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糾纏

接下來他們都沒任何交流,陸曜夾菜,溫言就吃。

看到她如此聽話,陸曜放下筷子,點上煙。

知道他心情煩悶時才會煙不離手,溫言盡量不去關注他,繼續低頭吃飯。

知道她是用吃飯的方式逃避,陸曜眼神戲謔:“飯後打個散夥炮?”

“喀喀……”吃到嘴裏的酸辣魚直接卡在喉嚨處,嗆得溫言直咳嗽。

“都已經這麽怕我了,聽到我說這事,你都能嚇成這樣?”

溫言端起杯子喝了幾口水,順了順嗓子,臉嗆得通紅。

陸曜始終坐在她對麵,注意到她今天穿的是吊帶長裙,外麵一件米色雪紡衫,化了精致的妝容,尤其是眼角處,眼線微微上挑了下,襯托得杏仁大眼嫵媚許多。

在西北的時候她幾乎都是素顏,回了湘城就這副勾人模樣……

陸曜吐了口煙圈,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你穿成這樣是為了懲罰我,讓我看得到吃不著?”

實在是不想再聽下去,溫言立刻起身,拎起包就朝門口走。

陸曜舌尖抵著牙齒,手指搓著煙卷,眼睛微微眯起,凝視著她堅決的背影,壓製了許久的怒火在這一刻瞬間爆發。他一躍而起,幾個大步跨到她身後,摁住她握在門把上的手,然後抬腳踹門把門關上。

溫言順勢被他推到門後,身體被轉過來,他的吻立刻落在了她的唇上。

陸曜吻得很蠻橫,捏住她的脖子強迫她張口,然後勾住她的舌吮吸,在她的口腔中肆虐攪弄,嚐到她的味道後,立刻失控。

溫言用膝蓋擋住他要伸進來的長腿,不斷推搡著他,但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被吻得快要喘不過氣,她憤怒之下,張開口用力咬住他的下唇!

“噝……”離開她的唇,陸曜用舌尖舔了舔唇,口腔中開始彌漫血腥味。

他舔唇的動作和看她的眼神像是吸血鬼一樣,渾身都散發一種掠奪者的卑劣感。溫言急促呼吸,瞪大了雙眼:“我告訴你陸曜,你別想再碰我!”

“如果碰了呢?再用自殺威脅我?”他笑得異常邪魅,還動手解皮帶,“不用自殺,我讓你換種死法,保證比你吞安眠藥自殺要舒服!”

……

陸曜像足了一頭餓狼,這一刻的溫言,在他眼裏就是獵物。

他把皮帶解開將她的雙手綁住,看到她眸底的厭惡以及身體的抗拒,他反而越發興奮。

“陸曜,你真讓我惡心。”溫言對他的觸碰沒有半點反應。

陸曜卑劣地笑著:“過去叫我四哥的時候怎麽不覺得惡心?你這女人變臉太快,總是挑戰我的底線。我是寵你,但還沒寵到可以任由你說喜歡別的男人的地步!喜歡盛西決,還想跟他在一起?”

陸曜用虎口狠勁掐著她的腰,狠咬著牙在她唇邊開口:“那你就試試,看我會不會出手弄死他。”

“威脅我有意思嗎?”溫言放棄掙紮,“你不是想睡我嗎?我多找幾個女人總行,你體力好,多幾個女人總能滿足你?”

他的眼神極其猩紅,道:“再說一遍。”

“多找幾個女人總能滿足你?”

話音剛落,下唇就被他咬住。

“唔……”疼得溫言咬牙,氣得全身都在發抖,“陸曜……你就是個渾蛋。”

看到她眼泛淚光,陸曜心疼的瞬間抬手捂住她的眼睛,不想看到她的眼淚:“我要不是渾蛋,當初怎麽會費盡心機地挖坑給你跳?”

“我說過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掉進了我的坑裏,別想再跳出去!我不許!

……

任憑他說,溫言都始終控製不住地哭泣。

“夠了!”陸曜再受不了她的眼淚,選擇放棄。

他捧起她的臉,粗喘著氣審視著她痛哭的模樣,問她:“就那麽恨我?恨不得我死?”

“被我碰一下就覺得很惡心?”

“是,我當初確實不該占有你,但是你捫心自問,在那種情況下,我如果不真的碰你,你覺得沈城會放過你?”

“知道嗎?那間房間裏有監控,我跟你做等於現場直播給他看!你以為我想占有你!把你的身體給他看嗎?”

“那晚沈城跟沈瀾在一起!你把監控都擋住了!他還怎麽看!”溫言憎恨地瞪著他,“你隻是給自己的自私找借口!”

隻一句話就試探出她跟沈瀾通話的內容。

陸曜失笑,點頭不再辯解:“沈瀾還跟你說了什麽?繼續。”

陸曜解開綁在她手腕上的皮帶,走到餐桌前,抽了紙巾要擦掉她臉上的淚,看到她抱臂護身,扭頭防備的樣子,隻覺得無比挫敗,說:“別再惹我!”

他扳回她的臉,一邊擦一邊問:“沈瀾是不是還告訴你,我曾許諾要娶她,還告訴你我跟她在一起過。”

看到她迷惑的眼神,陸曜知道自己猜對了:“沈瀾,英文名字Sara,是沈城的妹妹,六歲經曆過一場火災,獲救後就留下了很嚴重的心理創傷。知道妄想症嗎?她每天都覺得自己是公主,在等待她的王子,沈城給她建了座城堡,讓她在城堡裏當公主,滿足了她所有的幻想。”

“沈瀾每天都會跟沈城說我是她等的王子,有時候還會說我是她的騎士,我在她心裏有各種角色,男朋友、老公、學長、哥哥……”

看到溫言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陸曜很無奈:“你看,我的話你一句都不相信,卻相信一個從未見過麵的女人。我承認那晚我有把監控擋住,我也確實有私心,本來我沒想過傷害你,但是有監控,我沒得選擇。”

說完他幫她把衣服整理好,朝後退了幾步,不再靠近她。

……

回溫家的路上陸曜一言未發,將溫言送到溫家門口後,他也下了車。

兩人在分叉口分開,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溫言朝後院走,陸曜朝向客房樓。

當晚溫臣來找陸曜喝酒,言語間都是試探。

陸曜抿了幾口酒,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麽,便說:“還記得三年前,我讓你在紐約幫我找的那個女孩嗎?”

溫臣點頭:“記得,我還特意去了那個劇組,並沒有亞洲麵孔的女演員。”

“我後來才知道她不是演員,她是那個劇組的實習導演。”

看到溫臣先是吃驚,然後又恍然大悟,轉而又難以置信的表情,陸曜給他倒了一杯酒:“一年前,我問你朋友圈曬的那張照片裏的女孩是誰,你說是你妹妹溫言,我當時聽了,立刻從北城來了溫家。”

“三年前,我在紐約執行任務,言言在紐約讀大學,你覺得隻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