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尾巴收收

沒錯,她這麽不計前嫌,且好心的給宴千溟施九絕針。

可宴千溟呢,不但沒表示下感謝,竟還一聲不吱。

這就說明,她的善良對他沒用。

“尾巴收收。”

宴千溟疲憊的睜開了眼,就對上白輕輕頭頂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耳朵也收起來。”

“生怕外人不知道你是個什麽東西嗎?”

“要你管!”

嘴上這麽說,白輕輕還是收了露出來的耳朵和尾巴,收好背包裏的東西,就要走。

“姐姐,爸爸是麵冷心熱。”

“寶寶替爸爸向姐姐道歉。”

“姐姐,別走。”

隻見,奶娃子小跑到她麵前,衝她九十度鞠躬。

態度虔誠,懇切。

一副很紳士的小模樣。

簡直可愛到爆。

隨手掐了掐奶娃子肉嘟嘟的小臉蛋兒:“宴寶,我這隻是給你麵子。”

“跟這男人沒有一毛錢關係。”

“等我將來畢業了,姐姐養宴寶好不好?”

“咱們不要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好不好?”

“爸爸在哪兒,寶寶在哪兒。”

白輕輕認命吐出一口濁氣,敢情她動員半晌,說得口幹舌燥,都白說了?!

“宴寶,外麵的世界很好玩。”

“沒有爸爸在的世界,不完美。”

大孝子的名頭,沒跑了。

白輕輕徹底泄氣,隨手給已經睡著的宴千溟把了把脈:“他這程度,還得施針兩次,一個月一次。”

“姐姐,爸爸這次真的可以痊愈嗎?”

對上小奶狐這雙充滿希翼的赤金眼眸。

她不禁咽了咽口水,根本舍不得說假話,去騙一隻無知奶狐。

可她猶豫了,所以,她到底要不要說出真相。

直到,她按著宴千溟的手腕一緊。

對上男人充滿警告的眼,她含糊道:“身體健康是沒問題,但也要注重保養。”

“一天三餐,肯定少不了。”

“姐姐放心,寶寶一定每天看著爸爸按時吃飯。”

“吧唧。”

臉頰一軟,濕漉漉的。

白輕輕捂著被奶狐狸偷親的臉頰,愣住了。

“咚咚,晏總,李國醫來了,我們方便進去嗎?”

林清看到被凶殘丟在地上的門把手,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大清清,李爺爺,快進來。”

宴小白立即屁顛屁顛的跑出去,迎接門口二人進來。

“宴寶,還記得李爺爺嗎?”李石清自從見到宴寶,一雙眼睛就沒從宴寶身上離開過。

真不知道,宴千溟這麽無趣的人,是怎麽養出這麽可愛又懂事兒的小寶貝兒。

真真神奇。

“李爺爺,快給我爸爸看看吧,我爸爸一個小時前吐血了。”

宴小白用著小奶音,一板一眼的陳訴自家老父親的病情。

李石清老爺子那個心,都要跟著化了:“宴寶放心,李爺爺一定盡心盡力。”

“這位是宴太太吧。”

上來就被這麽稱呼,顯然林清事先,已經跟李石清介紹了白輕輕的身份。

白輕輕臉紅點頭,給李石清讓出了床頭的位置。

就想開溜。

“輕輕,別走。”

宴千溟輕柔的嗓音,仿佛在她心頭瘙癢,弄得她一個大紅臉:“我累了。”

“別急,一會兒我陪你睡。”

“騰!”

這回,白輕輕連脖子都紅了。

看了看窗外天色,恨不得罵娘:這大白天的睡覺,他是不是有啥大病。

還有,沒人的時候說說就算了,“外人還在,你胡說什麽。”

“好,我聽夫人的。”

明顯,宴千溟對深山傻狐這種態度很滿意。

宴千溟坐了起來,主動衝李石清遞上了手腕。

頭一次,見這小友如此配合。

李石清看著宴千溟的神色明顯一僵,很快抬手診脈。

隻是,李石清閉著眼,診脈的心明顯亂了。

最後,李石清詫異睜開眼,對上宴千溟:“這,怎麽可能恢複得這麽快!”

“沒有九絕針,這不可能。”

宴千溟慢條斯理的收回手,無辜看著白輕輕:“原來,你沒誆人。”

白輕輕瞬間炸毛:“這有什麽好騙人的。”

“不信算了。”

作勢就要走。

她就不該留下來受這氣!

“姐姐,病人難免心浮氣躁,您多擔待。”可憐巴巴的小奶音軟軟糯糯的,讓她根本狠不下心!

“也是,都一把年紀了。”

“會點東西不奇怪。”

“老娘今年26,你說誰老牛吃嫩草!”白輕輕氣急。

見過不會說話的,沒見過這麽不會說話的。

“我。”

宴千溟看著她的眼神明顯一頓,立即應聲。

如果傻狐狸說得年紀是真的話,那28歲的他,的確有吃嫩草的嫌疑。

短短一個字,成功取悅了白輕輕:“算你有良心。”

“沒事兒的話,我去複習了。”

衝宴千溟瀟灑擺了擺手,白輕輕就要離開。

宴千溟冷沉著一張俊臉:“你有複習材料?”

“之前林清給我的不是嗎?”

白輕輕詫異。

一顆豆大的含住衝林清額角滑下:“白小姐,那是各大大學的名錄。”

“不是複習材料。”

白輕輕的容色一僵,好尷尬。

“宴小友的意思是,會施展九絕針的人,是您太太?”

“宴太太,九絕針實乃當世傳奇,不知老夫可有幸一見?”

李石清眼底的期望,做不了了假。

白輕輕饒有興趣的看向宴千溟:“那李老可得問他,願不願意再被紮一次。”

想到剛剛的滋味,宴千溟果斷拒絕:“不是說一個月一次嗎?”

“還能這麽隨便?”

“哦,原來你也怕疼啊。”

白輕輕饒有興趣偷看了眼嚴肅的宴千溟,瞬間得出結論。

宴千溟才不接她這話,反問:“下次,事先吱聲。”

“我請李老過來觀摩一下。”

“如此,就多謝宴小友了。”

雖然李石清到現在還有點雲裏霧裏的,不信眼前這個小丫頭,能施展九絕針。

可要不是九絕針的話,絕對沒有這效果,他與宴小友認識三年,宴小友犯不著騙他這個老頭子。

所以,現在隻能等。

白輕輕坐在書桌前,提筆寫了一張藥方,交給李石清:“這上麵的藥材並不是很好找,不知李老有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