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就是我的妻子初臨夏

而此時的宏圖酒店,二寶正在奮力敲著鍵盤,肉嘟嘟的小臉上滿是嚴肅。

他現在做的可是一件大事,要不知不覺地給馳宴的手機裏安裝一個監聽係統。

初臨夏看著電腦前的一列代碼生成,心中緊張的同時,也隱隱有些驕傲。

她的寶貝好棒,這麽複雜的東西,都能搞定。

“媽咪,好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二寶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揚著小腦袋邀功一樣說。

“我設計了一道口令,一旦有任何關於外婆的事從他嘴裏說出來,我這裏就會收到消息。”

初臨夏很給麵子地親了一口二寶:“真乖!”

二寶肉肉的小臉上很快露出一個又靦腆又臭屁的神情來:“那當然,二寶可是媽咪的乖寶寶。”

從昨天開始,二寶試著去找孫玉梅的下落,但是一無所獲。

好像孫玉梅隻是出現了那麽一下,就再次杳無音信。

“怎麽會這樣?不應該啊?”

二寶實在是費解,初臨夏的心瞬間沉了下來,如果二寶都找不到的話,她還能通過什麽線索去找人呢?

突然,二寶眼睛一轉:“媽咪,我有個大膽的想法,給壞蛋的手機裏安排一款監聽器。”

馳宴大概率是知道母親下落的人,所以若是能監聽到他的通話記錄,那很可能找到母親。

這項任務有些凶險,初臨夏不願讓二寶冒險,但在二寶信心滿滿的勸說下,還是答應下來。

可剛安裝不久,酒店的房門被敲響,初臨夏打開門一看,是馳宴。

或許是做了虧心事,一時之間,她有些心虛,卻又很快恢複如常。

馳宴太狡猾了,她不能讓他有半分察覺。

初臨夏笑了,她的眉眼極為豔麗,笑起來的時候,狐狸眼會高高吊起,帶著些魅惑,卻又像是盛著嘲弄。

“馳先生,我以為我在電話裏已經跟你講得很清楚了。”

馳宴勾了勾唇,看起來像是儒雅的紳士,語氣溫和。

“初醫生,我聽說昨天我嶽母不小心撞到了你,所以特意過來跟你賠禮道歉的。”

初臨夏身形頓時一僵。

昨天二寶那一番分析,讓她對這樣的問話警惕心漸起。

馳宴從來不是會和別人談論家裏事的人,他很注重隱私,也很低調,

可現在好像根本不在乎她是個外人一樣。

她狡黠的眸子轉了轉,佯裝無所謂的模樣,輕聲反問:“是嗎?”

馳宴盯著她,不會讓人感覺到危險,語氣溫淡,卻好像每一句話都設置了陷阱。

“大概是初醫生和我的妻子很有緣,所以就連我嶽母,都看初醫生很有緣。”

初臨夏靠在酒店門口,臉上掛著笑,但眼底實在是沒多少笑意。

“馳先生的歉意我收到了,還有別的問題嗎?”

馳宴盯著她的眸子深邃了些:“不知道初醫生能不能和我去見一見我嶽母,我妻子下落不明,可能隻有初醫生能讓我嶽母聊表慰藉了。”

初臨夏手指蜷縮了下,感覺掛著的笑意都有些僵硬。

現在來裝什麽好女婿的人設,又給誰看呢?是為了她那個瘋癲的母親,還是不擇手段地試探?

“馳先生,我很體諒你的心情,隻可惜,我的同情心實在少得可憐,還請回吧。”

說完她轉身就要關門,馳宴眸子一眯,伸手將她一把拉過,將她壁咚在牆上。

“初醫生,你是不想去,還是不敢去!”

話語的指向性意味越來越濃,初臨夏掙了掙手腕,沒掙脫,反而笑了起來。

“馳先生,我猜大概你是想致力於找到我和你那個死去的妻子相似的一些證據,所以才會三番兩次地來試探我,對嗎?”

死去的妻子這五個字像是刺痛了馳宴的神經,他的麵容頓時布滿了寒霜。

“如果馳先生真的喜歡我的話,我也可以理解,隻是馳先生時常將你妻子提在嘴邊,這追求人的態度,似乎並不算誠懇?”

她的麵容實在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馳宴的視線一寸寸地逡巡著她臉上的肌膚,眸光逐漸深沉。

沒有半分相似的地方,甚至就連臉型都大相徑庭,可他心頭那股洶湧的直覺到底是因何而來?

“追求?”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無端得撩人,隨即又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

初臨夏神色漸冷,語調悠然卻森寒。

“馳先生一邊看似對您的夫人情深似海,一邊卻又對我緊追不舍,我當真是搞不明白馳先生的心思!”

“是嗎?”馳宴薄唇輕吐,可下一秒,卻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垂頭睨著她。

“初臨夏,你用這個名字,偽裝成這樣,來到我身邊,到底想要做什麽?”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可寒意透著初臨夏的耳朵直接鑽進她的心裏。

可她反而笑得越發勾人,那雙多情的眸子百媚千嬌,在他臉上吐氣嗬蘭。

“你是巴不得我有點什麽企圖嗎?還是說,你已經出軌成性!”

馳宴瞳孔驟然緊縮,狠狠攥緊了她的手腕:“你再說一遍!”

她那雙琉璃般的眸子裏對他滿滿都是嫌惡,紅唇輕啟,嘲弄一般吐出幾個詞。

“你婚內出軌,殺妻殺子,六親不認!馳先生,你良心可有悔?”

馳宴被這幾個詞砸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眸光裏帶著怒火,就連呼吸都開始急促。

健碩的胸膛在不停地起伏,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初臨夏臉上,聲音猶如困獸般嘶啞。

“我沒有!誰告訴你的?”

初臨夏那雙琉璃般的眸子裏對他滿滿都是嫌惡,言語尖銳。

“難道不是你懷疑你妻子千辛萬苦為你生下的孩子是個野種嗎?”

一句話將馳宴釘在原地,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的妻子才毅然決然地帶著三個孩子跳了河?

他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腕,語氣像是臘月堅冰:“你是初臨夏是不是?你就是我的妻子初臨夏!”

此時的他雙目猩紅,像是無意中被釋放出來的野獸。

“你沒死,你換了一副麵容,可我還是知道是你,你別想躲!”

說著他就要不管不顧地吻下來,溫熱的唇落下的瞬間,初臨夏的瞳孔驟然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