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夫妻權力,合情合理
A市,影視拍攝基地。
安瑤的小助理第三次跑過來,為難的開口:“沈小姐,不好意思,安瑤姐確實走不開。還有,她讓我轉告你,解約的事,她誌在必得,看在跟世紀合作了幾年的份上,而且,她也給世紀賺了不少錢,大家就好聚好散,要是把事情鬧大了,大家的麵子上都不好看。”
沈竹漪垂著眼眸,嘴裏咬著一顆清涼刺激的薄荷糖。
累,倦,身上又疼。
昨晚放縱的後果就是身心俱疲。
但,從小被母親鍛煉出來的心性,讓她哪怕這時候已經被磨的很沒耐心了,仍然可以心平氣和的說話:“哦,那你也轉告她,十分鍾之內不出現,我保證她的演藝生涯到今晚為止。”
小助理:“……”
她豁然抬起頭,對上女孩似笑非笑的溫柔笑臉,隻是那點笑意根本不達眼底,而是泛著森森的冷意。
十分鍾後。
安瑤準時出現。
她戲服已經換下來了,隻剩下頭套沒卸,顯然是準備收工了。
但她一點也不覺得尷尬,高調的坐在她的對麵,上下打量了眼沈竹漪,輕佻的桃花眼涼涼一眯:“我可沒聽說世紀娛樂有新總經理上位。”
“那你現在知道了。”沈竹漪打開包,從裏麵取出一份合同,連同筆一塊遞給她:“簽吧。”
“……”安瑤拿過合同,翻開看了兩眼,忍不住嗤笑:“沈竹漪,你有病吧?我要解約!你拿新合同給我幹嘛?”
“很簡單,萬一其他藝人有樣學樣,一被公司捧紅就鬧解約,那公司會很麻煩的。”沈竹漪淡定的解釋:“所以,簽了它,新合同加了一條,合同期內解約得賠付十倍的違約金。”
“有病。”安瑤氣笑了,她有恃無恐的挑釁:“我不簽,我就解約,你能拿我怎麽辦?”
“好說。”沈竹漪從包內取出一個信封:“你私生活實在豐富,隨便一張照片,都能把你從當紅花旦的位置上拉下來。”
安瑤臉色一變,她奪走信封,拆開看了眼,臉唰的下全黑了。
信封內的照片是她同不同男人出入酒店,會所的畫麵……從她出道到現在……有的她很眼熟,有些確是連她自己都想不到被偷拍了。
“嗬,你打算威脅我?”安瑤已經冷靜下來了,她坐回椅子上,抱著胳膊,要笑不笑的睥著對麵的女孩。
沈竹漪很美,很溫和,像雨後的江南。
甚至,她連語調都帶著繾綣溫柔。
“就算你有這些照片,你敢曝光嗎?”她挑釁:“沈總經理,你知道,我背後的人是誰嗎?我敢這麽高調的解約,不怕得罪沈家,是因為我背後的那個人動動手指頭就能碾壓死整個沈家。他給我找的還是X市最知名的律師……”
震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輕飄飄的打斷:“賀方。賀氏財團的董事長。”
安瑤一時語塞:“……”
知道還敢這麽得罪她?
不怕她吹枕邊風嗎?
沈竹漪慢條斯理的抽出一張照片,拍在桌上。
照片裏,安瑤親密的掛在賀方的身上,兩人正朝著山莊走去。
“我還知道,賀太太脾氣可不好,賀方不見得多喜歡他夫人,可是忌於賀太太娘家的背景,也不想同她撕破臉。猜猜看,你跟賀方的事要是捅到她跟前的話,賀方是會不惜一切代價維護你,還是將所有的過錯都扣在你頭上?”
“……”安瑤臉上的最後一點血色,也消失不見了。
她死死的掐著掌心,陰鷙的瞪著對麵的人。
把人前後路都堵死了之後,沈竹漪下巴微微一抬:“簽字吧,太晚了,我想回去睡覺了。”
安瑤氣的胸口都劇烈的起伏著。
半晌,她才抓起筆,用力的簽了名。
“合作愉快。”
沈竹漪把合同收好,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對她露出一抹友好的笑。
仿佛剛才威脅她的人不存在似的。
安瑤差點捏斷了手裏的那根筆。
她目送著女人離開,死死的咬了咬牙,沈竹漪,我記住你了!
……
處理完解約的事,又把公司的幾個項目了解了一遍,之後,又去公司參加了一場股東大會,宣布正式上任。
等一起都塵埃落定後,沈竹漪才回到自己的小公寓。
她叫了份外賣,然後,泡了個澡。
這三天跟夢一樣。
陸桁舟除了那通電話,就沒再找過她了。
也是,他這會肯定忙著去跟沈慕檸卿卿我我,怎麽會想起她這個討厭鬼呢。
“嗬。”
沈竹漪苦笑了下。
她閉了下眼,身子下滑,陷入水中。
窒息的恐懼感在腦海中無限放大。
她抓著浴缸邊緣的手指,崩的骨節蒼白。
門鈴突然響起。
嘩啦一聲,沈竹漪從浴缸內坐了起來。
她趴在浴缸上,大口的喘息著,像一個快要瀕死的人。
好難受,也好痛苦。
這兩年,陸桁舟就是這種感受吧……跟一個根本不愛,被逼著娶進家門的女人朝夕相處,一定很痛苦吧。
門鈴持續響起,甚至越來越急。
沈竹漪抹了把臉,跨出浴缸,穿了浴袍,雙腿有些發軟的去開麽門。
她以為來的是外賣員,看也沒看一眼就伸出手:“謝謝。”
“……”
沒外賣遞過來,也沒人出聲。
沈竹漪抬頭一看,瞬間呆住了。
反應過來後,她下意識的關門。
陸桁舟眉峰輕攏,大手不客氣的抓住了門:“你做什麽?”
沈竹漪頭腦一片混亂,她用盡全身力氣想把門關上,使了半天勁後,門不僅沒關上,一頭黑線的男人二話不說,直接推開門,登門入室。
“……?!”沈竹漪警鈴大作,搶在男人發火之前開口;“我那天喝醉了!”
陸桁舟:“……”
“而且那時我們還沒離婚,我頂多算是在行駛身為妻子的權力!”
“……”
“所以你不能打我!”
“……”
陸桁舟總算弄明白她在說什麽了。
他要笑不笑的扯了下唇,聲調帶著極致的危險跟**:“妻子的權力就是……睡我?”
“……”沈竹漪眼角抽了下,硬著頭皮問:“不可以嗎?”
這下子輪到陸桁舟無語了。
他睥了眼沈竹漪。
她估計剛洗完澡,頭發胡亂的紮成丸子頭,身上還泅著水汽,未施粉黛的小臉清澈動人,卻透著一絲緊張。
因為他嗎?
這個認知令陸桁舟這幾天來的陰霾一掃而光。
他點頭:“可以。”
沈竹漪:“……”
陸桁舟一臉淡然:“你穿成這樣,是想繼續行駛這項權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