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就是那個沒死成的初臨夏

黎靜從來沒想到,她好不容易才得到馳宴的容許進入馳家,結果就因為一個相同名字的人,輕易地摧毀了一切!

她滿是不甘和憤怒,壓抑著情緒開口。

“如果我不能來,那我要將睿睿帶走,他是我的孩子!”

“不可能!”

想不到竟然被馳宴一口否決。

“不可以,阿宴,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將我和孩子分開,不覺得很殘忍嗎?”

馳宴一個涼薄的眼神看過來,聲調無波的陳述。

“黎靜,你對睿睿並沒有那麽上心,睿睿也不是你用來拉攏我的籌碼。”

黎靜心中一驚,徹底沒了法子,馳宴其實什麽都知道,可是之前他明明都能忍的,怎麽現在就不行了呢?

可她還是被“請”了出去,看著馳家別墅的大門在自己麵前緩緩關上,她眸中閃過一絲陰毒。

初臨夏,這個名字怎麽總是和自己過不去!

隻可惜,沒人能阻擋她的路!

她轉身到了宏途酒店。

“初臨夏,你給我滾出來!”

酒店的門被拍得啪啪作響,初臨夏剛給二寶擦了擦臉之後,準備哄二寶睡覺。

聽到這動靜,二寶一個激靈,初臨夏聽出了黎靜的聲音,安撫地拍了拍他,示意他不要出去。

“那個狗雜種呢!”

黎靜頗有些氣急敗壞,就要往裏闖:“你將那個狗雜種給我交出來,他竟然敢汙蔑我,我一定要找他算賬!”

初臨夏臉色陡然一凝,用力將她往外一推,眉梢淩厲。

“滾出去!誰準你進來的!”

黎靜臉色陰沉沉的:“初臨夏,那個狗雜種根本就是聽你的話來誣陷我的吧!”

“你給我放尊重點!”初臨夏眸色一凝,聲色俱厲。

黎靜冷冷地看著她,滿臉嘲弄。

“其實那個狗雜種根本就是你和那個不知道哪個野男人的野種,所以你才這麽維護他,對不對!”

“啪!”

一個巴掌清脆地落在黎靜臉上,黎靜氣的臉色都開始扭曲,抬手就要打。

她神色一肅,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狠狠一擰,黎靜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初臨夏,你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我那個沒死成的初臨夏對不對,你猜我要是將這件事告訴阿宴,他會怎麽對付你!”

初臨夏眸光頓時閃現了一抹殺意,手裏的動作也更加用力,寒意森森。

“是嗎?你敢告訴他嗎?若是他知道,當初救他的人根本不是你,你猜,他又會怎麽對你?”

黎靜陡然色變,臉上因為痛意而慘白:“你……”

“你是不是很後悔告訴我這件事?”初臨夏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冰冷又輕蔑。

“你依仗的不就是這個嗎?可我是當事人,你猜我將細節告訴馳宴,他信我還是信你!”

“所以,你最好給我夾著尾巴做人,否則,你之前怎麽對我的,我會百倍地還回去,現在給我滾!”

初臨夏用力將人一踢,她險些撞到了牆上。

黎靜一陣劇痛,這才恐懼地看著她。

眼前的這個初臨夏,和之前根本就是判若兩人,眼中的恨意讓人膽寒,她根本就是來複仇的!

“你給我等著瞧!”

黎靜竟然有些膽怯,隻能恨恨咬牙,落荒而逃。

初臨夏看著她的背影,手心出了冷汗。

她其實沒把握用這個能嚇住黎靜,因為她不記得那些細節了。

馳宴在高中的時候有一次遭遇了綁架,恰巧被她碰到,她當時一腔少女心事,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勇氣,竟然敢跟上去。

她親眼看到那群綁匪是怎麽毒打他,然後將他關在了木屋裏。

她等了一整夜,才終於等那群綁匪鬆懈下來的時候,才有機會救他。

馳宴當時已經昏迷,她冷靜不足,剛看到能救他出去的曙光,就被那群綁匪發現,兩人死命大逃亡,可是馳宴當時被打得有些失明,壓根沒看清楚她的臉。

她那時候為了掩護馳宴,被那群綁匪抓到,或許是她太害怕了,又或許是在推搡中她不小心磕到了頭,總之,她的記憶有些混亂,

隻記得,她差點被……如果不是她拚命反抗,掉下了一個坑底,不然那群人不會放過她。

而她在坑底,差點被活埋。

她像是被戲弄的獵物,在不大的坑底逃竄,然後被土掩到了胸口。

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就算是記不清楚那些細節,但是這種窒息感和麵對死亡的恐懼,一直是她獲救後一直困擾著她的噩夢。

聽黎靜說,馳宴就是因為這個才對她青睞有加,所以她很想看看,等哪一天,馳宴知道她是冒名頂替,會不會痛不欲生,而黎靜的下場,又會怎麽樣?

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身體像是脫力一樣靠在了門上。

“媽咪,你沒事吧!”

二寶小小地牽住了她的手,隻覺得媽咪的手掌心都是冰涼的。

初臨夏這才感覺像是有溫熱回暖了心壑,朝他搖搖頭。

“媽咪沒事,二寶答應媽咪,以後見到這個人,不要去招惹她好不好?”

黎靜的手段她見識過,太過狠辣,她不想讓二寶因為自己而找黎靜的不痛快,將自己置身在危險的境地。

二寶看著媽咪這個疲憊的模樣,還是點了點頭。

可是原本天真無邪的小臉卻在轉身的時候陰沉一片。

媽咪沒有靠山,他就做媽咪的靠山,敢欺負媽咪的人,他一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這一天當真是累極了,二寶在初臨夏的身邊立刻呼呼大睡。

初臨夏卻沒有半分睡意。

她本來用這個名字,就是為了讓馳宴懷疑自己的,然後才好理所應當的接近他,讓他總是懷疑,卻也總是無法證實,這樣她好歹是安全的,可是萬萬沒想到,馳宴比她想象的要敏銳得多。

既然他開始懷疑,那麽接下來,說不定會有更多的試探,她一定不能掉以輕心!

但她現在並不想見到馳宴,尤其是他拿母親來試探她,這著實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所以她抱著二寶直接睡了過去,對於明天要去給馳睿治療的事,直接推後。

馳宴八點就開始在樓下等,黑色的西裝讓他整個人都充滿了矜冷和貴氣。

長腿交疊著,腿間放了一本雜誌。

睿睿就在一邊,手裏拿著一個積木玩具,可心不在焉地時不時會朝門口看一眼。

八點半,馳宴看了一眼腕表,一開始初臨夏剛回國兩人在電話裏約定的時間就是八點半,現在她已經遲到了。

睿睿終於有些耐不住了,直接扯著他的袖子,神情滿是急躁。

馳宴拍了拍他的頭以示安撫,這才給初臨夏打了電話。

“初醫生,我記得我們一開始約定的時間,是八點半?”

低磁的聲音宛如大提琴一般,聽著很是醉人。

可對麵卻傳來初臨夏慵懶的語調。

“馳先生,我雖然答應了會幫助馳睿,但是並沒有說今天,而且我剛來,時差還沒有倒過來,你總要讓人休息一下吧。”

說完壓根沒給馳宴說話的機會,初臨夏直接掛了電話。

睿睿顯然聽到了電話的內容,小臉都急躁起來,不停地晃著他的手。

馳宴無奈,摸了摸他的頭,語氣放柔:“大概是她在生氣,等爹地去找她好不好?”

睿睿這才安穩下來,眼巴巴地看著他。

馳宴垂著眸,轉動著無名指上的銀戒。

他就是可以肯定,她這語氣是生氣了,隻是她到底是在生什麽氣,是那個孩子的事,還是孫玉梅的事。

他轉動著銀戒的動作微微滯緩,神情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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