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演技派打臉(二)

受到侍衛的阻攔,唐西還在掙紮著,一副“快點讓我去死”的模樣,憤然道:“可汗要我如何自證?以死明誌夠不夠?”

說著,便把一名侍衛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又“委屈”的接道:“這位勇士,你覺得我的臉是假的嗎?你感覺得出來嗎?說真話,不然可汗會把你丟進大漠,真主也會拋棄你...”

霍鋒製作的人皮麵具幾乎可以以假亂真,普通人不可能看得出來,甚至摸不出來。

加上唐少主兩杯燒刀子下肚,酒氣上頭,臉熱“無比”,連貼在表皮的麵具都有了一絲溫度。

而那名侍衛也是摸到了一絲微熱,察覺不出來是麵具,唐少主又說得情真意切,收回手臂後,便對著馳勒回道:“大汗,他臉上有溫度,不像是假皮...”

馳勒當即換上了笑臉:“如此就好!哈哈,劉王爺也莫要過份猜疑,來,大家一同舉杯。”

劉琨山卻是不依不饒:“有溫度,也可能是假的。大汗,還是小心為上,若是給假藥王私自接觸公主,恐怕會對她不利。”

如此一說,馳勒便又皺起了眉頭,他對自己的愛女視如珍寶,還當真不敢冒險,便道:“那麽,藥王可還有自證的其他方式?”

唐西微微收斂情緒,道:“把老夫的愛女帶上殿來吧!做女兒的,應該不會認不得父親吧?”

馳勒可汗也覺得有理,如果霍芊秋也認為此人身份無異,那十有八九便是真的了。

於是,便向劉琨山使了使眼色。

劉琨山不好拒絕,隻能命人將李瀟瀟三人帶上了大殿。

而三女剛剛走進來,唐少主便再次演技上線,一把便撲向霍芊秋,並狠狠親了她一口...

對,沒錯!

唐少主是親了她一口,在額頭之上,並情深意濃的抱住霍芊秋:“秋兒,爹爹想死你了。”

霍芊秋始料未及,就被眼前這個容貌疑似自己父親的“**賊”親了一口,還來了一個結結實實的熊抱,頓感一驚。

“爹爹?你怎會在此?”

霍芊秋幾乎是習慣性的脫口而出,但心中細思後,又覺不對。

爹爹素來穩重,怎會當眾摟摟抱抱?還叫我秋兒?

這明顯不對啊!

這人不會是假的吧?他想揩油?

啊...

人家的額頭...除了父親之外,還沒有被其他男人親過!

**賊!這個**賊...

而唐少主這邊,揩油得手後,並沒有打算放棄其他兩位。

放開一臉愣神的霍芊秋後,又轉頭想要抱住李瀟瀟“索吻”,但被婉兒義正嚴詞的阻止:“霍穀主這是作甚?還請你自重,公主可不是你家的秋兒,莫要失了分寸。”

唐少主頓時覺得“有理”,便連忙道歉:“公主恕罪,是老夫失禮了。隻是見公主安然無恙,一時驚喜,難以克製。過後,當自縛請罪。”

李瀟瀟臉色微變,退出兩步,雙手護在胸前,一時不知如何說話。

而李瀟瀟不能抱,婉兒應該可以吧?

唐少主轉而“色色”的抱住了婉兒,如法炮製,親了她一口額頭,還說道:“婉兒將軍受苦了。”

婉兒萬難想到,一向沉穩的霍長青,居然當眾“輕薄”,語塞當場:“霍穀主,你.....”

身後看到這一幕的眾人,也是目瞪口呆。

馳勒可汗尷尬一笑,說道:“哈哈哈!既然霍醫仙也叫他爹爹了,那應該沒有錯了。隻是,霍穀主這見麵的禮儀,有些...奇怪啊!”

唐少主卻是不顧三女的詫異,臉皮深厚至極,轉身對馳勒說道:“老夫自然是真的霍長青,日月可鑒,我對著天花板發誓!”

馳勒笑了起來,擺了擺手:“如此甚好!霍穀主還請重新入座,來人,給大周公主和霍穀主的愛女賜座。”

唐西複而回座,李瀟瀟等人便在他身邊,三大美女在側,羨煞旁人。

劉琨山卻是不想就此放過,又道:“哼!素聞霍穀主的銀針之術,出神入化,冠絕所有名醫,乃獨門秘技。不如,當眾獻技,讓我等開開眼界?”

此言,不外乎是篤定了霍長青的身份是假,必然使不出藥王的絕技。

唐西卻是不慌不忙,再次悲憤道:“王爺也知道是獨門秘技,怎可輕易當眾施展?你想偷學?若還是不信老夫身份,老夫還是以死自證吧!”

說完,又想撞牆...

劉琨山木然:“那你可敢當眾施毒?”

唐西:“毒誰?毒你嗎?誤傷了可汗,算到你頭上嗎?即便傷不到可汗,傷了殿上這些眾臣勇士,也不好啊!你若還不信,老夫以死自證。”

他又要撞牆了...

劉琨山:“豎子乖張!那你可敢當著本王的麵,為妲雅公主看病?”

唐西:“男女有別,若非逼不得已,老夫也不會親自去給妲雅公主看病。且,妲雅公主萬金之軀,豈容你隨意見到?難道你知道妲雅公主傾城絕豔,想對她意圖不軌?”

兩人針鋒相對,互不相讓,言辭相譏。

馳勒聽得有些煩躁,便一拍桌案,大聲道:“夠了!藥王若是真的,自然可以為我的明珠治好怪病。劉王爺適可而止,也不要再咄咄逼人。”

劉坤山聽此,隻能尷尬地閉上嘴巴。

唐少主佯裝冷靜後,順勢接道:“那好吧!事不宜遲,劉王爺這一番針對,令老夫沒了吃席的興致。可汗若是願意,老夫現在就可以去給妲雅公主看病。”

“但病情頑固,老夫需要人手協助,還請讓小女跟隨我一起進入公主的幽室。小女與我心有靈犀,自然比別人更加默契。”

話剛說完,馳勒還未表態,劉琨山立馬又跳了出來:“大汗,萬萬不可!霍長青身份成疑,不可讓他父女二人同去。”

馳勒同樣還未來得及說話,唐少主又來戲了:“啊?事到如今,王爺還是不信,那老夫以死自證!”

他還是要撞牆...

馳勒可汗滿頭的黑線,訝然當場,卻是不知該如何說話。

思定了幾分,開口道:“罷了!今日不談此事,明日再看病吧!本汗也好和霍穀主盡興的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