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吻如疾風,心卻漸涼

“不喜歡本小姐,本小姐也不喜歡他啊,男人還不好找嗎?”舒悅理所應當的道。

再看蘇酒紅紅的眼眶:“合著你這是為情所困啊?”

“你長這麽漂亮都會為情所困,別人還活不活了?”

舒悅感歎道:“我要有你這容貌,我就先去把頂流給睡了,娛樂圈的小鮮肉多少,我全部勾搭夠勾搭。”

王染在旁邊笑道:“你這話說出去,看看那些小鮮肉的粉絲能不能把你撕了吃。”

……

蘇酒也露出來淺笑。

舒悅道:“笑笑好,你笑著好看,我買基金的時候,學過一個詞叫及時止損。”

“感情中也一樣,你付出得再多,也不見得對方就心動,即使他偶爾的可憐,那也不是愛。”

舒悅道:“你這張臉就應該在娛樂圈發光發彩,站在那聚光燈最閃耀的地方,憑著這張臉大殺四方。”

“到時候火了別忘了我這個朋友。”

她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蘇酒忍不住笑,起來又道:“來,繼續練。”

舒悅發出一聲哀嚎:“你殺了我吧。”

喊是這樣喊,但舒悅還是站起來陪著蘇酒對練。

晚上蘇酒到家的時候。

今日盛淮在,看著她:“怎麽回來的這麽晚?”

蘇酒道:“去練武術了。”

盛淮走近她,他靠近了,蘇酒才發現他今日的情緒好像不太好。

看著他沉鬱的那張臉。

蘇酒小聲道:“怎麽了?”

她的聲音剛剛落下,男人直接把她抱住,低低地吻下來,今日的吻如同疾風驟雨一般——

蘇酒被迫承受著。

她被抱著上樓。

即使到最後,盛淮也沒說為什麽心情不好,看著她身上一片一片青紫的痕跡。

她最嬌。

平時做哪些事情疼了都要哼哼唧唧的。

微微皺眉:“你下部戲要演打女?怎麽這弄得青青紫紫的。”

蘇酒忽然間想到她試鏡的《深淵》被刷下來的事情,今天恰好兩個人都清醒。

蘇酒看著他,低聲道:“我試了《深淵》那個殺手,有武打的部分。”

“不過我沒試過。”

盛淮在腦海裏搜索《深淵》這個項目,他記得陶秘書匯報過,這個全交給張從導演了。

看著她身上青紫的痕跡,原來是沒試過,在這苦練呢。

蘇酒靠近他,低聲道:“阿淮,我想要這個角色。”

盛淮眸光打量著靠在他懷裏的女人,她的眉眼明亮,一雙眸子氤氳著水霧,微微蹙著眉頭:“你是想讓我給導演那邊打個招呼。”

蘇酒看著他,心裏忐忑,但還是微微點頭。

盛淮盯著她幾秒鍾。

床頭隻有一盞小燈亮著,散發著溫暖昏黃的光,可被這個男人看著,她感覺有點冷,臉色也一寸一寸的蒼白。

微微抿著唇,眼神倔強的看著他。

“蘇酒,你選擇了這行,角色就是靠你的實力你的演技得來的,我不會給導演那邊打招呼。”

他的聲音依舊清冷矜貴,蘇酒就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臉上滾燙地灼燒。

“要是你做不好,那就不要再做這行了。”

男人說著起身,大步走了。

蘇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倒在**看著天花板,血液一點點地發冷,忽然笑了,笑著笑著淚就出來了——

若是沒有蘇雪回國就落在盛世投資的項目裏當副導演。

蘇酒根本不會給盛淮提這個事情。

剛剛她提的時候,就是想賭一把。

她瘋了想看看自己和蘇雪究竟是誰在他心裏的分量重。

問之前她心裏已經有預感了,可她依舊抱著那一線希望。

她輸了!

輸得徹徹底底。

蘇酒等了一會,盛淮沒回來,她去浴室衝了澡,把四件套換一下,躺在**打開電影。

又打開《海上鋼琴師》,裏麵的劇情她爛熟於心,不用看她都清楚什麽人說什麽話,做什麽動作。

眼前是劇情,腦海裏莫名想起舒悅的話,看著平板屏幕反光裏的人。

眉目之間帶著一股愁緒,一看就不開心。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蘇酒看了一夜的電影,一部電影重複到天亮。

一直到黎明才閉上了眼睛。

她下午醒來,沒想到盛淮還在家裏,在樓上開一個視頻會議。

蘇酒下來的時候放慢了腳步。

等他的會議結束,盛淮招手:“過來。”

蘇酒看他一眼,沒朝他走過去,朝著餐廳的方向過去。

盛淮看著她轉身的背影微微一愣,起身朝著她的房過去。

蘇酒在廚房準備倒杯牛奶的時候,忽然被人從背後圈住,男人的頭落在她的肩膀上:“生氣了?”

“因為昨天你說的事情我不能答應?”

蘇酒身子僵硬,手上依舊想繼續倒牛奶的動作。

硬邦邦的道:“不是。”

盛淮輕笑一聲,略帶磁性,低聲低沉:“口是心非。”

“你說的那件事我不能答應,這是原則問題,我這兩天休息,咱們找個海邊出去玩一玩?”

蘇酒抬眸看著他,即使昨晚心裏已經做了決定了,可她這會又忍不住心軟,像是電影裏主角一般,走到一半又回到了那座要毀了的郵輪上。

原則問題,那蘇雪又是怎麽回事?

遇到她的時候就是原則問題,蘇雪是他原則之外的縱容嘛?

也是,那是他的意難平白月光,外人覺得她不配和蘇雪比,盛淮也是一樣——

得到他已經是僥幸,其他的不用關注。

心裏勸著自己,蘇酒忽然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一滴一滴的砸下來。

砸在了盛淮的手上。

感受著那滾燙,微微一怔,掰過她的肩膀,低聲道:“怎麽還哭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抹掉她的眼淚,他越是抹,蘇酒哭的越是狠。

最後抱著他狠狠的哭一場。

盛淮輕輕地拍著她的脊背,他甚至哄人的動作都是生疏的。

低聲重複著:“不哭了。”

蘇酒許久才止住眼淚,似乎要把最近的難過都哭出來,等哭完了,看著盛淮身上的白色襯衫已經被打濕一片,白色的布料也變得透明。

蘇酒看著那都是自己哭的,一下子有點難堪,低聲道:“我不是故意的。”

盛淮低聲道:“不哭了?”

蘇酒點頭,覺得有點丟人:“我也不知道我怎麽了,就是想哭。”

可能是蘇雪回來了。

盛淮看著她眼睛腫得像是核桃一樣,從冰箱裏拿出來兩個冰袋:“把眼睛敷一敷,我去樓上換個衣服。”

蘇酒拿著冰袋放在眼睛上,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醜。

盛淮要和她出去玩了。

這還是他們認識這麽多年,第一次呢。

蘇酒手上敷著眼鏡,腦子裏已經在想去海邊應該穿什麽衣服了。

樓上。

盛淮看著襯衫上被苦的淚水,想著剛剛那人緊緊抱著她的模樣,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少委屈了。

誰給她委屈受?

盛淮沒著急換襯衫,先打了個電話:“看看她遇到什麽事情了。”

接到電話的人也挺奇怪的,盛淮給他打電話就為了讓他查一下他媳婦受了什麽委屈?

盛淮把襯衫換了,剛拿起收起,一個熟悉的名字在屏幕上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