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醉酒

陸曜讓司機送辛冉回家後,抱起懷裏的女人朝公寓走。

溫言抬起頭,突然伸手摸了下他的下巴:“四哥,你真帥,比盛西決還帥。”

陸曜猜到了她今天喝醉跟盛西決有關係,進了公寓後,將她放在鞋櫃上,禁錮在兩臂間,防止她會掉下來:“為什麽大白天的喝酒?”

“因為高興啊。”在不清醒的狀態下,溫言有問必答,摟上麵前男人的脖子,“我從盛世辭職了,再不用看到他了。”

“為什麽辭職?”

“因為討厭他啊。”溫言始終笑著,“他離婚了才來追我,以為我就那麽好追嗎?以前我哭著求他不要丟下我,可他呢?根本不搭理我,你知道他那時候有多狠心嗎?我吃安眠藥自殺,辛冉給他打電話他都不接。”

聽到自殺,陸曜的心猛然抽痛了下:“值得嗎?為了他傷害自己?”

“那時候太傻啊。”她嗬嗬一笑,摟上了他的脖子,仰著頭笑,“四哥知道他為什麽不要我嗎?”

陸曜已經猜出了答案,但還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為什麽?”

“因為他嫌我髒。”溫言拉低了他的頭,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我告訴你個秘密,四哥,你知道嗎?我啊,三年前被暴徒綁架過,哈哈,你沒想到吧四哥?我這麽聰明的女人,竟然被綁架了,不止被綁架哦,哈哈,他們還拍了照片,那種照片……”

笑著笑著,她就哭了:“那晚我好疼,真的好疼!我就哭,哭著求他們放過我,我喊著給他們錢,讓他們不要碰我,可是他們不聽,根本不聽!”

“我好不容易從那種地方逃出來,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離開了我。我知道他是嫌棄我,可是他為什麽要嫌棄我?我明明那麽愛他,那晚我明明是要給他生日驚喜。我想把自己送給他的,跟他結婚,給他生孩子,可是他卻不要我了……”

溫言哭得很傷心,她緊緊地抱住麵前的男人,不斷地重複道:“我很愛他的,真的很愛很愛……”

陸曜任憑她抱著,卻沒有伸手去擁抱她,因為他覺得自己不配。

*

溫言睡著後,陸曜來到樓下,沒有開燈,黑暗中一根根煙吸著,煙灰缸裏堆滿了煙頭。

夜深時,溫言酒醒,便下樓找水喝,突然聞到刺鼻的煙味。看到坐在沙發上吞吐煙霧的男人,她努力回想著酒醉的畫麵,卻始終想不起來,於是打開燈問他:“四哥,我沒有對你耍酒瘋吧?”

陸曜吐了口煙圈,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酒醒了?”

“嗯,就是頭還有點疼。”

他起身給她接了杯水,問:“想吃點什麽?”

溫言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一點了:“都這個點了,還是叫外賣吧。”

“外賣太慢,我去買。”

沒等溫言拒絕,他已經朝門口走去。

隻不過他這一走,今晚就再沒回來,是南源記的送餐員送來了她愛吃的灌湯包和白粥,並說:“陸先生讓我送過來的,他讓我轉告您,他臨時有事先回公司了。”

“謝謝。”接過外賣,溫言心底悵然若失。

吃飯的時候,餘光掃視到客廳茶幾上的煙灰缸滿滿的煙頭,再想到陸曜冷漠的態度,應該是自己酒醉後跟他說了些什麽

或者,這個男人已經知道了她的秘密?

溫言拿起手機,想要給陸曜發微信,點開對話框卻發現上方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溫言等待著他發送的消息,等待了將近一分鍾,又恢複正常頁麵,消息也沒有發來。

“四哥,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陸曜刪除編輯的文字,對話框上跳出來的是這一行字。

緊接著,第二條又跳出來:“很抱歉之前對你隱瞞,如果你也在意我過去的經曆,我們的合約可以提前解約,反正我們又沒有領證,並不算夫妻。”

……

朝唐。

陸曜盯著屏幕看了將近一分鍾,屏幕暗了又點開,反反複複地看對話框上的文字,眸底是一片的死寂。

晏宋察覺到陸曜的不對勁,因為這還是他第一次衣服都沒換,穿著西服就來了朝唐。晏宋問:“四哥?你今兒這是怎麽了?”

放下手機,陸曜端起酒杯,一臉自嘲的笑:“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

“……”晏宋瞬間緊張,“四哥,你是知道的,我喜歡女人。”

“滾!”

“開個玩笑,別當真,四哥。”晏宋獻殷勤地靠過去,“四哥,你到底怎麽了?”

陸曜抿了口酒,又點了根煙,吸煙太多,嗓子明顯有些幹澀,他說:“我可能要被甩了。”

“甩?誰甩你?嫂子?”晏宋拍桌而起,“是不是那個盛西決又糾纏嫂子了?我這就找人把他給幹了!”

話說完他又覺得哪裏不對勁,問:“不是四哥?你跟嫂子都結婚了,她怎麽甩?”

“沒領證,隻舉辦了婚禮。”陸曜又抿口酒,潤了潤嗓子,“簽了合約,兩年。”

“……”晏宋這下子直接沒話說,沒想到向來聰明的四哥竟然搞了這波騷操作。

陸曜含著煙卷起身,拿起手機朝外走。

晏宋起身就要追:“這大半夜的,四哥你去哪兒?”

“回去哄老婆。”

“不是沒領證?”還要被甩了嗎?

“合約到期就領證。”

“……”

晏宋直接蒙了,越發搞不清楚他們這種關係到底是什麽合約,還得到期再領證?

……

溫言洗去滿身的酒味,剛出浴室,看到床頭櫃上的手機亮起,五分鍾前陸曜發來的:“開門”。

她立刻下樓打開門,門一開就聞到一股熟悉的煙草味,映入眼底的是隻穿了件白色襯衣的男人。

看到她終於開門,陸曜舌尖舔過後槽牙,看她的眼神異常灼熱。他進門將她抵在鞋櫃上,壓低了頭與她額頭相抵。

溫言鼻息間全是他呼出的酒氣,她問:“四哥你喝酒了?”

“嗯,喝了,但我沒醉。”他捏起她的下巴,用膝蓋將她的腿頂開,“來,給我重複一遍微信上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