過她。

江窈窈禮貌微笑:“堂妹。”

徐稚柔眼神愈發不屑,她背對著司老夫人等人,朝江窈窈很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不緊不慢的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著。

“窈窈回來了,快過來坐吧。”

司老夫人的女兒司卿朝江窈窈揮揮手。

看了眼手裏的皮箱,江窈窈抿了抿唇,最後還是走過去,坐在了最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司卿保養得宜,四十多年養尊處優,生活不在她臉上留有半分痕跡。

她走到江窈窈麵前,親熱地拉著她的手。

“我知道嫁給薄宴委屈你了,還有你們江氏現在一堆爛攤子,不過沒有關係,到時候你奶奶都會幫忙解決的,隻是這個婚事也實在太匆忙了。”

頓了頓,司卿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司老夫人:“媽,也該給她們兩個半個像樣的婚禮。”

江窈窈抓著皮箱的手陡然縮緊,心也跟著懸起來,下意識看向司老夫人。

她不想辦婚禮,這場婚禮可能對於她而言是有那麽一點高興。

可對於外麵的人,還有司薄宴,可能全是笑話。

司老夫人看了眼江窈窈,臉上波瀾不驚。

“現在的年輕人不是都喜歡不辦婚禮麽?老婆子一把骨頭懶得操心,算了。

江窈窈鬆了口氣。

司卿眼裏劃過一絲暗光,旋即笑了笑:“媽,再怎麽說也是我們司家唯一一個男孩子結婚,薄宴又都快三十了,是該風風光光的熱鬧——”

“窈窈。”司老夫人突然開口,直接打斷了司卿的話,“還不去看看薄宴?”

江窈窈如臨大赦,連忙站起來,“是。”

拿著皮箱,努力忽視身後那些意味不明的視線,江窈窈回了房間。

等門關上,江窈窈舒了口氣。

將皮箱放在桌上,她走到床邊坐下,**的男人依舊保持著她離開時的姿勢,眉目如畫,壓根看不出已經快三十。

“不好意思。”

江窈窈替他拉了拉被角,“今天出去的時間有點長。”

司薄宴的意識,在她剛進門的一瞬間清醒過來。

透明的身體坐在床頭,看著女人忙碌地去浴室,打了一盆水出來,白淨的小手擰幹帕子給他擦拭臉頰,動作細致得不像話。

司薄宴看著她的側臉,然後看了眼放在桌上的皮箱。

是L家的私人訂製,價格挺貴。

司薄宴忍不住好奇,剛抬頭,就發現江窈窈的眼神直勾勾地“看”向他的方向。

她發現了?

一顆心懸起來,司薄宴忍不住站起來。

可麵前的女人放下毛巾,朝他的方向走過來,然後......徑直走到了他身後的書架前。

噢,原來不是看到他了。

麵前是一堵和牆壁一體的黑色書架,架子上,是一塊由白玉雕刻成冥思佛陀模樣的擺件。

眼裏有幾分熱意,江窈窈取下擺件,纖細的指撫摸過底座下麵的凹凸。

這是她的標記。

三年前,工作室剛創建,玉石雕刻不被人所知。

她打算在國外宣揚玉石文化,可惜收效甚微,好不容易有一個展覽館願意接受她的作品,可惜擺放的位置都在角落。

就在她以為又會是失敗的時候,有一個署名為Y的華國男子,買下了她的作品。

這個人,就是司薄宴。

他是她的伯樂,也是支撐著她繼續經營工作室的動力。

放回擺件,江窈窈將皮箱拉開,取出那塊墨玉放在了房間的書桌上,又拿出了雕刻刀。

房間裏沒有別的桌子,她隻能暫時借用司薄宴的辦公桌。

好在這張桌子夠寬敞,足夠她幹活。

剛要開始辦正事,門被敲響了。

將墨玉遮擋好,江窈窈打開門,徐稚柔站在門口。

司老夫人不在場,她的真麵目徹底暴露。

她扯起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江映雪和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沒想到你還真的和你那個惡毒的老爸一樣不要臉,你爸的屍體涼透沒有,你就不怕他覺得丟臉嗎?”

不用想,她嫁給司薄宴的這件事,在江映雪的圈子裏估計都傳開了。

江窈窈的手搭在門把手上,擋在門中間:“奶奶知道你來找我說這些話嗎?她待會可是要過來的。”

徐稚柔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司老夫人的手段。

被江窈窈這麽一嚇,馬上打了個激靈,可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挺直著背脊,“你可別想嚇我,我警告你,你怎麽欺騙我外婆的我不管,我堂哥可是我們司家唯一的男丁,誰知道你會不會使什麽壞水想害死他,好分我們司家的家產,你讓開,我要進去看看我哥。”

說完,伸手推江窈窈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