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征召入伍

任憑辛冉怎麽勸,溫言都決定留下。

溫言返回禦景園,但沒有通行證根本進不去。微信的位置分享還在持續中,她一人站在小區門口,等待陸曜派人過來接,然而從下午到晚上,嘴唇都凍紫了,還是沒有人來。

她沒再繼續等,推著行李箱走到馬路上,一邊走一邊等出租車。

遷移的消息發出後,大部分交通工具已被政府征用,明天開始會持續一個月的遷移,西北……將逐漸變成一座空城。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都快黑了,溫言推著行李箱,漫無目的地繼續走著。路過一個十字路口,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一輛黑色越野車從對麵馬路飛速行駛過來,然後停在離她一步遠的位置。

坐在主駕駛座上的陸曜打開車門下車,身上穿的還是在溫家後院,溫言初次見他的那套黑色西服。

陸曜已經走到她麵前,眼神平靜,注視著她:“上車,我送你去機場。”

他奪過她手中的行李箱,放進後備廂裏。

溫言坐在副駕駛座上,陸曜習慣性俯身去幫她係安全帶。

“四哥,我不走。”溫言與他對視,“四哥要是不想看到我,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打擾你。”

“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陸曜逼視著她,不容許她再有任何逃避的眼神。

“我知道你準備再入伍,參與接下來的救援,我想留下來照顧你。”

“為什麽想留下來照顧我?覺得我可憐?”

“四哥可憐嗎?”溫言揚起唇,笑容無奈,“我才最可憐吧?莫名其妙被四哥你騙到手當老婆,又莫名其妙被你趕走。四哥忘了,我向來就不是什麽聽話的女人,憑什麽你讓我走,我就得走?”

她這副眼神,像足了那天在溫宅見她,對付溫臣時鬼精蔫壞的樣子,他問:“確定不走?”

“很確定。”

兩人在車上僵持了幾十秒,後麵的車子鳴笛提醒已經綠燈,陸曜才幫她係好安全帶,坐回了主駕駛座上發動車子。

一路上兩人都沒開口講話,到了禦景園後,溫言下車走到後備廂前,剛拿出行李箱就被陸曜奪走。

陸曜一句話都沒說,打開院門徑自朝裏麵走。

溫言默默地跟在後麵,走進去後,她看到陸曜已經下了樓。

“四哥去哪兒?”

陸曜連頭都沒回,淡聲回了三個字:“回公司。”

西川一旦有大餘震,歐陸的油井勢必會坍塌,為了安全起見,近期集團都在安排工人撤離去臨市。

……

回到公司後,陸曜明顯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尚珺彥忍不住輕嘲:“把你老婆騙回來了”

“注意你的言辭,騙這個字極其不恰當。”

“那你告訴我應該用什麽字?本來部隊那邊就沒有要咱倆再入伍的意思,你小子非要散布我跟你一起被征召的消息。”尚珺彥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小子這麽陰險狡詐?”

“跟你做的比起來,我這並不叫陰險。”陸曜拿過尚珺彥手中的打火機,點上一根煙,輕嘲道,“你都逼得你們家二叔快退位了。你出手再狠點,不出幾日,他就會讓尚珺墨主動把蘇晴送到你麵前。”

陸曜回到禦景園已經淩晨了,他跟尚珺彥喝了不少酒,兩人在門口告別時還分別稱呼對方為老狐狸。

溫言還沒睡,聽到外麵的聲音便拉開窗簾,看到陸曜走進院子裏,他步伐不太穩,看起來像是醉了。

她下樓,陸曜剛推門而入。

“四哥喝酒了?”還未走近,溫言就聞到他身上刺鼻的煙酒味。

“嗯。”陸曜淡聲應道,然後換上了拖鞋,徑自朝客廳走去。

溫言搶先幫他倒了杯水。

“謝謝。”這語氣明顯還是很淡漠,陸曜接過水抿了幾口,脫去大衣隨手扔在沙發上,解開了領口的幾顆扣子,坐在沙發上。

溫言拿起大衣掛在玄關處的衣架上,再回客廳時,看到他正閉著眼睛休憩,她說:“四哥,上樓休息吧。”

陸曜緩緩睜開眼睛,目不轉睛地看了她片刻,沒有講話,起身朝樓上走去。

陸曜來到浴室,剛脫下襯衣,敲門聲響起。

“晚上醫護人員有過來,他們說四哥的傷口的該換藥了。我讓他們留下了醫藥箱,今晚我幫四哥換藥。”溫言拿著醫藥箱站在浴室門口,說完後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她就擰開門把手推門進去。

陸曜沒阻止她,背過身去脫下襯衣,說:“我先洗澡。”

“我幫你。”

溫言將醫藥箱放在洗手台上,走過去接過他手裏的襯衣,又拿起花灑先調試水溫。

陸曜凝視著她,眸底的眼神開始變得複雜,說:“我不缺保姆。”

“你見過我這麽漂亮的保姆?”扭頭看到他褲子還沒脫,“四哥要穿著褲子洗澡?”

陸曜的後槽牙又開始癢了,狠狠咬了一下,在這女人的注視下解開皮帶扣,脫下了褲子。

突然坦誠相對,溫言握著花灑的手微緊了下,她別開眼去,拿起了一旁的毛巾浸濕。

陸曜走到她麵前的凳子坐下,背對著她,感覺到她綿柔溫熱的掌心覆上左肩膀,身體再次有了反應。

感覺到了他肌肉的繃緊,溫言咽了咽口水,先解開了他背部的紗布和繃帶,看到傷口愈合得很好,沒有再滲血,“傷口愈合期間要禁煙酒和辛辣,四哥下次不要再喝酒了。”

溫言拿起溫熱的毛巾,擦過的他後背、手臂,又來擦拭他的胸膛,看到他閉著眼睛,一張英俊耐看的臉,溫言才體會到什麽是男色**。

知道他向來理性,就算是有了反應也能自己壓製,可她還是繼續往下擦。

陸曜立刻睜開眼睛,緊盯著她,墨色眸底照舊沒有任何波瀾:“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四哥不想嗎?”看到他眼神中的不悅,溫言迎著他的視線淺笑,“可能四哥真的不想,是我多想了。”

她起身放下毛巾,拿起花灑準備幫他衝洗。

突然,手腕被身後的男人狠狠攥住,花灑掉在地上,水全部噴到了她的身上,還沒彎身去撿,身體就被他抵到了牆壁上。

陸曜將她轉過身,用力捏起她的下巴俯視著她,眼神不再是剛才的平靜:“溫言,我給過你機會,讓你走。”

她身上粉色真絲吊帶裙濕漉漉地貼在身體上,不懼地與他對視,胸脯高低起伏,氣息有些紊亂:“如果四哥想讓我走,大可以等我走後再散布跟尚珺彥被征召入伍的消息。”

麵前這個男人的狡猾,她早已深有體會,可明知道他又挖坑,自己還是忍不住往下跳:“四哥,你要給我時間,雖然我沒有那麽快會接受一個男人走進我的心裏,但我會努力嚐試,如果你等不及,那就不要再給我挖坑讓我跳。”

她終於鬆口,雖然隻是嚐試……

陸曜壓低了頭,雙手捧起她的臉,道:“我如果等不及,又怎麽會不斷地挖坑讓你跳?溫言你記住,你的心……我勢在必得。”

這次是溫言主動吻的陸曜。

她摟上他的脖子,仰頭找尋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