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可不能讓你守寡
宴千溟無所謂的應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
“我們是假結婚。”
“再說,我們還沒結婚呢!”
白輕輕不住加重了音。
可惜,沒人回答她的話了。
她不耐煩的定睛看去,輕淺的呼聲絲絲縷縷的噴在她毛茸茸的臉上,熏得她小臉通紅。
這麽,就睡著了?!
白輕輕不可置信,從不同的角度衝宴千溟揮爪,做鬼臉!
宴千溟就是半點回應都沒有,就連呼吸的勻稱程度,都沒變過。
這人有失眠症嗎?
睡得這麽快,簡直是嗜睡。
想到這男人可能會死的情況,白輕輕和宴千溟拉開距離,距離對方遠遠的。
最終,白輕輕還是受不了良心上的譴責,對著宴千溟的手腕伸出毛爪爪:一張狐狸臉上沉了又沉。
“你真會中醫?”
“這還用說!”
對上男人一雙深邃若星海的眼,白輕輕的身子一顫,很快恢複正常:“你果然在裝睡。”
“你太吵。”
“說說?”
宴千溟抬手,將小傻狐拉到懷裏,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著她的毛。
這麽曖昧姿勢,就是羞辱!
“住手!”
“你放開我。”
她嚴肅警告。
宴千溟手上的動作不停:“你都診出什麽了?”
白輕輕將自己的毛爪爪搭在尖尖的下巴上,嚴肅道:“準備後事吧。”
“你沒救了。”
“那可不行,我可不能讓你守寡。”宴千溟說得很嚴肅。
“那我是不是你可以繼承你的家產!”
她一雙黝黑瞳孔中,瞬息赤金閃爍。
宴千溟看著她的眼睛,若有所思。
見男人不說話,白輕輕全當對方默認了:“我有了你的家產之後,我就能還債了。”
“若為自由故,萬物都可拋。”
對上嘚瑟搖著大尾巴的傻狐狸,宴千溟緋薄嘴角一抽:“我們還沒結婚。”
“那我們快結婚吧。”
“你放心,看在同族的份上,我會幫你照顧好宴寶的。”
“我和宴寶一見麵,就很投緣。”
“本狐是有原則的狐,絕對不白拿你的錢。”
對著眼前這張狐狸臉,想想寶貝兒子,一大一小兩個人的臉,不斷在他眼前交錯放映,他隻覺喉見腥甜:“噗!”
“哎,我說你這人,怎麽這麽不禁說!”
“我去找林清。”
白輕輕作勢要去叫人。
宴千溟死死按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往懷裏一帶:“我沒事。”
“沒事個大頭鬼,很舍不得宴寶嗎?”
“那就好好活著。”
白輕輕嘴裏念念有詞:“等我成了大明星,還債什麽的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快讓我變回來,你這情況,恐怕得用九絕針了。”
“你會九絕針?”
宴千溟整個人僵住了。
“小友這病,恐怕隻有九絕針能治了。”
“施主,會九絕針的人,注定是你命定之人,切記,珍之,重之。”
前者,是當代國醫李石清。
後者,是盤龍寺的老和尚。
一個聖手國醫。
一個世外高人。
之前,宴千溟並沒有把這當回事兒,九絕針早已失傳,盡管林清一直再找,但他對這個看得很輕。
生死有命,他不強求。
就是,宴寶……
可這,命定之人?
宴千溟垂眸看著懷中的小傻狐:這,真的是人嗎?
“會啊。”
“這有什麽難的。”
“我陪你去取。”聽到白輕輕的聲音,宴千溟回過神來,拍了下她的尾巴骨,她就變回了人形。
而對方的手,剛剛搭在她臀部。
白輕輕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逃也似的跑了。
不一會兒,白輕輕就拿著她那粗布背包回來了,將銀針拿出來,對上宴千溟炙熱看著自己的眼神:“咳!”
“把上衣脫了。”
“想占我便宜?”宴千溟危險眯眼。
眼看著,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就這麽在眼前露了出來。
宴千溟眼底盡是笑意,不用白輕輕再說什麽,利落脫了上衣,在白輕輕走過來的時候,一把揪住對方的大尾巴。
“你幹嘛!”
“你兒子就是隻狐狸,你不知道狐狸尾巴摸不得嗎?”
白輕輕氣得想撂挑子走狐了。
男人,太過分了!
宴千溟:“我隻是摸摸而已。”
“你要覺得吃虧的話,我可以立下遺囑,我死後,會給你足夠還債的遺產。”
“這是你對我動手動腳的理由嗎!”白輕輕氣急,頭頂兩隻尖尖的狐狸耳朵,也蹦出來了。
緋薄嘴角的弧度更濃:“我兒子與都給你了,讓我擼擼毛怎麽了?“
這語氣,這態度,就好像她白輕輕不答應宴千溟這麽小小的請求,她就翻了天大的過錯一般。
在人類看來,好像擼擼毛真沒什麽。
可她又不是那些沒修煉出神智的貓貓狗狗,“當然不一樣。”
她直接一針下去!
這一針,她甚至用了法力。
想象中,宴千溟肯定跪著求她手下留情。
可她,隻看到宴千溟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麵無表情。
她不信邪,接下來幾針,一道也一道的力道大。
一個小時後。
讓她失望的是,宴千溟一開始還有點嚴肅,隨後這男人的表情就越來越輕鬆就算了,這輕微的喊聲是什麽鬼?
啊,這!
瞬息,白輕輕有點不會了。
這會兒,看到白輕輕去拿銀針的宴寶貝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爸爸,你還好吧。”
“姐姐,你的針對我爸爸有用嗎?”
“寶寶讓大清清去請國醫爺爺了。”
奶娃子爬在老父親床前,一個勁兒噓寒問暖。
加上這奶裏奶氣的小聲音,
白輕輕隻覺心底一抽一抽的:難過嗎?
為什麽!
她對宴寶的遭遇是同情沒錯。
難道是她真太太太善良了?
想到這裏,白輕輕瞬間釋然:“沒什麽事兒我先走了,我對見什麽老頭子沒興趣。”
宴千溟不語。
趁某個多事兒男人沒吱聲,白輕輕趕緊溜。
可大人不說話,並不代表毛孩子,就沒有自己的想法,宴小白立即拉住了要走的白輕輕:“姐姐,別走。”
“其實,爸爸這幾年既當爹,又當媽,很可憐的。”
白輕輕擰眉看著跟她賣慘的奶娃子:“關我何事。”
“我的善良,對宴千溟已經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