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威脅
李常德跪倒在地,神情十分痛苦。
蕭澤隻是冷眼看著他。
“我給過你一次機會,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
“現在,可沒有第二次了!”
蕭澤冷聲說著,一步步走到李常德跟前。
蕭澤原本念在李常德多年修行武道十分不易,給了他一次機會。
沒想到他不僅不感激,還變本加厲的想要至自己於死地。
蕭澤又怎麽會縱容這種事情發生?
“我…我求你放…放過我…吧……”
蕭澤強大的威壓,饒是修行四十多年的李常德,也被壓的幾乎喘不上來氣來。
他嘴角不斷溢出白沫,臉色已經近乎變質的豬肝。
“蕭澤,放開我們門主!”
從樓梯口不斷衝上來的金刀門弟兄們很快塞滿了樓道,以蕭澤為中心,圍了個水泄不通。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們高貴的門主竟然以如此屈辱的姿勢跪在地上,更難以置信的是,他們的門主竟然跪在蕭澤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腳前。
沒有想到,他們提著刀滿世界找他的時候,他竟然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溜了!
更可恨的是,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到了門主麵前,竟然還讓門主公然受此大辱。
所有人看向蕭澤的目光,不由帶了幾分敬意。
他們暗暗懊悔,先前他們太輕敵大意了,才造成了眼前的後果。
“讓開!”
一個不耐煩的破鑼嗓率先打破了沉寂。
聲音落地的同一瞬間,所有人都自覺退到了走廊兩邊。
走廊的中間,被讓出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小道來。
破鑼嗓穿著破洞牛仔褲的混混一手拖著夏輕眉的馬尾,另一隻手則緊緊握著一把手槍,槍口緊逼在夏輕眉的太陽穴處,緩緩朝中間挪過來。
走到最前麵後,隨著破鑼嗓的大拇指撥下,“哢嗒”一聲,逼在夏輕眉額前的手槍被上好了膛。
氣氛立即變得焦灼起來。
夏輕眉咽了咽口水,眼眶不自覺紅了起來,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劈啪往下掉。
此情此景,她隻能寄希望於蕭澤。
但這個希望,卻是比中一個億的超級彩票還要渺茫。
上了膛的手槍,正抵在她的太陽穴處。她的每一個細胞甚至都能感知到槍口貼在皮膚上的糟糕感覺。
這樣的威脅,最是致命!
何況,槍口還有走火的危險!
如今的蕭澤亦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又哪裏顧得了她呢?
想到這裏,夏輕眉絕望的比起眼睛,給自己進行著最後的祈禱,祈禱自己下輩子能夠投個好胎。
畢竟,這場對局的結果一目了然。
就算蕭澤本事再強,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他麵對的可能是四千隻手。這些手裏,或許還握著一把槍。
這些槍口正對準著他,隨時都能將他打成篩子!
夏輕眉緊緊將背包抱在懷裏,認命的搖了搖頭。
夏輕眉的每一個表情變化,都沒有逃得過蕭澤的眼睛。
這些人抓住她,無非是為了威脅自己。
“放了她。”
蕭澤冷聲說著,目光卻轉向依舊在地上痛苦掙紮的李常德。
說到底,就算李常德境遇如此,他也依舊是金刀門最有話語權的人。
李常德痛苦的翻著白眼,朝對麵的混混艱難的點了點頭。
那個混混極其粗魯的用槍頭在夏輕眉的太陽穴處拱了拱。
“你先放了我們門主!”
見蕭澤無動於衷,他接著說道:
“蕭澤,你最好識相一點,我們門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個女人隻會承受的比那痛苦百倍、千倍!”
“還有你,就算你三頭六臂,一肚子陰謀詭計,你雙拳敵得了四手,你應付得過來兄弟們這麽多口槍嗎?”
說著,所有人都齊心協力,一致對外,將槍口對準了蕭澤。
“嗬嗬,至於這個吃裏扒外的女人,我們不放又怎麽樣?”
“蕭澤,你還是趕緊束手就擒吧,你敢動一下,我們能立馬把你打成篩子,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
“我們這麽多槍口對準你,你又能拿我們門主怎麽樣?”
“至於夏輕眉,她背叛了我們金刀門,你覺得我們能讓她全身而退嗎?”
“那你們想怎麽樣?”
蕭澤淡淡說著,暗暗加重了力度。
“噗——”
李常德瞬間不堪重負,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鮮紅的血漬很快在褐色的地毯上蔓延開來,在燈光下無比鮮亮。
變化來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李常德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門主!”
“門主,你怎麽了?”
霆哥和另外一個混混衝上來,將李常德扶了起來。
“蕭澤,你…你做了什麽?”
挾持夏輕眉的破鑼嗓把槍用力的在她的太陽穴處拱了拱,威脅蕭澤道:“我勸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再警告你最後一次,乖乖束手就擒!”
聞言,蕭澤這才想起來,夏輕眉還在他們手上。
這樣的話,他的行動難免會受到束縛。
夏輕眉的生死就在他的一念之間,如果這些人被他逼得急了,難免會極端起來。
他不能無端的讓不相幹的人陷入危險。
想到這裏,蕭澤鬆開了李常德。
為今之計,隻有先把夏輕眉換出去。
蕭澤漫不經心的將兩隻手舉起來,一步一步朝最前麵挾持著夏輕眉的破鑼嗓走過去。
那人見狀,不由緊張起來。
他忍不住往後退了半步,厲聲問蕭澤:“你,你想幹什麽?”
蕭澤淡淡道:“如你所願,我束手就擒!”
破鑼嗓雖然是將信將疑,心底卻是止不住得意起來。
“很好,蕭澤,你還算有點覺悟!”
“隻可惜,你覺悟的太晚了!你們倆,把他給我押過來!”
他一邊對左右的小弟下達命令,暗暗加強了警惕。
兩個小弟緊了緊手裏的槍,應聲而動,小心翼翼朝蕭澤走過來。
“怎麽?接著走啊?”
兩個小弟將槍比在蕭澤腰間,不耐煩的催促起來。
“我的意思是,放了她——”蕭澤腳步頓住,朝夏輕眉揚了揚下巴,接著道:“放了她,我可以跟你們走。”
“哈哈哈哈!”
“蕭澤,你真他媽以為我們在跟你玩兒呢?”
“你現在就是老子砧板上的一塊肉,老子想怎麽切就怎麽切,你還想提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