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個女人的臉皮怎麽這麽厚!

白輕輕這樣的表情,終於換來了霍景鬱咬牙切齒的怒吼:

“滾出去!”

這個心機深重的女人,甚至連一點廉恥心都沒有嗎!

“霍先生,您真的不需要嗎?”

“滾!”

對上霍景鬱那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的眼神,白輕輕心情大好。

這點小算計就想讓她難堪?

白輕輕眸子彎了彎,最後掃去一眼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

霍景鬱的耳朵紅了大片。

這讓白輕輕一愣。

“你還杵在這裏幹什麽!”

霍景鬱見白輕輕沒走,陰著臉從從齒縫中擠出了低吼聲。

他攏著被白輕輕解開的衣服,用力的指尖留下了大片的褶皺。

白輕輕被霍景鬱吼得肩膀抖了抖,反應過來後轉身出了浴室。

房間歸於安靜,白輕輕本想坐在窗口看書,但目光卻掃過了放在桌子上的錦盒。

裏麵靜靜地躺著老爺子給她的那隻鐲子。

白輕輕想起了在霍家時,霍老爺子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

語氣和目光都那樣的慈愛溫柔,似乎是她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

指尖輕輕地摩擦著盒子上精致的花紋,沾染上了絲縷的涼意。

咚!

就在這時,浴室裏傳來了一聲巨響,白輕輕心下一凜,轉身前去查看。

一進浴室,白輕輕就見霍景鬱摔在地上,他側對著白輕輕,讓白輕輕捉住了他眼神中的惱怒與不甘。

霍景鬱的雙手撐在浴缸邊緣,手臂和背部的肌肉緊繃著,甚至隱隱顫抖。

白輕輕明白了霍景鬱想做什麽。

但是她卻沒有任何的猶豫,朝著霍景鬱那邊走了過去。

“我來幫你。”白輕輕蹲下了身子,將手伸向霍景鬱的手臂。

可這樣寥寥的幾個字卻直接刺激到了霍景鬱,讓他的情緒格外激動。

“滾!”

他憤怒的反抗著,若不是白輕輕閃躲的快速,恐怕就會被霍景鬱的手肘打中。

霍景鬱的雙目有些泛紅,他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浴缸,心中蔓延開了無盡的冷意。

他隻是試著想要起身進去而已。

可是無力的雙腿卻讓他倒了下來。

霍景鬱第一次覺得如今的自己就像是個廢物。

搭在浴缸邊緣的手指在不斷的收緊,攥得指節都隱隱發白。

就在這時,那隻原本被他揮開的溫熱的手還是捏住了他的手臂,幫自己撐起了身子。

明明柔軟得不行,此時卻像是充滿了力量。

“你現在隻是剛剛蘇醒,手臂能恢複知覺已經是很好的狀況了,積極的恢複治療是好的想法,但……”

白輕輕攙扶著霍景鬱的身子,察覺到了霍景鬱抵觸掙紮,她便伸手在霍景鬱的腰腹處的某個穴位壓了一下。

瞬間,霍景鬱的身子僵硬住了。

“白輕輕,你幹什麽!”

此時的霍景鬱就像是一隻受傷的猛獸,從喉嚨裏發出了掙紮與嘶吼。

可對上的卻是白輕輕一雙真摯的眼眸。

“我要對你負責。”

白輕輕的聲音是有些偏低的,平時說話的語氣中總會透著幾分慵懶,這句話卻滿是堅定。

將霍景鬱緩緩地扶到了浴缸裏,白輕輕抬眼的時候發現他的額角紅了一片,應該是方才撞到了浴缸上。

霍景鬱的眉眼俊朗,白皙的麵龐襯著他額角的這塊紅痕極為明顯。

突然白輕輕有些擔心,要是明天有人看到了這一塊,不會懷疑她虐待霍景鬱吧?

就在白輕輕心中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隻手卻猛地伸了過來,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不需要你多管閑事!”

方才白輕輕的話還回**在他的腦海之中,可是霍景鬱卻覺得白輕輕隻是在可憐他罷了。

“也別用這種憐憫的眼神看著我,你算什麽東西!”

霍景鬱的指尖用力,心頭翻湧著的煩躁讓他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動作。

他看向了白輕輕的眼眸,以為這樣的動作會讓她露出恐懼,可是霍景鬱怎麽也沒有想到,白輕輕的眼神卻格外的平靜。

像是一汪平靜的湖,**漾開了波光粼粼。

“我是你的醫生。”

被掐著脖子的白輕輕開口說話的時候有些費力,她也沒有躲避霍景鬱猙獰的表情,就這麽直直地望了過去。

“我見過各種各樣被病痛所折磨的人,我的職責是將他們治好,而不是憐憫他們。”

霍景鬱的皮膚上還沾染著水珠,順著肌膚的紋理滑下沒入了白輕輕的衣襟。

嫋嫋的熱氣彌漫在了浴室之中,也朦朧了霍景鬱眼神之中的憤怒。

突然,霍景鬱冷笑了一聲,原本掐著白輕輕脖子的手轉去鉗住了她的手臂,猛地一用力,就將白輕輕的身子拽到了自己的麵前。

白輕輕的手臂劃到了浴缸裏,濺起的水打濕了衣服。

“你不怕死嗎?”

“怕啊。”白輕輕坦然的回答著:“有誰會不怕死。”

白輕輕的話讓霍景鬱愣住了,那張平靜的麵容之下,似乎在隱藏著什麽,但他卻抓不到一點能夠去窺探的頭緒。

“可是,我更怕被困在這裏。”

白輕輕輕聲地說著。

她的唇瓣啟合,將霍景鬱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紅豔得像是嬌美欲滴的玫瑰,引人采擷。

此時,二人之間保持著一個曖昧的距離,霍景鬱掃了一眼才發現白輕輕的衣服已經濕了大片,貼靠著皮膚勾勒出了一覽無餘的弧度。

原本想要諷刺的話卻堵在了口中,霍景鬱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幹。

如此靠近的距離也讓白輕輕能夠將霍景鬱的表情看得清楚,在注意到了他視線所頭的地方後,白輕輕的瞳孔微震,身子急急忙忙的向後退去,手臂也下意識的往胸前遮了遮。

像是抓到了什麽能夠諷刺白輕輕的點,霍景鬱輕嗤一聲,戲謔道:

“也沒有什麽值得看的。”

白輕輕臉頰有些燒紅,結果就聽見了霍景鬱如此戲謔的話語,這讓她突然想起了霍景鬱在蘇醒時兩個人麵麵相覷的尷尬。

白輕輕氣得咬牙。

她可不會讓自己在口頭的爭辯中落入下風。

更何況是麵對這個如此討厭的男人。

因此,白輕輕清了清嗓子,眼神大大方方地順著霍景鬱的胸口下滑。

“霍先生,我們彼此彼此。”

明顯地發現了霍景鬱臉上的愣然,白輕輕揚了揚眉,隨後在霍景鬱的怒吼之中,踏著輕快的步伐走出了浴室。

霍景鬱緊咬著自己的牙關。

這個女人的臉皮怎麽這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