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演戲,吻

眼神嗜血,猶如地獄裏一步步走來的女修羅,全身雪霜之氣濃烈。

所有的溫柔都在這一刻收起。

這樣的倔強的她,讓容淵都不由得怔了下。

但由得不他考慮,門口處浩浩****的腳步聲便近了。

伴隨著“轟!”地一聲巨響,房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一隊侍衛兵出現在了門口,但看到裏端**的一幕頓時全愣在了門口。

**的兩人吻得你濃我濃,濃情蜜意。

“走——”。那為首的男子說道。

很快,這些侍衛就似潮水般消失得一幹二淨。

人都走了,他還在吻她。

憑什麽他是王爺就能為所欲為?

君婉更憤怒了,掌中的銀釵刺向了他手臂。

他悶哼一聲,一把禁錮住她唇上帶著宣泄的啃咬,直到唇畔痛楚四溢,黏紅的鮮血從他的唇瓣溢出來,他才停止了吻她的動作。

他幽深眸冷凝著她,有些惱怒她的不識抬舉,更不明白她的怒意從何而來。

君婉阢的睜大了眼,勇敢地迎上了他冷殘的眸。

兩人對視,彼此沉默,但眸瞳裏的嗜血光澤就像是草原上熄不滅的火,生生不息。讀到了她瞳孔裏的怒意與寒意,他有些心虛地側開了眼,視線落落了他手臂處的傷,那銀釵刺入了肉裏三分。

這個女人凶悍起來可真狠,容淵翻身下床,瞳孔裏雜染無盡的怒意,甩袖出了房間。

君婉狠狠地抹了一把唇邊的痕跡,讓那抹血液似乎還雜染了他的溫度,就一如他狂肆不羈的性格,強勢專橫。

容淵回到了隔壁子莫的房間,全身雜染了一抹無法訴說的冷意。

此時另外兩名侍衛陳衛與明祥也回來了,他們身上均不同程度地受了傷,但無大礙。

“屬下參見王爺。”陳衛與明祥單膝跪地,恭敬地道。

“起來吧,沒事就好。”容淵說完這句話就不再多言了。

一見容淵坐在一旁沉默不語,而且他手臂流血了也不處理,於是撕下了身上衣袍上的布料,將金創藥倒在了傷口處,給他包紮。

子莫視線順著手臂望去,上麵有指甲抓的痕跡,又粗又紅,看上去不免很糟糕。

但容淵卻一點也沒有要擦藥的意思。

屋內有一瞬間的靜寂,壓抑的氣息開始蔓延,子莫突然出聲打破了這一片沉寂:“王爺,你是不是喜歡上君郡主了。”

“笑話,本王哪會喜歡她,膚淺,粗暴,倔強,任性,脾氣不好,自命清高,除了長相勉強入眼外,她對我來講啥也不是,我堂堂王爺怎麽能容許女人左右了心思,子莫,幹大事的人千萬不要動情,不要留下軟肋。”

容淵麵容陰霾,眼眸倨傲,仿佛在討論一件多微不足道的小事。

子莫撫了撫額,被王爺說得心服口服。

隻不過,他總感覺他遺漏了什麽?

容淵掃了全屋的人一眼,沉聲道:“收拾下東西,馬上出發回城。”

“明白——”。

君婉就站在房間的窗戶前,將容淵的話的了個清清楚楚分分明明,果然這才是他的真心話。

君婉掌心握成拳,將這個一吻之仇給記下了。

君婉就想著萬一王爺帶著他的屬下提前離開了,她也不怕。

她自己租一輛馬車直接回京城便是了。

君婉眼見天還未亮,於是重新回到**睡覺,隻是她剛一入睡,就聽了一陣輕微有腳步聲朝著這邊湧來,聽聲音,人還不少,起碼有四到六人。

“王爺,不好,侍衛折回來了。”

“我知道——”容淵眼光一沉,他眸瞳裏滲放出來的光芒深沉似海,當下,身影一個騰空而起,到達了屋簷上,子莫眼角看著容淵的動作,焦慮不已:“那些黑衣侍衛直奔著隔壁房間去了,君郡主有危險。”

容淵眉色一冷,說道:“就讓她吃點苦頭。”

子莫嘴角抽了抽,現在不是鬧別扭的時候好嗎?

“放心,她死不了。”容淵站在屋簷上說道。

眼看那些侍衛就要衝進君婉房間了,子莫哪能坐得住?

君婉聽著外邊大動靜聲響,卻不慌不忙沉著應對。

好吧,子莫不再多言了。

就王爺現在所站的那個位置,要對君郡主施以援手,那也是很容易的事。

“但是刀劍無眼——”子莫想說什麽閉了嘴,誰說女人的心海底針了,他看是王爺的心海底針,這個鐵石心腸的主子啊!

容淵在掀開屋簷的一角,將裏端的動靜全收入了眼底,他內心在想:想讓他出手救她,以後就乖點兒!

君婉此時才無心關注屋簷上的一幕,她也沒想容淵會救她一個微不足道的人。

她的注意力全放在門口了。

她疾快地掏出毒液包,掀開了,

將毒液放在了門邊上,身影藏到了珠簾後。

當侍衛們衝進門的時候,那毒粉灑落而下,瞬間全沾在了他們身上。

“啊,痛——”。

“什麽鬼東西鑽我眼睛裏了?”

這突來的變故簡直是讓侍衛們一個個措手不及。

“我的眼睛。”一個胖子侍衛麵色慘白不已。

“我全身神經都在抽搐。”尖嘴侍衛道。

很快,這些侍衛就全卷縮在地上了,君婉手中的銀針傾瀉而出,刺入了他們的穴道,他們一個個就不能動彈了,一個個躺在地上形似僵屍。

容淵看了君婉一眼,未曾察覺他的眸瞳裏多了一抹驚歎之色。

也不知怎麽的,平日柔弱的她對付起敵人來,還是讓人痛快地。

容淵深吸一口氣,心裏之前的鬱悶一掃而光了。

容淵唇角上揚,身影一躍直接出現在了她麵前,他衣袂翩然,眸瞳冷冽,獵獵生風,使毒作為戰鬥武器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他身邊需要這樣的人才。

當下,他並未注意腳下。

君婉眼角瞄到了他腳下的步子,立馬出聲道:“站住,你別動。”

容淵眉色一擰,“怎麽了?”

君婉嘴角抽了抽,白了他一眼:“這地麵上我布了局了,王爺為何不走正門?”

容淵皺了下眉,抬步間,猛然間卻發現他的鞋子底下全是沾沾的不明物**,他根本抬不起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