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氣場碾壓
“李門主是想問,我怎麽還沒有死,是嗎?”
蕭澤臉上一副雲淡風輕,聲音卻像是浸滿了寒霜,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聞言,李常德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饒是他在黑道上混了這麽多年,也絕對講不出這麽駭人的語氣。
這種感覺,就像是從煉獄裏殺出來的魔鬼!
李常德自然而然,腦海裏蹦出來這麽一個想法。
隨後,他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
自己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呢?
金刀門百年的威望,可不能辱沒在他的手裏!
想到這裏,李常德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服,神情嚴肅起來。
“沒錯,我是想讓你死!你之前幾次三番公然挑釁我,我作為金刀門門主,自然是不能輕易罷休!”
“想讓我死的人,有很多。”蕭澤冷笑一聲:“但你,是最沒用的一個。”
“你說什麽?”
李常德聞言惱羞成怒,他快步走到桌子旁邊,從刀架上拿下來一柄目測一米二長的刀。
這是一柄刀刃有手掌寬的大刀,拔出的瞬間發出了清脆的刀鳴聲。
刀刃出鞘,一道刺眼的金芒閃過。
“蕭澤,你小子不要太狂了!”
“你以為,我號令金刀門六千多號兄弟,憑借的是這一張臉嗎?”
“你錯了,老子靠的,是手上這一把金刀!”
李常德將金刀刀刃朝外,橫握在胸前。隻是簡簡單單一個預備的姿勢,氣勢瞬間就上來了!
蕭澤卻依舊淡定的坐在椅子上,仿佛自己是個局外人一樣,若無其事的打量著李常德手中的金刀。
拔刀能激發出刀鳴,是要有一定內力才能做到的!
看來李常德這個門主,在金刀門裏,確實不是等閑之輩。
他倒要看看,李常德究竟有幾分本事!
“蕭澤,你幾次三番與老子作對,是不是老虎不發威,你就拿老子當病貓啊?”
見蕭澤不說話,李常德以為他被自己的氣勢嚇到了,頗有些得意道:“告訴你,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這把刀,是從一百多年前,祖宗手裏傳下來的,足足四十九斤重!就是這樣一把刀,刃卻開的極好!”
“正好,今天老子就讓你開開眼,不剝掉你一層皮,老子不叫李常德!”
“是嗎?那就讓我見識見識李門主的這手金刀。”
蕭澤語氣淡淡,人卻依舊坐著,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這個態度,顯然是不把人放在眼裏。
李常德這是第一次被人輕視,還是被蕭澤這樣一個沒有身份的年輕人。
他十分惱火,掄起刀劈了過來。
“蕭澤,你他媽真能裝,看等一下老子的大刀削過你脖子的時候,你還能不能這麽無所謂?”
“嗬嗬!”
蕭澤冷笑一聲,並沒有立即反駁,而是選擇用實力證明一切。
金刀在李常德的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不斷掀起金色的巨浪,朝著蕭澤的方位拍過來。
金浪所到之處,所有東西都變得不堪一擊!
包間的黃梨木桌子,真皮沙發,甚至是鋼筋泥瓦砌成的牆壁,都在金浪的拍擊下,瞬間崩塌。
隻有蕭澤依舊紋絲不動的坐在那把椅子上,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見此,李常德停下了手上的攻擊,一臉震驚道:“怎麽可能,你的實力怎會如此?”
“我調查過你的底細,你不過在九幽山上待了三年,你怎麽可能修煉到這個地步?”
李常德自信自己練金刀四十年,從無敵手。
而眼前的蕭澤,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怎麽可能應對他的浪千疊如此遊刃有餘?
他握刀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但很快穩住了心神。
“不對,九幽山那群老道士會許多歪門邪道,說,你用了什麽手段接住我這麽多刀?”
“沒什麽手段,不過是李門主你,太垃圾罷了。”
蕭澤輕飄飄的吐出這一句話,便看也不看李常德,起身往外走去。
到了門口,他停住腳步,冷聲警告道:“李常德,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就此收手,我可以既往不咎!”
他的語氣雖然平淡,但話裏的警告意味卻是不言而喻!
聞言,李常德惱羞不已。
“蕭澤,你是不是玩不起?你不過用了些歪門邪道的小手段,勉強接了老子一招!”
“之前你幾次三番挑釁我金刀門,現在想走,經過老子同意了沒有?”
李常德說著,蓄力揚起了刀。
“這一刀,名喚開天!”
李常德刀下施力,瞬間攪起了周遭的一切。
燈盞、壁畫、地毯……
所有的一切都像受到一股吸力一般,懸在他刀氣的四周。
遠處躲著的夏輕眉,第一次見這麽大的陣仗。
她加入金刀門三年,卻是第一次見李常德出手。
若不是親眼所見,她一度以為李常德隻是個脾氣暴躁的缺心眼瘋子。
如今看來,他的門主之位當之無愧!
眼見李常德在原地攪起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就連一旁的窗戶和門板也被卷了進去,像是馬上要吞噬一切!
夏輕眉心驚不已。
“這是踢到鐵板了!”
夏輕眉小聲說著,人早已經丟下蕭澤往門外跑去。
瞥見夏輕眉的身影,李常德冷嘲道:“嗬嗬,我說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原來是有內應啊!”
“隻可惜,她已經丟下你自己跑了!”
“走了正好,免得受池魚之殃!”
“哈哈哈哈,蕭澤,我真佩服你,死到臨頭了,還這麽嘴硬!你現在跪下來服個軟,以後我金刀門,也不是不可以罩著你!”
“怎麽跪?是這樣跪嗎?”
蕭澤神情之中透著幾分認真,李常德見了,心中愈發得意。
卻不想,蕭澤輕輕一抬手,“噗通”一聲,他的膝蓋便不受控製的彎了下來。
李常德臉上的得意瞬間變成了驚恐:“這……這怎麽可能?”
良久,李常德滿頭大汗,卻依舊紋絲不動的跪在原處,掙紮不起來。
他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滾落下來。
很快,李常德胸口和後頸的衣服,就被汗水濡濕了一大片,他的臉色也憋的通紅。
“蕭澤,你…你又用了什麽陰招,我怎麽動不了了?”李常德顫巍巍問道。
蕭澤淡定的搖搖頭:“哪有什麽陰招,不過是你太菜了。”
很快,李常德便敗下陣來,再次開口,他的聲音已經是氣若遊絲。
“蕭澤,放…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