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到底是誰顛倒黑白?

孟嫵扭頭冷冷地看向陶春花:“你一個普通農婦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我看和殺手有所勾結的是你吧?”

陶春花可不認這個罪名:“我偷聽到的,而且我和李爺可沒過節,是你心思歹毒想害人性命!別倒打一耙!”

孟嫵還沒說話,遠遠走來的陸行章就皺眉問:“什麽害人性命?”

“問問你家大嫂唄。”陶春花自覺占了上風,說著風涼話,“我也是看在死去的陸大哥份上提醒你一句,你年紀還小,沒必要吊死在一雙破鞋上。就孟嫵這歹毒心腸,哪天能害死你。”

陸行章聞言不悅沉眉:“我大嫂一個柔弱女子,怎麽害人性命,何況她昨晚可是才救了方大哥。”

孟嫵跟著道:“我行醫救人不圖人感激,可有人恩將仇報,汙蔑我清白,也太不是人了。”

她這話勾起村民的記憶。

昨日的確是聽說陶春花請孟嫵去給方大勇治病,他們還都以為是玩笑話,現在看來倒是真的?

“那是你救的嗎?那明明是我男人福大命大自己扛過來的,就算你不來,他今天也會好。”陶春花翻臉不認人,矢口否認,“你還不如給大夥兒說道說道你和那殺手的事!”

孟嫵還是頭一次見人這麽不要臉,輕聲譏諷:“你還真是種地不出苗,純純的壞種!”

這話一出,村民暗地發笑,就連陸行章嘴角也略微勾了下,又立即收斂。

陶春花被嘲得麵紅耳赤,梗著脖子辯駁:“你少在這裏和我裝瘋賣傻,你不肯承認是吧,那我們就去村長那兒討個說法!”

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孟嫵閃過不耐煩,冷冷地注視著陶春花,字句鏗鏘地發問:“你說我和殺手一前一後走出樹林,可有誰看到我和殺手相遇交談了?有誰可以作證?”

她森寒目光逼得陶春花忍不住退後一步。

“還有,大半夜的,你不在家裏照顧生病的方大哥,反而在樹林邊遊**,我看和野男人幽會的那個,是你吧?”孟嫵嘴角勾起輕蔑,反過來逼問陶春花。

陶春花神情一慌,餘光注意到村民看好戲的眼神,惱羞成怒地喊著:“你以為我喜歡多管你的閑事?還不是怕你勾引我那個老實的小叔子才想著跟去看看!”

一聽這裏麵還有方大力的事,駐足的村民更多。

陸行章此時也大致明白了前因後果,轉眸向孟嫵求證:“你昨日隻見到了方大力?”

“是。”孟嫵定定回視,一口咬定,“我要是和殺手見了麵,還能活著回來嗎?”

差點被殺手害了的事,她沒打算說,主要是孟嫵總感覺那殺手是衝著原主來的……

這些村民們就算知道了,也忙不上忙,甚至會被連累。

還不如她自己想法子解決。

孟嫵準備回去就配製毒藥,不說殺人,但如果那殺手敢再找上她,她一定要有能力自保。

陸行章眸子飛快地掃到她脖間細小的紅色傷痕,這傷顯然不正常。

但他沒有點破,而是道:“我們村附近發生的命案,官府會派人來查的,與其去找村長,不如看官府怎麽說。”

圍觀的人也這麽覺得,畢竟陶春花說孟嫵和殺手有勾結的事,實在是有點荒唐,孟嫵一個弱女子,怎麽會認識殺人凶手?

然而村長已經負手走來,威嚴又和藹的目光掃過全場:“大早上的不去做自己的事,都在這裏幹什麽呢?”

陶春花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快走幾步過去抓著村長的衣袖:“村長!您來得正好!這孟嫵不能繼續留在我們村子裏了!”

這前腳還在說孟嫵和野男人私通,後腳就直接要把她趕出村子了?

孟嫵眼中泛冷,一臉泰然。

村長無聲歎口氣,這兩人怎麽又吵上了,縣官大人上次來都暗中說了要注意鄰裏和諧,真是頭疼。

“去我家裏說。”村長招招手,畢竟村醜不可外揚。

陸行章卻一反常態,主動提議,“村長,我大嫂問心無愧,不如就在這裏說清楚,以免方大嫂日後再顛倒黑白。”

他冷靜沉穩,儼然已經給陶春花定了性。

“是啊村長,聽方大嫂的意思還涉及到了前些日子的命案,我們總不能被瞞在鼓裏吧。”村民也跟著附和。

村長聞言蹙眉,看向陶春花和孟嫵,聲音沉了幾分,質疑著:“還和命案有關嗎?”

一看村長很在意命案的事,陶春花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絕佳的同伴,忙不迭地說:“我男人好不容易抓到那凶手,結果我昨天晚上看到那凶手和孟嫵舉止親密,不像是沒見過的。”

陶春花描述得繪聲繪色,就好像親眼見過。

村長越聽眉頭皺得越緊,看向孟嫵,目光征詢。

“村長,昨日我是受陶春花請求去幫方大哥看病,發現草藥不夠,便去山上采藥,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晚,方家二哥擔心我所以來尋,並沒有所謂的凶手。”

孟嫵冷靜地複述著昨日的行蹤,神色坦**:“如果您不信,可以問行章。”

陸行章在村子裏是有名的正直書生,萬萬不會說謊,村長還是比較信任他的。

“村長,確實如此,”陸行章會意接話,“而且方二哥是因為我詢問了才去找人,並不是方大嫂以為的那麽不堪,至於看病的證據,我讓方大嫂立過字據。”

孟嫵默契地從袖子裏拿出字據遞給村長。

在字據出現的那一刻,陶春花眼睛軲轆打轉,做出一副意外驚訝的模樣:“村長,這東西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您也知道我大字不識一個,怎麽可能去立什麽字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