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朵玫瑰的生命力

陳萬在看到楊青青的時候有些詫異。

“怎麽是你?”

楊青青遲疑了下,“陳萬?你怎麽到這兒來了?”

陳萬跟一臉詫異的溫恒解釋:“我們是老同學,沒想到在這裏碰見了。”

轉而又跟楊青青感慨起來:“當我聽說江躍的老婆叫楊青青的時候,還以為隻是同名。太巧合了,還好你沒什麽事,這次太危險了。”

溫恒聽到“危險”兩個字,氣鼓鼓地看了林木一眼,“我們來海南是忙工作,不是探險來了。”

林木心裏愧疚,“溫老師,對不起……”

要是換做別人,敢帶著詞螢雪這麽亂闖,差點兒把命都折騰沒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溫恒隻能搖搖頭,擺擺手,懇求他倆:“你倆以後別總湊到一起就行,你倆一湊到一起,我總覺得會有什麽事發生。”

“不會了溫老師,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遇到類似的事。”林木有些木訥地承諾。

溫老師歎息著:“你自己聽聽,這種話熟不熟悉?”

林木羞愧地低下了頭。

一旁的陳萬尷尬地輕咳一聲,替林木道:“不管怎麽樣,現在大家都平平安安的,挺好的。”

之後很多天,溫恒都仍舊心事重重,總擔心陳遠那群家夥會找林木他們算賬。下班後,他不敢再跟陳萬一起偷摸著聚到一家私房菜小館子喝小酒,也不敢帶陳萬兜風侃大山。

陳萬備好小酒小菜,索性把溫恒帶到了自己的出租屋裏。

出租屋是簡單的兩居室,負責打掃做飯的保姆是內陸人,做的菜味道特別好,都快趕上大廚了。

溫恒是領教過的,但從海口回來後,心事重重地一點兒胃口也沒有。

陳萬道:“溫老師,雖然我和林木是完全不同類型的兩種人,但我還是要客觀地說一句,他雖然木木的,就跟那山裏的花草樹木一樣,安靜得過分。但是,經我對他這段時間的觀察,他其實是很不錯的男人就了。”

溫恒道:“活到我這個年紀,什麽樣的男人都見過,都接觸過,陽奉陰違的、暗中算計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的……”

忍不住擺手,“太多了。”

“像林木這樣務實又真誠的人的確少之又少。”

陳萬給溫恒倒上二兩好酒,“那您還擔心什麽?”

溫恒道:“我自己倒無所謂,但是,一想到雪雪跟著他,我心裏就不放心。”

見陳萬偷笑了下,忍不住皺眉,“你笑什麽?”

陳萬道:“我當初要跟我老婆在一起的時候,我嶽父也是思前想後,輾轉反側,心裏總是不踏實。”

“說遠了,我們說回林木和雪雪。雖然他們在一起,經曆了很多危險,但是,林木都有成功保護好雪雪,沒有讓她遭遇什麽意外。說明啊,林木是可靠的,不管在多危險的情況下,他都會把雪雪的安危放到第一位。”

溫恒道:“誰能保證他們每次都有那麽好的運氣?”

“溫老師,您這話我得糾正一下下啊。首先,這些意外都不是林木造成的,如果沒有遇到林木,反而後果不堪設想。其次,林木和雪雪能安然無恙地回來,的確有運氣的成分,但是,也跟他們的智慧分不開。”

“好了溫老師,兒孫自有兒孫福,您老還是跟我一起瀟灑喝酒瀟灑吃肉,別的就順其自然吧。”

陳萬歎道:“也不知道這世道怎麽了,渣男跟那韭菜一樣,一茬比一茬多。個個都在一堆臭魚爛蝦裏攪和,還以為自己占到了人生的便宜,看不上我們這種為了感情和家庭從一而終、真誠專一的人。”

“你看楊青青,她老公江躍也夠讓人無語的,好端端的一個大小夥子,有能力有學曆,家庭教育也不差,遇到楊青青那麽好的女孩兒也不知道珍惜,非要搞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要不是他愛慕虛榮,我那位老同學這次也不會遭那麽大罪。還好沒出事,不然以楊青青那個性,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所以啊,溫老師,林木是可靠的,雪雪跟著他,您應該放心,安安心心地跟我喝酒。”

溫恒忍不住好奇:“昨天我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看到江躍垂頭喪氣的,臉上還有傷,該不會是出什麽楊青青揍的吧?”

陳萬道:“他也是活該,電視劇都不敢這麽寫。那個江躍之前不是跟我們研究所的同事們透露,是因為老婆喜歡名牌啊什麽的,所以搞得他壓力很大。實際上,楊青青這回從海口回來後,發動娘家人,一口氣把江躍調查了個底朝天,才發現人家跟小情人住在一起好幾個月了。”

“我說陳遠他們,怎麽不把他小情人綁了?”

溫恒氣得咬牙,“他怎麽這麽混蛋。”

陳萬道:“楊青青也是夠彪悍的,手起刀落。有些女孩子啊,就是因為心裏有點愛,才裝出柔柔弱弱、可可愛愛的樣子,要真把她逼急了,她分分鍾智商保鏢,行動力保鏢,嚇人。”

“挨打是輕的,這小子恐怕要坐牢。”

溫恒有些疑惑,“為什麽?不是說他也算是受害者嗎?”

陳萬道:“本來是這樣的,可是,楊青青咽不下這個口氣啊。她就琢磨著,為什麽那些偷渡的壞人能找到她楊青青?而不是外麵那個小情人?是不是江躍給的地址?”

“還有啊,江躍在跟那群偷渡的人打交道的時候,是不是有分贓這種商談?”

“這些東西要真落實了,他江躍就是同夥啊。”

溫恒喝下一口酒,擲地有聲地撂下一句:“該。”

陳萬遲疑了下,“那個……溫老師……”

見他支支吾吾的,溫恒快言快語道:“有什麽話就直說,我就知道,你把我叫出來吃飯,一定有事。”

“你這二兩酒,也不是那麽好喝的啊。”

陳萬嘿嘿笑笑:“倒也不是我自己的事,是受人之托,那個……劉業……”

“劉業”兩個字才剛說出口,溫恒就變了臉色,嚇得陳萬慌張改口:“那個劉業簡直不像話!居然敢對我們溫老師的助理耍流氓,不要臉!等下次見到他,我一定好好數落數落他。”

溫恒氣道:“他那是對林木耍流氓嗎?分明是想對雪雪耍流氓。”

陳萬連連點頭,“是是是,那小子太混蛋了,就算他上回在雪雪門口跪著讀完一萬字的檢討,也不足以原諒。”

溫恒道:“我了解過這小子,感情太爛了。一個爛人,做出流氓行為,我不把他送公安局就已經很仁慈了,他居然還想托你來求情,門兒都沒有!”

“是是是,太不要臉了。”陳萬心裏慌張。

溫恒一本正經地教訓起陳萬來:“你小子,心裏要明白什麽人能接觸,什麽人不能接觸,這一輩子就這幾十年的光影,跟一群爛人混日子,浪費的是自己的人生。”

“是是是,溫老師教育得是。”

“以後你要再為這種壞人壞事求情,我就開除你。”

“是是是,不敢了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