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盛淮是我,他的心在我這

她早已經意識到自己沒被人愛過的事情了。

趴在方向盤上一會,開車回家。

剛到家張姨便道:“蘇小姐,先生今天不回來吃飯了。”

蘇酒往沙發上一倒。

“我知道了。”

張姨看著她似乎又瘦了許多,低聲道:“蘇小姐,您吃飯了嗎?沒吃就吃點吧。”

蘇酒心裏像是裝了鉛塊一樣的沉,但是還是起身,她這兩天身體消耗得太多了,若是不吃點恐怕不能堅持到去試鏡。

這次試鏡不能出任何的問題。

勉強讓自己吃了小半碗飯,又吃了點魚肉和牛肉這些不容易胖的。

張姨看她吃的一點,歎口氣:“還沒貓吃的多。”

蘇酒知道她是好心,微微一笑,放下碗筷上樓。

泡在浴缸裏許久,舒緩一下身上的疲憊。

蘇酒躺在**。

閉著眼讓自己睡覺。

盛淮一夜沒回來,第二天清早蘇酒吃了飯照常去工作室。

走到大廈樓下的時候。

蘇雪上前攔著她:“姐姐,咱們聊一聊吧。”

蘇酒不想和她聊任何。

蘇雪道:“蘇酒,你怕我,你怕我搶走盛淮是不是?”

蘇酒臉色口罩下的臉蒼白一分。

蘇雪道:“那有個咖啡廳,坐坐。”

蘇酒點頭。

她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思應承了蘇雪的話。

兩個人走到寫字樓下的咖啡廳,這會還是清早,咖啡廳剛剛開門,沒什麽人。

蘇酒要了一杯冰美式。

蘇雪也一樣。

店員很快做好送過來,蘇雪看著她手上的冰美式笑道:“姐姐,你從小都愛學我。”

蘇酒聽得想翻白眼。

她和冰美式為了消腫好不好,再說這麽短的事情,她還至於出現幻覺。

看著對麵的蘇雪:“你顛倒黑白倒是一把好手。”

蘇雪笑著喝了一口咖啡,“姐姐,離開盛淮。”

她不是來找蘇酒商量的,語氣裏帶著命令。

蘇酒靠在椅背上沒有理會她。

蘇雪也不著急,也悠閑地靠在椅背上,微微笑道:“我當年和盛淮吵架離開了國內才讓你有機可乘,你猜猜,我回來後,他會怎麽做?”

“姐姐,你不了解我和盛淮的感情。”蘇雪微微起身盯著蘇酒:“姐姐,你和他結婚兩年了,他愛你嗎?”

“盛淮的心在你那嗎?”

“你從來就不配和我比,在盛淮心裏,他愛的是我,現在不與你提離婚也隻是因為他不好意思怕傷你的心,姐姐我勸你識相一點,不要一直在自取其辱。”

蘇酒的手緊了緊。

她不清楚自己是怎麽走出來咖啡廳,又是怎麽到武指的工作室的,一拳一拳地砸在沙袋上。

腦子裏不斷循環著蘇雪說的話。

“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你能替代的,你隻是一個趁虛而入的人。”

“你猜猜,去成為《深淵》的導演是誰的意思?姐姐,你猜猜到底是誰不想讓你演這個角色的。”

“你在娛樂圈裏幾年,但凡盛淮在乎你,就不會讓你到手的角色一次又一次的跑了。”

“他喜歡我,所以,我一回來,他就讓我負責《深淵》這個大項目。”

“盛淮是我的,他的心在我這……”

舒悅和王染看看發瘋了一般捶打沙袋的蘇酒,互相再看一眼,低聲道:“這是怎麽了?”

“受什麽刺激了?”

兩個人幾乎同時問出來又同時搖頭。

蘇酒打累了,往地上一躺。

王染上前勸道:“小酒兒,咱們不用這麽努力吧,也不一定能選上……呸呸呸,我這說什麽呢,咱們肯定能選上。”

“那《星際》出現的角色也不會全部都要求打戲厲害,咱們這的出名的明星去了國際上也是打醬油,何況咱們這種現在一點名氣也沒有的,小酒兒,你不用這樣努力。”

王染都被她嚇到了。

蘇酒道:“我沒事。”

擦了一把汗水,看著武指:“來,咱們兩個繼續練。”

若說往日的舒悅和蘇酒打個不相上下,今日的她已經打不過了,蘇酒身上帶著一股濃濃的戾氣,舒悅接連的往後敗退。

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往地上一坐:“不打了,不打了,你這現在太凶橫了。”

“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舒悅和蘇酒也認識許久了,平時她也挺努力了,可像是現在這樣,發了瘋一般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沒事。”

舒悅能看出來她心底壓著許多事情,但她不願意說,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管有什麽事情,讓自己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我認識你那會你還挺愛笑的,現在越來越不愛笑了,這樣不好。”

蘇酒想到她和舒悅剛認識的時候,那是她才和盛淮結婚,他以為盛淮是看到她的愛了,開始回應她了,每天開心的像個傻子

後來有一日盛淮喝醉了,陶秘書在出差,電話打到了她這,她開車去接盛淮。

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裏麵鬧哄哄的聲音。

也不知道誰說了一聲:“這蘇雪走後,盛淮就開始買醉了!”

“還娶了蘇雪的姐姐,也不知道這家夥腦子怎麽想的。”

“那蘇酒還被蒙在鼓裏呢……”

三伏天,像是有一盆冰倒在她頭上,瞬間從頭涼到腳。

裏麵熱熱鬧鬧的是他們在說盛淮和蘇雪的事情。

“那個蘇酒還真夠不要臉的,明知道盛淮和蘇雪兩個人是最般配的…蘇酒怎麽配?”

“蘇家真的養了一個白眼狼。”

“好了,我盛淮的秘書說,讓蘇酒來接了,別被聽到了。”

包廂內慢慢的轉移了話題。

蘇酒從包廂前落荒而逃,甚至坐在下麵喝酒的時候,還不忘去衛生間給陶秘書打個電話說自己出點小麻煩,讓他另找人來接盛淮。

她被和盛淮結婚的喜悅衝昏了頭腦,那日之後,她才發現。

盛淮從沒說過喜歡她,就是她一天對他表白無數次,他也沒回應過,她倆結婚,領了證件根本沒辦婚禮,她也沒見過盛淮的家人——

他不允許把結婚的事情說出去。

結婚這個事情,隻是她一個人高興而已。

蘇酒心裏千回百轉的委屈,可在盛淮麵前,依舊是那個全心全意喜歡他的人。

舒悅看到她又發呆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酒兒,你要不然去看看醫生吧,你這個狀態不太對啊。”

蘇酒看著舒悅忽然問道:“要是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