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在床上跟野馬一樣的男人

“嘶~”

“狗男人!”

浴室內。

溫熱的水衝刷而下。

身體被啃破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林疏忍不住輕嘶了一口氣,暗自磨牙。

腦袋醉了身體沒醉的男人,在**特麽的就跟野馬一樣,還是脫韁的那種……哦,不,應該說是野狗。

畢竟人家馬就算野翻天那也不帶咬人的啊!!!

看著浴室鏡裏自己脖子鎖骨上斑斑點點的痕跡,林疏很後悔。

昨夜男人砰砰的敲房門時,她就不該手賤開門。

就該讓狗男人醉死在門外,按照婚姻法,喪偶說不定她還能分一半的家產呢……

林疏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著。

哢的一聲。

浴室門冷不防被人推開。

一雙筆直修長的大長腿率先跨了進來,目光再往上,是……

“!!!”

眼眸猛的一閉,林疏一把抓過浴巾擋在身前,又羞又怒:

“姓梁的,你幼兒園老師沒教過你,這年頭裸奔已經算犯法,可以被判刑了嗎?”

濃黑飛揚的劍眉微微一蹙,梁倦眯著眼掃了一眼鏡子。

鏡內他寬肩窄腰,八塊腹肌,三條腿傲視淩人,極具展覽炫耀的資本。

“嗤~”

冷白輕薄的眼皮一掀,淡淡的睨了林疏一眼,梁倦筆直修長的長腿一跨,霸道而強勢的擠了進來。

她的浴室不足二十平,高大的男人一進來,整個空間瞬間變的擁擠而狹窄。

暖黃的浴室燈光下,兩人麵對而立,距離近的仿佛呼吸也能在氤氳的水汽裏打個糾纏。

男人壓著她酣戰了大半夜,此刻身上散發著一股白蘭地酒香混合情欲放縱過後的味道。

林疏呼吸微滯,嫩白的腳趾頭不自覺摳地,一時怔愣在了原地,忘記了反應。

下一秒,冷白修長的手指突然扣住林疏纖細粉白的脖頸,毫不客氣的將人往房間門口一推。

梁倦邁著大長腿走向馬桶,聲音邪肆欠揍。

“不好意思,我三歲到七歲,請的都是國外金牌名校首席私教,他們隻教我,女人扭捏矯情是病,得治。”

林疏被他推的一踉蹌,半晌回過神來,蹙眉回頭。

她還沒開口,梁倦頭也不回,懶懶出聲。

“他還教過我,偷看男人寶貝的女人會長針眼,得瞎。”

“……”

人至賤則無敵!

好女不跟狗鬥!

林疏嘴角一抽,臉一板,快步走了出去,反手一甩,浴室門哐的一聲響起。

梁倦眼眸一眯,緩緩回頭。

卻不想下一秒,一抹玲瓏有致的身影緊貼在了磨砂玻璃上,女人的懊惱聲隔著玻璃門傳了進來。

“要死,我兩千二的寶貝門,應該沒摔裂吧……”

淺啡色嘴角一抬,梁倦無意識的勾了勾唇角,片刻卻突然想到了什麽,緋色薄唇倏的抿緊。

幾千塊的破門她心疼成這樣,但凡她對自己多幾分真心,她要什麽自己不能給她?

又蠢又沒心沒肺的女人!

梁倦越想越生氣。

尤其是想到上個月,心心念念了十年的人兒,突然頻繁出現在他的生活裏,對他百般討好。

虧得他還以為她終於不瞎了,看清了她那心上人是個什麽玩意兒,發現了他的好,然後白天要命的端著,半夜獨自一人樂的跟個傻小子一樣。

結果,人是奔著錢來的。

而更讓人生氣的是,在她眼裏,自己堂堂梁氏集團太子爺,竟然就隻值五百萬……

淦!

狠狠踢了馬桶一腳,梁倦目光在浴室內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鏡子前的那些護膚品上,他眯著眼睛走了過去。

五分鍾後。

梁倦麵無表情的從浴室出來,**已經換了一套幹淨的被褥。

林疏穿著一身白色冰絲睡袍,抱著皮卡丘水杯,盤腿坐在床邊上。

她一頭黑色長發柔柔的披在肩上,唇紅齒白,經曆大半夜情事後皮膚泛著一層微粉,清純而撩人。

梁倦眸光一暗,方才自個堆積起來的怨氣煙消雲散,他不爭氣的覺得有些食髓知味。

而聽得動靜,林疏抬頭看來。

也不知道是她方才的話起了作用,還是梁倦放水時連帶著把心裏的黑水也給放了。

他腰間總算裹了一條淺粉色的浴巾。

雖然鬆鬆垮垮的,看起來莫名的浪**撩人,但好歹也算遮醜了不是?

林疏自我安慰一番,目光卻倏的一眯,咬牙切齒。

“梁倦,這是我擦頭發的毛巾。”

他命都可以給她,她一條毛巾都舍不得給他用?

冷笑一聲,滿是桃色的風流眼一挑,梁倦雙臂一伸,腰胯一挺,戲謔的看著林疏。

“哦,那你拿回去?”

“!!!”

狗東西!

林疏攥了攥拳頭,片刻坐回**,忽的一笑。

“算了,九塊九三條包郵,看在梁總昨夜挺賣力,伺候的我很舒服的份上,送你了。”

梁倦臉上笑意一頓,一臉複雜便秘。

“你好歹堂堂金庭盛世酒店的副主管,你用九塊九的毛巾?”

你他媽把我當鴨……

嗯?

林疏愕然抬頭。

怎麽跟她想的不一樣?

果然,神經病的抓重點能力跟正常人就是不一樣。

不過,看他像吃了屎一樣難看複雜的表情,林疏心裏由內而外的舒爽。

“梁總,你錯了,是三塊三一條。”

她話落。

梁倦的臉色果然又陰沉了幾分。

他一把扯開浴巾扔在地上,撈過床尾處堆疊著的衣裳,也不怕林疏看,慢慢悠悠的往身上套著。

雖然林疏此刻有些不待見他,但不可否認,這男人,寬肩窄腰大長腿,身材的確好的沒話說,天生的衣服架子。

雪白的襯衫隨意紮進西裝褲裏,襯衫扣子扣到鎖骨下方,梁倦骨節分明的長指將頭發往後一攏,西裝外套往胳膊上一掛,隨手將寶藍色領帶往林疏懷裏一扔,語氣紈絝欠揍。

“拿去,就是賣二手再打一折,也夠你買一千條這破毛巾了。”

話落,他轉身往外走。

成婚一月有餘,他來過她的小家五次,每次都是睡人不睡床。

對此,林疏也不意外。

她握了握手裏的領帶,目光深深的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忽然出聲。

“等一下。”

梁倦腳步一頓。

要是她開口讓自己留下來,那他也不是不能答應。

畢竟這百來平的房子雖然小了些破了些,但床還是挺舒服的,還有人……

“明日媽讓我們回老宅吃飯。”

嗯?

眉頭一蹙,梁倦臉色鐵青的轉身,

“就這事?”

林疏點頭,片刻突然又道:

“哦,還有,你的車和你人實在是太招搖了,以後你別過我這兒來了,你有需要,酒店也挺方便的。”

林疏話落,梁倦的臉徹底黑了。

“我睡我老婆,一不**二不需要找刺激,為什麽要去酒店?”

林疏沒想到他會這麽生氣。

結婚時他自己說的,不準公開她梁太太的身份,眼下她隻是怕鄰裏鄰居的人多嘴雜,將兩人的關係傳出去而已。

“那隨你吧,我無所謂。”

林疏覺得自己已經妥協了,不曾想梁倦的臉色瞬間更難看了。

她剛想開口,梁倦突然出聲。

“五點,我會去接你,但回了老宅,你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這是在警告她?

林疏目光一暗,片刻冷嗤出聲。

“知道,我會告訴媽,我新婚一個月的老公,三十一天都待在我**,沒有二十五天都睡在外麵,這二十五天也沒有二十天都在酒店夜店,更沒有花了三千萬買狗仔手裏的豔門照。”

橘黃色的燈光下,梁倦微微側了側頭,眼眸眯了一下,片刻冷冷出聲。

“隨你,我媽被你灌了迷魂湯,非逼著我娶了你,你多說一些,若是能讓她同意我們離婚,我還得謝謝你。”

話頓,他忽然又譏諷道:

“不過,想你也不會說實話吧,不然一個月前,你也不用處心積慮接近我,再糊弄我媽了。

但林疏,你就這麽愛錢和嫁不出去嗎?上趕著給人睡,你幼兒園老師就沒教過你,女生這叫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