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掃地出門

“別打了!小姐昏倒了!”雲香看著額頭上鮮血直流的白梔瑤,連哭帶喊地看向白陸等人。

方夫人麵色訕訕,見目的已達到,給了方卓一個眼神,對白陸說道:“我們母子就不打擾了,明日方家的花轎會如約而至,至於她,”方夫人狠戾地看了一眼白梔瑤,“別讓我瞧見這個下賤的東西,我覺得膈應。我家兒媳既然白府的嫡親小姐,那麽這個賤人...你們知道該怎麽做。卓兒,我們走。”

白陸唯唯諾諾的送走方家母子後看著地上滿頭鮮血的白梔瑤,滿眼嫌惡。

“老爺!求您救救小姐吧!小姐她真的是被人陷害的!”雲香胡亂的拿袖子壓著白梔瑤額頭上的傷口,哭著求白陸,卻遭來白陸的白眼:“什麽小姐?我白某人就隻有梔箬這麽一個女兒!來人,將這二人給我扔出府,讓她們滾遠點!”

“是!”

一幹下人上前,抬著主仆二人扔出了府,甚至有幾個家丁還想上前揩油白梔瑤,被雲香拚死護主的架勢給嚇跑了。

那人看著雲香,吐了口唾沫,“我呸,浪**貨,還裝什麽?”

他們走後,雲香抱著白梔瑤跪在門口磕頭,求白陸給她些銀子她帶白梔瑤去醫館瞧瞧,她頭都磕破了,卻無人應答。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頂鑲嵌著東珠的鎏金轎子駛來,雲香回頭一瞧,轎子麵前掛了一張銀牌,上麵寫著“國師府”三個大字,想到聽過的關於那位國師的傳言,嚇了一個激靈。連滾帶爬地將白梔瑤抱著挪到一旁低頭跪著,哭都不敢哭出聲,生怕得罪了他小命不保。

那轎子從她麵前路過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從側窗內伸出了一隻白皙的手,扔到她麵前十兩銀子。

雲香不敢相信地看著銀子,又看向轎子,隻聽轎旁的黑衣小郎君笑著說:“拿著去給你家小姐看看。”

等她回過神來,轎子已經走遠了。雲香馬上撿起銀子背起白梔瑤跑向最近的醫館。

到醫館的時候,白梔瑤頭上的血都已經凝在頭上。

大夫開門一看是白梔瑤,立馬就要關門:“你們趕緊走,別在我門口待著!”

“大夫!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頭上破了一直出血,求您救救她!”雲香撐著門板不讓他關,哭喊著。

大夫看了一眼白梔瑤,見她臉色蒼白唇無血色,直接拒絕:“要是讓旁人知曉我救治了這樣的**,我也要被戳脊梁骨的!趕緊將人帶走,別在這兒!”

“大夫!我家小姐不是這樣的人,她是被人陷害的!求求您,先給我家小姐看看,看完我們馬上就走!”

大夫看雲香一雙手被自己關門夾得充血都不肯撒手,長歎一聲:“你們進來,我給她處理一下,處理完你們趕緊走!”

“好好好,謝謝大夫!謝謝大夫!”

雲香進去將白梔瑤放到**,問:“大夫,求您再給開點藥。我家小姐身子現在冷得要命,求您開點暖身子的藥。”

“冷?”大夫上前貼了貼白梔瑤的手,隻剩下一絲餘溫。他心裏一驚,給白梔瑤診脈...已沒有脈搏。

他嚇得一抖,可看雲香似乎並不知情,思想鬥爭了一番後,硬著頭皮給白梔瑤清洗了一下額頭上的血裹上了紗布,“行了,十兩銀子。”

“什麽?這麽貴?”雲香一驚,她就十兩銀子啊!

“貴?我可是冒著被人唾棄戳脊梁骨的風險救的你們,你們還要忘恩負義不成?趕緊的,就十兩銀子!你要是不給,我就給她拆了!”

“別拆!我、我給!”雲香小心翼翼地拿出來方才那人給的十兩銀子,剛看了兩眼就被大夫給搶走了。

隨後,大夫讓雲香背上白梔瑤,將二人攆了出去。

但在關門的一刹那,大夫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瞧見原本已死的白梔瑤緩緩睜開了雙眼,冷冽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好像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雲香長出一口氣,小聲道:“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會照顧好您的!”

小姐?奴婢?

這是哪裏?

白梔瑤記得自己方才還在練蠱,沒想到被仇人襲擊喪了命。轉眼間眼前就是另一幅景象,她看了看四周,又發覺自己被人背著。聽她碎碎念了半天才明白,自己應該是魂穿了。

額間刺痛,她不禁‘嘶’了一聲,腦海裏浮現出一幕幕發生的事,讓她不禁握緊了拳頭。

白梔瑤看著自己這副新軀體,心中不禁說道:你放心,先前欺你辱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雲香聽著背上的人發聲,側頭問:“小姐?您醒了?您放心,奴婢這就背您去休息!”

白梔瑤不語,她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瞧見手腕上那蝴蝶型胎記後心中一喜。

沒想到這人跟自己同名同姓就罷了,還跟自己有著相同的印記。

“小姐?”雲香看白梔瑤不講話,叫了她一聲。

“嗯。”白梔瑤清冷的答道,“放我下來。”

清冷如寒冰般的語氣讓雲香抖了抖,雖然擔心她頭上的傷,可還是將人給放下了。

白梔瑤看向雲香,依稀記得她為自己擋棍棒的場景,不由心中一軟,“放心,我沒事。”白梔瑤說完,回頭看了看那間醫館,思索一番後便肯定了心裏的答案。

大夫不肯救她,還罵她是**,定然是受了汪姨娘的威脅。此人動作這麽快,鐵定有人暗中協助,目前她身體太虛需要找個地方修養。這些害原主的人,就讓他們先蹦躂幾天。

冷哼一聲,對雲香說:“雲香,我們走。”

“是,小姐!”聽到小姐叫她,雲香高興得跳了起來。

二人走後,一隻黑色的小蟲順著門縫爬到了醫館內鑽進方才替白梔瑤診治的大夫的褲腿裏。不一會兒,那大夫大喊了一聲,好像是被什麽咬了一口。隨後,那隻小蟲的身子變大了一倍,又慢悠悠的爬了出去。

白梔瑤帶著雲香在街上四處遊**,二人身上身無分文,也不知道去哪兒。

白梔瑤覺得有些頭暈,她還是有些不適應這具身體,隨她而來的命蠱也疲倦得很。就在她閉目養神的時候,’聽到‘啪’的一聲。隨後額間的傷口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一股腥臭的**順著額間流了她滿臉。

一旁有個小孩,手裏還拿著一顆爛白菜,怒罵道:“哼!臭不要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