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名垂青史
謎底揭曉的一刻，百官反應不一，臉上表情頗為豐富，有震驚、疑惑、驚喜、佩服、羨慕，也有眼紅妒忌恨的。
眼紅嫉妒恨的是支持二王子商寅的官員，林家鼎力支持二王子，林家的敵人，自然是他們的敵人。
他們有心反對吧，但皇上之前已經定了調，荊秀是新一代的書法大家，你敢抽皇上的龍臉不成？
武功侯薜慶陽和忠勇侯雷桐咧著大嘴巴，笑得很開心，這小子真是給了他們不小的驚喜，硬是要得。
剛升任戶部尚書的武照一臉笑眯眯的開心表情，既為自己如願以償坐上戶部尚書的位子高興，同時也為荊秀高興，這小子近期的表現著實讓人驚豔呐。
嗯，回去之後，就馬上著手安排說媒一事，得搶先下手才行，要是被人搶先了，哭都沒有眼淚。
不過他也頭疼，他清楚自己的親生女兒武清看不上荊秀，但他還想再努力一次，實在不行，隻好拿侄女武媚頂上了，反正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四王子商武英俊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顯得高深莫測，支持他的那些官員都在低聲議論，荊秀是否值得拉攏？
在百官評賞荊氏硬體書之際，秦皇商政臉上帶著一抹玩味的詭異笑容，他命小太監搬來矮幾墊子和文房四寶，讓那些心急火燎想要馬上臨摹練習書法的官員當庭練習。
這也是他一時的惡趣味吧，任你書法造詣有多高深，沒有鵝毛硬筆或炭筆，打死也寫不出硬體書的剛勁磅礴，朕就喜歡看你們心急火燎又無可奈何的窘態，嘿嘿。
一些書法造詣極高的文官已經迫不及待地跪坐墊子上，執筆揮毫，沒搶到位子和筆的官員圍聚一旁觀看。
那些書法造詣極高的官員提筆揮毫，他們寫著寫著，終於感覺不對勁了，有的甚至放下筆，傻呆呆地盯著荊秀的字跡看。
正如秦皇商政所預測的，任這幫官員的書法造詣有多高，沒有鵝毛硬筆或炭筆這兩樣書寫工具，再加上握筆的手姿不對，打死寫不出那個味道，嘿嘿。
“皇上，老臣愚鈍，實在臨摹不出荊大家的硬體書，求皇上解惑。”
終於有老大臣憋不住了，出聲詢問，百官紛紛附和，他們一個個心裏也鬱悶得要命，到底什麽原因，竟然臨摹不出荊氏硬體書的剛勁磅礴味道？
“嗬嗬……”秦皇商政笑得很開心，他最喜歡看百官這種百思不得其解的鬱悶表情，心裏感覺莫名的舒爽。
看到皇上投來的眼神，福大貴公公一呶嘴，有幾名宮女端著托盤上前，盤中盛放的是幾支宮裏趕製的鵝毛硬筆和炭筆。
“荊氏硬體書，非這兩種書寫工具不可，且握筆的手姿顛覆了千百年的傳統，嗬嗬。”
秦皇商政再次笑嗬嗬地揭開謎底，並讓已經正確掌握硬筆書寫手姿的小太監當場演示。
朕敢封荊秀為當代書法大家，那可不是開玩笑滴，嘿嘿。
“哎呀，真神了，本官的書法也不差，嘿嘿。”
有人迫不及待地握著鵝毛硬筆書寫，終於寫出硬體書剛勁有力，行雲流水的韻味，然後高興得忍不住手舞足蹈起來。
一眾官員紛紛搶筆臨摹，整個莊嚴肅穆的金鑾殿瞬間象市井的菜市場一般，嘈哄哄地亂成一團。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得一大才。”
亂哄哄中，新上升的戶部尚書武照出班向皇上道賀，花花轎子眾人抬嘛，還能乘機狂拍皇上的馬屁，傻叉才不幹。
“嗯，何喜之有？”秦皇商政微笑問道，饒有興趣地看著武照。
明知是馬屁話，但聽著心裏受用，他也想看看武照能否說到點子上？
“稟皇上，臣看了陳侍郎書寫的硬體書，速度極快，字體小，一頁紙能書寫很多字，極大地節省了紙張的耗費，其次，這鵝毛硬筆和炭筆，人人皆可自製……荊大家這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武照巴啦巴啦地說了一大通，講述了硬體書、鵝毛硬筆、炭筆的種種好處，荊秀荊大家功勞大大滴有，皇上您慧眼識人，這知遇之恩，相信荊大家必感激涕零，誓死盡忠。
偌大一個金鑾殿再度響起一陣嘶嘶的吸氣聲，百官光顧著臨摹練習，即便心裏有想法的，也隻是驚歎荊秀的驚豔表現，並沒有往深處去想，聽武照這麽一說，無不色變。
鳳舞大陸早有造紙術，且經過不斷的改進，造出來的紙質越來越好，但因技術落後等原因，成本仍舊居高不下，除了權貴階層，一般的大戶人家都用不起，甚至一些偏遠落後貧困的縣城，記載縣誌什麽的文獻檔案仍舊使用竹簡，可見紙張之貴，朝廷官用紙張的消耗就是一筆巨大的開支。
荊氏硬體書不僅書寫流利，速度快，而且字體小，一張官方標準的24開白紙能寫很多字，和傳統的毛筆字相比，至少能節省一至二張白紙。
別小看隻是節省一二張白紙，整體統計計算起來，一年下來，至少節省了成千上萬張白紙，折算成銀子，就是幾十萬上百萬的數額，震驚不？
再來說書寫工具，一支上好的毛筆，狼毛等原材料的采集本來就不易，做工還繁瑣費時，成本居高不下，就算是一支普普通通的毛筆，價錢也不便宜，寒門學子也要省吃儉用一段時間，才攢夠錢，咬牙買下。
相比昂貴的毛筆，鵝毛硬筆或炭筆的原材料遍地都是，說取之不盡都不算誇張，且製作容易，但凡看過一眼，都懂得怎麽製作，說成本為零，相信這話也沒人反對。
硬體書和鵝毛硬筆、炭筆的好處不用再廢話了，隻要皇上不是傻叉，肯定要強製推行荊氏硬體書，荊秀身為創新發明的當代書法大家，說他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也不算誇張。
至少整個鳳舞大陸的寒門學子都受益匪淺，恭恭敬敬地尊一聲“先生，”牛筆得讓人頂禮膜拜，而且比過往的任何一位書法大家都要牛筆，足可名垂青史了。
新上任的戶部尚書武照笑得很開心，他不知道最開心的人是不是荊秀，但卻知道最頭痛的人是整個林家的人。
荊秀有當代最年輕的書法大家這個牛筆光環的加持，而且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林家想動他，也得三思而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