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風起小元村
時光總是如此的飛逝，今日，山清水秀的小元村較比以往更是異常的喧鬧。
小元村位於懷玉山脈的較深處，三麵環山，一麵環水。依靠這山水，小元村不談富裕與否，最起碼溫飽無礙。畢竟神州遺民，自古以來，便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慣了。
今日，小元村多數村民聚集在村口前的小溪邊，男女老少，互聚成堆，並不是村老相邀，而是因為溪邊沙灘上的一人一物罷了。
那人是一個少年身子，身穿破碎黑衣，身上隨處可見大小不一的傷口，或許是血液流失過多，少年的嘴唇慘白無色。
那異物，似魚非魚，似蛇非蛇，眼中插著一柄寶劍，身上觸手頗多，但現已僵化不動。
因為眾多村民沒有看過那異獸，所以都很是好奇，這一傳十，十傳百，人也就越聚越多。
“都讓讓，村老來了……”
隻見外圍人群中傳來一聲大喊，裏麵的眾人頓時向兩邊散開。眺眼望去，人群中間，一位耄耋老人蹣跚而來。
“村長，這就是小黑子他發現的人和怪獸。”
一位村民訴說道。
“嗯……，叫大家不要圍在這裏，該幹什麽都幹什麽去。”
村老發話，圍觀眾人聽到，也就不聚眾了，三三兩兩地散去。
“還愣著幹嘛，趕快先救人再說啊，凡事有個先後，這等關頭，人命為重。還有，你們幾個力氣大的漢子，一起去抬那異獸，放在這裏日日暴曬，到時候腐爛潰體，會汙染水質的。”
緊要關頭，還是村老權威深重，當場拍板道。
“哦……”
眾人接二連三地回著，然後就去搬少年和那異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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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哪……”第二日，少年睜開朦朧雙眼，掀起身上厚實的被子，端坐在床沿，茫然地打量著屋內場景。
隻見床的左手邊，是一個雕刻著花紋，頗具年代感的大型木箱，上麵有一把生鏽的小鎖鎖著，箱子裏的東西也許是這家人認為最貴重的東西了吧。正前方處，一個敞開的竹簍放在地上，裏麵盛放著一些器具，在竹簍旁邊，更有一個大型陶缸，許是放米粒的，表麵晶瑩亮白。
視線再往右邊遷移，可以看見，一張四四方方的桌子擺在正中心，其周圍圍繞著四張座椅，上麵刀痕斑駁，可見粗糙。
桌子正上方，一個木製的吊籃勾在橫梁垂下來的木勾上，上麵蓋著一層白布，想來應是一些裹腹之物。想到這裏，少年的肚子裏便不禁地發出了“咕咕”聲。
右手習慣性地摸了摸腰側，又看了看床沿，少年想起了與無幽水怪最後戰鬥的畫麵。
沒錯，這位少年就是我們的葉無道，因為與無幽水怪透支一戰，所以最後精疲力盡，昏迷了近三天。
至於他為什麽會知道那個異獸叫做無幽水怪，則是因為當時聽那樓上公人所說。既身在水中，又離城門不遠，還無比凶殘，除了無幽水怪，他想不到還有別的異獸了。
“就是不知道這種怪物是單個的還是有種群的…………”
葉無道心想。
“對了，佩劍，我的佩劍呢？”想到最後插到異獸眼裏的佩劍，少年神情緊張，那是他的母親留下來所剩不多的物品之一，每一樣，他都視若珍寶。
隻見葉無道渾然不管自身狀況，抬腿間便要站起來仔細尋找。
正在這時，門口發出“吱……”的一聲響聲，進來個中年婦女，長發盤起，用布條隨意綁在頭上，寬闊的臉上，不施粉黛，皺紋盤桓其上，略顯滄桑。
歲月不饒人，時間在這個婦人身上，留下的又何嚐隻有這些看得到的呢。
隻見這個中年婦女身穿藍色粗衣，腰綁灰色布帶，三步並兩步來到床前。
“娃子醒了啊，怎麽也不叫喚一下，我好為你端些吃的過來。來了我們小元村啊，就當到自己家一樣，不用緊張，都是鄉裏鄉親的，出門在外，都不容易。今天你幫我，明天我幫你。來，給，先吃個烙餅，剛做的，熱乎著呢。”
婦人把桌子上邊的木籃拿下來，從裏邊拿出一塊餅塊，看著葉無道說道。
“多謝大娘，大娘，我想問下，小元村位處何地啊，還有，不知大娘可曾看見小子的隨身佩劍，那是家母所剩不多的遺物。我剛醒來，身邊也不見它，心裏甚是惶恐。要是弄丟了，無道實在無臉去麵對九泉之下的母親……”
葉無道想起自己素未謀麵的母親，不由悲從心來，牽起思念之情。
“我們小元村啊，靠近懷玉山脈，因為處於山脈深處，所以主要以種植和打獵為生。至於你那佩劍，本來大家夥是想拔出來，然後清洗一下交還與你的，可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好幾個漢子都拔不出來，現在應該還插在那頭怪物身上。”
中年婦人說到這裏，倒是認真打量了一下葉無道，畢竟不是誰都有能力和膽識單殺異獸的。不過想到他剛才說的幼年喪母，估計又是個苦命的。
“大娘，那你知道那異獸現在何處嗎？”
葉無道急忙問道，他迫切地想拿回自己的佩劍，這個世道，也隻有這把劍能帶給他內心的安寧了。
“現在應該在村長家的院子裏，我們看著也不懂那怪獸是什麽東西，村長是個有見識的，或許會認出點什麽。”
婦人拿著抹布，轉身去擦起了桌上的油漬，邊擦邊說道。
“我跟你說，你現在還是要好好先休息的，等身體養好了再過去看看，那也不遲啊。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啊，那也餓得慌啊，你說是不，娃子？”
婦人沒有聽到回聲。
“娃子？娃子！……？”
或許是詫異多次沒有聽到回聲，中年婦人回過頭來，可是床邊早已不見人影，她急忙跑至房門口，依稀可見院子外一個影子飄過。
“誒誒，娃子，你等會我，你跑那麽快幹嘛，你知道村老家在哪嗎，回頭別地方沒找到，自己卻跑丟了。誒，等等我，我這老腰啊……………”
中年婦人雙手扶住膝蓋，邊拍打腰部邊揉揉膝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