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捉奸在床

北風呼嘯,冷冽的風刃刮在臉上,隱隱作痛。

白梔瑤此刻跪在青磚上,臉上頂著一張巴掌印,雙眸含淚,嘴中一直呢喃著:“我不是、我沒有。”

她記得喝了庶妹白梔箬送來的一碗熱湯後就睡著了,醒來後便看到自己旁邊躺著一個沒見過的男人,二人皆衣衫不整,男人還對她上下其手,欲行不軌,緊接著白梔箬領著一群人闖了進來。原以為得救的她,下一秒便被她爹一巴掌打下了床。

“白梔瑤!你還真是跟你娘一樣,恬不知恥!明日便是你和方家公子的大喜之日,你竟然敢在今夜偷人?”

“老爺,您別氣壞了身子。天亮後方家的迎親隊伍來了,小姐還得出嫁呢,您就饒了她這次吧。”姨娘汪氏拍了拍他爹的胸口,然後歎了口氣看向白梔瑤,“大小姐,即便再寂寞難耐,您也不能急在今晚呀?要不是您院子裏的婢女向梔箬稟報,老爺和我還真不敢相信你會跟夫人一樣做出這等子下賤事來。”

汪氏表麵裝作好言相勸,可實際上是在故意陷害!

汪氏的這句話讓她回憶起十年前的那個夜晚,同樣的陣仗,她爹帶著一群人闖進來說她娘與人通奸!當時汪氏也是說了這樣的話:“姐姐,就算您耐不住寂寞,也不急在今晚呀,老爺還沒走呢!”

任憑她娘百般解釋,都無人相信,最後落得三尺白綾自縊的下場。

白梔瑤怒道:“爹,我是冤枉的,我也不知為何這人出現在我房內!姨娘,你為何如此惡毒,辱我清白?”汪氏這個毒婦,十年前陷害用這種卑劣手段陷害她娘,如今又來陷害她!

“大小姐,這可是人贓並獲,你私通卻無端怪罪我...夫人當年人贓並獲也是這般不肯承認,非說是我誣陷...嗚嗚,老爺,妾好委屈呀!”

汪氏慣會用這一套,聽得她爹怒火中燒,抬起腳上前就是一腳踹在白梔瑤的肩頭將她踹得直接仰了過去摔在地上:“賤婦生的小賤人!我白陸怎就有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

“她胡說!我娘才不是那樣的人!她一個賤妾,有什麽資格說我娘!”

“當年是我親眼所見,我趕來的時候,那奸夫還在她身上趴著呢!”白陸上前就是一巴掌,“原本以為你親眼看見你娘的下場會銘記在心,結果你卻跟那個賤人一樣****不堪!”

白梔瑤捂著被打腫的臉頰,滿眼淚珠地看向白陸:“親眼所見便是真嗎?當年您僅憑汪姨娘一人之言就直接定了她的罪,可否聽過她解釋?如今,爹也要這樣置我於死地,您當真就不怕良心不安嗎!”

這一句讓白陸想起當年舊事,確實有些疑點,但自己當時怒在心頭聽不下任何解釋。汪氏見白陸有些動搖,立馬給了一旁被綁在地上的男人一個眼神。

原本被堵著嘴巴的男人不知何時嘴巴裏的毛巾掉了出來,他說:“嘁,別聽她瞎說!她跟我都不是一次兩次了,還是她先勾引得我!她手腕上還有個蝴蝶型的胎記!我要是沒跟她睡過,我怎麽會知道?”男人說完,還往地上吐了口痰,“我呸!快活的時候說著怎麽愛小爺,現在東窗事發你就想給自己摘幹淨?想都別想!”

“你胡說!”白梔瑤的婢女雲香上去捶打著那人,“我家小姐清清白白的,你休要這般汙蔑我家小姐!”

白陸一聲吼了回去:“夠了!無需再狡辯”,他看著地上的二人,一咬牙:“來人!將這奸夫亂棍打死,送小姐進屋裏去梳洗打扮,等著方家人來娶走!接著轉頭看向白梔瑤:“不知廉恥的東西,真是跟你娘一模一樣!”

這話仿佛是根針,深深刺痛了她的內心。

“老爺,萬一夫人跟小姐真是被陷害的呢?”汪氏一邊假裝擔憂一邊偷偷給了地上的男人做了一個手勢,隻見那人撞開看守他的人,撒腿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喊著他和白府小姐共度良宵,白家還想將破鞋嫁入方家等等。

眼看著漢子將這樁醜事鬧得人盡皆知,白陸趕緊讓人將其綁回,現下更是火冒三丈,恨不得掐死這個孽女,“陷害?蒼蠅不叮無縫蛋,府裏那麽多女眷,怎麽偏偏就他們母女被陷害?”隨後吩咐汪氏道:“趕緊將她帶下去梳洗幹淨,明日送上花轎!別讓她壞我白家的名聲!”

“是,妾身知曉。”汪氏嘴上答應,心中卻盤算著,方才她已暗中派人通知了方家,人怎麽還沒到?

這時有下人來報,說是方家夫人帶著方家少爺來了,那母子二人走進院裏,身邊則是被五花大綁的漢子,方夫人看著衣衫不整的白梔瑤,眼底的蔑視清晰可見,她上前對著白陸怒道:“妾身在貴府門口聽見這漢子四處嚷嚷和我未來兒媳婦的好事,眼下都傳開了,這等不知廉恥的**婦,根本不配進我方家門!”

方家少爺方卓滿眼鄙夷:“平日裏瞧你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連手都不讓碰,背地裏卻是這般****!”

方白兩家差距甚大,白陸將白梔瑤嫁進方家,也是為了攀方家高枝。眼下被訓斥,白陸也不敢頂嘴,隻是一味的道歉,一邊道歉,還一邊罵著白梔瑤跟她死去的娘。

一直在白陸身後的白梔箬嬌滴滴的看了一眼方卓,隨後跪在方夫人麵前:“夫人,求您不要動怒!我們也沒有想到姐姐會做出此等下作之事,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不要生姐姐的氣!”

方夫人瞧著跪在自己腳下嬌滴滴的人,眼裏滿是嫌惡:“我在跟你爹說話,有你這個庶女什麽事?一點規矩也不懂!”

此話一出,白梔箬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滿是委屈。

方卓見狀,湊到他娘耳邊說了幾句,隨後他娘看著白陸,壓了壓怒火:“你我兩家結親之事已人盡皆知,明日花轎就要上門,可這**婦不配進我方家大門,如若白府還有其餘嫡女,對外也好周全......”

她沒再說下去,白陸卻也明白了意思,“夫人不知,府中姨娘汪氏多年勤懇持家,前些日子已扶為正妻,隻差擇吉日行禮,鄙人二女兒早已是嫡女,清清白白,可嫁入方家!我白家願將嫁妝提高雙倍!”

方夫人眼睛一亮,笑了,“卓兒,還不快些將白二小姐扶起來?地上那樣涼,可別凍壞了。”

方卓會心一笑,將白梔箬從地上扶了起來,同時還不忘在她臀上摸了一把。

白梔瑤看到此處,哪裏還不能想到今晚的這一切都是她未婚夫和汪姨娘演的一出好戲,恐怕她那個表麵清純柔弱的庶妹早就和方家公子暗通款曲。當年她娘親被陷害,也是汪姨娘一手陷害!

今日之事便是最好的證明。

白陸立馬趁熱打鐵:“從今往後,梔箬便是府中唯一的嫡親小姐!我白家沒有白梔瑤這種不知廉恥的女兒!來人,將這個**給我打出去!”

“是!”

說罷,下人們紛紛舉起手中的棍棒打向白梔瑤。

“小姐!”雲香撲過去,盡自己可能地將白梔瑤護在身下,棍棒一起落在了主仆身上。

看著劈頭蓋臉的棍棒,白梔瑤心都涼了。忽然,一根棍子精準的敲打在了她頭上,鮮血流了出來。

白梔瑤再也支撐不住,昏倒了過去,最後映入眼簾的是汪姨娘和白梔箬得意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