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滿口謊話的三姐弟

三個孩子齊齊抬頭看來人,見是沈妙芝,都暗下交換了眼神,裏麵藏的都是竊喜和得逞。

今天下午堰塘發生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他們想不知道都難。

村裏的孩子都嘲笑他們,說陶長義求娶了名聲敗壞的沈妙芝。

惡毒兄長和婊.子長嫂,簡直是絕配!

三姐弟本來就對陶長義有敵意,怎麽會讓他給陶家抹黑,讓一個名聲不好的女人嫁進陶家。

他們一合計,先是故意剪壞了陶長義的衣服,又把他最珍愛的永久牌自行車紮爆了胎。

鬧這麽大動靜,就是為了激怒陶長義,上演一出惡兄虐待弟妹的鬧劇。

他們堅信,隻要這個風聲傳到沈妙芝耳裏,她一定會打退堂鼓,到時候他們就趁熱打鐵,讓這個劇情越演越烈,鬧到不可收拾,諒那個膽小如鼠的沈妙芝也不敢再嫁過來了。

大姐陶招弟像是看到了救星,哭哭啼啼的對沈妙芝訴苦,“姐姐,他不僅打我們,還不讓我們吃飯呢!”

二弟陶長忠也添油加醋,“他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卻給我們吃豬食,一不高興就打我們出氣,有時候半夜睡的正熟,都能把我們拖起來揍一頓,他簡直就是魔鬼。”

三弟陶長忠冷著臉說,“這都算了,爺爺要解手,他竟然讓爺爺尿**,還不讓我們給爺爺換床單。”

樁樁件件,都把陶長義虐待老人孩子的罪行釘的死死的。

陶長義聽著這些莫須有的胡編亂造,眼底陰雲密布,拿著竹條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仿佛下一秒就要狠狠抽在三姐弟身上。

三姐弟見狀,眼底愈發得意了,他們就是要激怒陶長義,讓沈妙芝親眼看到陶長義暴力的一麵,這可比聽傳言有震懾力多了。

一想到沈妙芝會被嚇得屁滾尿流,他們就雀躍難耐。

沈妙芝眼底淬滿冰,難怪陶長義才回來不久就惡名昭著,原來背後是這幾個兔崽子在搗鬼。

她看著極力克製盛怒的陶長義,故意輕咳一聲,將他的目光吸引過來,然後嬌軟的眨了眨眼。

沈妙芝看著陶長義原本風雨欲來的眼底,因為自己瞬間染上一抹懵,配上冷硬帥氣的外表,簡直是男版的純欲天花板!

沈妙芝垂下眼皮,遮蓋住眼底狂湧的桃心,努力在麵上堆砌好擔憂和同情望向三姐弟,“不會吧?他竟然這麽壞,那照這個打法,你們一定是遍體鱗傷。

竹條抽出來的血痕又疼又明顯,要半個月才能好的了呢!

快讓我看看你們傷口有沒有感染。

他要真這麽暴力,我都不敢嫁給他了!”

邊說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她已經上前掀開了陶長忠和陶長孝的衣服。

夏天的衣服隻有一件,加上沈妙芝動作又急又猛,左右手同時開弓,一下子將衣服擼到了兩娃頭頂,蒙住了頭,露出整片白花花的脊背。

眾人趕緊湊近幾步,眼神也巴巴追望過來,兩個男娃身子細溜又光滑,別說看不見傷痕,就那肉乎乎的白膘,一看就比村裏仍何一個娃吃的好養的壯。

所有人的腦子都有些打結,難不成,這幾個娃還能栽贓陶長義?

陶長義眼含複雜的望著沈妙芝,瞬間回味過來她這樣做,是為了給自己證實清白。

她為什麽能看透弟妹在說謊?

陶招弟被沈妙芝莫名其妙的騷操作驚呆了,反應過來慌忙給兩個已經全然懵逼呆滯的弟弟把衣服掀了回去。

她一臉憤然望向沈妙芝,“你怎麽這麽不知羞,當眾就掀人衣服。”

陶招弟有些後怕,好在沈妙芝隻有兩隻手,沒功夫掀自己的衣服,不然……

沈妙芝故作生氣的說,“是你們先找我訴苦求救的呀,這不是擔心你們,一時心急才想著檢查一下嘛,你怎麽還狗咬呂洞賓啊!”

她又像回過了神,聲音添了一絲怒氣,“我看你們身上連個蚊子疤都沒有,竟然還有臉說被打了?

陶長義怎麽會有你們幾個滿口謊話,還不識好人心的弟妹!”

說完,沈妙芝‘怒氣衝衝’的走到陶長義麵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走,你必須好好給我交代一下家裏的具體情況,就憑這幾個滿嘴胡嚼愛生事的兔崽子,我也要慎重考慮一下要不要再嫁進陶家!”

邊說,她已經拉著陶長義走出了院外。

眾人一臉淩亂,他們還是沒習慣沈妙芝突然變虎的性子。

但托她的福,有一點他們今天算整明白了,陶家三姐弟的話也不能全信!

見沒什麽熱鬧看了,幾個人議論著離開了陶家,剩下麵麵相覷的陶家三姐弟。

陶長孝,“我們這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陶長忠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灰,“甭管什麽法子,隻要讓她認為陶家不安寧不好伺候,就可以了。”

陶招弟也舉手讚同,“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是覺得我們幾個不好相處,那我們索性就再壞一點,反正絕對不能讓她嫁進來。

剛才她那麽不知檢點掀你們倆衣服,以後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水性楊花的事給我們家抹黑呢!”

正說著,屋裏傳來一陣蒼老的咳嗽聲,陶長忠和陶長孝麵上同時一驚,忙不迭小跑進屋。

陶招娣臉上浮現一絲複雜和怨氣,咬了咬唇,也跟了上去。

堰塘邊,蘆葦叢把兩個互相凝視的俊男靚女全然遮擋住了,從大路望進來,壓根看不見有人。

沒有了外人,沈妙芝也不用再組織表情,她的眼神仿佛黏了膠,細碎張揚的在陶長義臉上遊弋。

真好看啊,怎麽會有人生的這麽完美,挺鼻深眸,立如鬆竹,隻消站在那裏,就能讓人心神**漾。

更別說他正用三分不解兩份擔憂,五分極力掩藏的情意,望著自己。

沈妙芝麵上紅霞暈染,心裏有著從沒有過的悸動和踏實。

“為什麽?”

陶長義被沈妙芝炙熱的眼神盯的敗下陣來,不知不覺,耳根已經通紅。

沈妙芝眼眸含著調皮,“為什麽突然想通了要嫁給你?

為什麽要幫你證明清白?

還是為什麽莫名其妙把你拉到這裏來?

你想問的是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