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刀光血影

淵眼裏雜染了清明之色,對一旁的子莫說道:“密涵呢?”

“在這呢?王爺。”子莫將一個染血的布條交到了他手中,上麵麻密地寫了許多文字,君婉隔得遠,並不知道那是什麽?

容淵掃了一眼布條,說道:“你先出去。”

“是!”子莫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待到子莫退出門外,容淵才睜開那堪比星空還要奪目的眸瞳,仿佛凝匯了萬千風華,眸底,已雜滿了深思。

君婉感覺這屋內多了一個人,很不自在。

容淵坐在桌前,借著燭光在寫東西。

君婉隻感覺一陣困意襲來,準備歇息但又不敢。

她與容淵的房間隻有三米之隔。

雖然君婉很好奇容淵特意出行來這邊是辦什麽公事?

但是他不說,她就不問。

不過,對於何時回京城她還是很關心的。

“王爺,東西已經到手了,是否起程回京城?”

容淵看著她說道:“再等等,還有兩名侍衛沒有回來。”

其實,君婉並不知道的是,容淵這回來江城是為了賑災的事情,曾經京城的百姓有對江城這邊的災情進行捐款,捐款的數額也很巨大,但是這些銀子全落入了貪官的手中,這些日子以來,新帝一直以曾經有過捐款這個理由不肯施以援手。

並且誰敢上奏,就罷免職位。

夜漸深,窗外狂風暴雨傾然而至,倒是將一些空氣中存留的血腥味給衝淡了。

君婉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由於發生血洗江門的慘案,君婉向來畏懼暴雨夜風雪夜,尤其是今夜這種惡劣,她總是會感覺靈魂恐懼,連夢境都是駭人的。

也正因為如此,她不多久便從淺眠中驚醒。

在她睜眼的那一刹那,君婉看見窗外站了一個黑衣人,他手裏握著什麽長劍在夜色中閃耀著寒光,眼神極為的陰鷙狠戾,凶芒湧動。

那一刻,君婉驚恐不已,她死死盯著這個陌生的黑衣人,冷聲地問:“你是誰?”

她內心慌亂不已,殤王與子莫呢?

他們為何一個個全不見了蹤跡。

屋內唯有一盞昏暗的光,隻有那黑衣人手中的利劍泛著褶褶冷光,一步步朝著她靠近,眼前的形勢對她不利,硬碰硬,她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對手,房間床榻狹小根本沒法逃跑,隻能想辦法自救了。

眼看那冰冷的劍就要狂刺而來,君婉掌心裏緊攥著一個毒藥包雙眸死死盯著那黑衣人,準備拚死一搏。

突然,黑夜中一道光芒劃過,那個黑衣人還不待反應過來,他就軟綿綿地倒地了。

君婉震驚,隨即抬眸望去,卻見那屋簷上破了一個洞而容淵就藏在了那裏,黑暗中他的輪廓有些虛幻,但君婉還是能辯認出來。

“你——”君婉詫異,剛想出聲,容淵朝著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他們肯定藏在這家客棧了,給我搜!”外端走廊上傳來了冷冷的訴喝聲音。

君婉看到地上躺著的那一具黑衣人,她眉心隨即擰起,“糟了,這個黑衣人屍體會暴露的!”

“你去——”。

“啊!”君婉心髒猛地一跳,也沒有多問。

而外頭子莫與外頭的官兵已經在決戰了,一時間,刀光劍影的聲響格外地清晰,

子莫在外麵引開那些黑衣官兵,為他們爭取時間。

君婉當機立斷,瞬間一躍下床將那個黑衣人拖到了衣櫃裏藏好了。

“我們要不要去幫子莫!”君婉轉身對屋簷下的他問道。

子莫一人難敵,他步步後退被那些官兵逼到走廊的盡頭,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刺成一個馬蜂窩。

君婉一見這情形閃身就要衝出門外,她想著如果用手裏的毒包能有幾成把握救出子莫。

一個頎長高大的暗影比她的速度更快,抬眸間容淵那張冰塊臉出現在了她眼前。

“你攔我做甚?”君婉麵露焦急之色,“再這麽任其下去他會讓官兵殺死的。”

“他不會死!”容淵神色冷凝,一動未動,他昨夜就將酒樓附近地形全查探清楚了,酒樓的後方是一個偌大的蓮花湖泊,荷葉飄浮一池,湖水深不可測。

他話音一落,君婉就看見子莫一躍上了護欄跳了下去。

那些官兵一個個手執長劍,麵露凶狠之色。

“怎麽辦,頭兒他跑了?”

那為首黑衣男子握緊了掌心的劍,他麵容陰沉至極,他觀看了一下形勢後當機說道:“他肯定還有同黨,抽出一半的人手去圍住湖泊的岸邊,其餘的人跟我一間搜查。”

很快,那些人就折了回來。

從走廊的盡頭到他們所在的房間隻有五十米距離而已。

君婉一驚,正要想著什麽辦法來應對來著,容淵以一種掩耳不及盜鈴的速度拽著君婉扔向了房間的**,然後他傾身而上將她壓在了身下,“你瘋了?”

容淵凝著她眼眸幽深不已,最終他聲音沙啞地說道:“配合演下戲。”

君婉掙紮,全身透著一抹疏遠之色,聲音冰冷:“不,我拒絕。”

房間內無聲的壓抑氣息凝重。

“又不是沒吻過,你矯情什麽?本王能看上你還吃虧了不成?”容淵說道,字字誅心。

“我就矯情怎麽了,男女授不親?”

君婉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訴喝道,眼底的溫怒漸然而升。

“大不了,本王賜你一個名分便是了。”話一落下,卻見他扯過一旁的被子蓋上他狂肆的吻就傾襲而下,氣勢十足,有著濃鬱的壓迫感和狂傲不羈的霸氣。

君婉簡直要被他的話給刺激得吐血了,決定先隱忍,待她報完仇馬上拍拍屁股走人,永生不見。

君婉一把偏過臉,他的唇擦過她的麵頰,但這不能讓他滿意,他扣住她的後腦勺唇舌硬生生地撬開她的貝齒,狂掃一切,在她口中攻城略地,肆意妄為。

君婉簡直欲哭無淚不能接受。

君婉死命的掙紮,這個死男人不輕薄她會死嗎?

果然這帝王家後裔之人一個個全好色成性。

這一瞬,君婉想到了前世霄莫潛對她的背叛,她掌心的指甲死死地劃破了容淵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