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突然被男人的大手握住

傅斯年本來想問江姝嫿,為什麽拉黑他。

可話到嘴邊,還是改了口。

看著眼前女人倔強揚著的下巴,他捏緊了拳頭,才能控製住自己憤怒的不捏住她的下巴。

“不。”

江姝嫿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看向遠處駛來的車子,譏諷浮於眼眸。

他和白雨寧才是一路人,一個世界的。

而她,隻想救出哥哥後,遠離這座城。

“斯年哥哥。”

車停,白雨寧快步上前來。

傅斯年轉頭看見她,鬆開了江姝嫿。

一得到自由,江姝嫿看也沒看一眼他們,快步上了還等在那裏的出租車。

“斯年哥哥,她是不會嫁給你的。”

傅斯年目光陰沉地看著出租車離去的方向,不知有沒有聽見白雨寧的話。

白雨寧咬了咬牙,繼續挑撥離間,“她隻是把你當跳板,為了接近傅爺爺。”

“……”

傅斯年收回視線,看著白雨寧。

白雨寧一臉替他不平的激動模樣。

造謠挑撥,“江姝嫿買了事後藥去找傅爺爺,騙傅爺爺說,她和你發生了關係。她不僅當著傅爺爺的麵吃下了藥,還拿你跟傅爺爺做交易。在她眼裏,你隻是她救江凱那個人渣的棋子……”

白雨寧的話沒說完,傅斯年就沉黑著臉,拉開車門上車。

“斯年哥哥,你要去哪兒?”

見他關了車門。

白雨寧也立即拉開車門,坐進車內。

傅斯年沒阻止她。

冷冷的對司機吩咐了一句,“去傅宅。”

才轉頭,問坐在他旁邊的白雨寧,“剛才那些,你是怎麽知道的?”

白雨寧遲疑地回答,“她去找傅爺爺的時候,我正好在。”

傅斯年沒再往下問。

車子剛上路,傅斯年的手機鈴聲就響起。

是醫院那邊打來的電話。

不知是有什麽急事,接完電話,他就讓司機停車。

讓白雨寧下車,他要趕回醫院。

白雨寧很乖巧地下了車。

坐上自己的車後,她眼裏浮起閃過陰冷的笑。

自己剛才編的那些話,足以讓傅斯年和江姝嫿之間永無瓜葛了。

可是,想到江姝嫿的不要臉,她又覺得這還不夠。

猶豫了下,她掏出手機,撥出傅老爺子的電話。

手機響了幾聲,老爺子的聲音傳來,她欲言又止地喊了一聲,“傅爺爺。”

傅正是何等精明之人。

隔著電波,都聽出了她有話要說,立即問,“雨寧,你怎麽了,是斯年欺負你了嗎?”

白雨寧想好的說詞出口,“傅爺爺,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剛才江姝嫿又勾引斯年哥哥了。”

“你詳細的說說……”

-

江姝嫿回到家,傅正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按下接聽鍵。

還沒來得及開口,傅正警告的話語就沉厲地響起,“江姝嫿,你要是想救出江凱,就記好自己的承諾,再敢接近一次斯年,就做好你哥哥在牢裏待一輩子的準備。”

江姝嫿不卑不亢,“是他找我的。“

“就算斯年找你,你也必須避著,否則,你承擔不起後果。”

從電話接通到被掛斷,不足兩分鍾的時間。

不給江姝嫿解釋的機會,傅正說完就切斷了通話。

看著屏幕上的通話時間,江姝嫿做著深呼吸,平息心裏的情緒。

她告訴自己,為了哥哥,必須忍著!

為了避開傅斯年,做到傅正說的,不許再接近他。

江姝嫿在家寫稿,足不出戶。

好在驕傲如傅斯年,沒有再找她。

轉眼,過了一周。

這天下午,江姝嫿剛寫完稿,起身喝水時,接到監獄打來的電話。

以為是讓她接江凱回家。

歡喜按下接聽鍵,那邊傳來的聲音卻令她如置冰窖:

“你是江凱的家屬嗎,江凱受了傷正在醫院搶救……”

‘啪’的一聲。

江姝嫿手裏的水杯掉到地上摔成了玻璃碎片。

太過慌亂的她,渾然不知地一腳踩上去。

尖銳的痛意鑽心,她咬緊牙,聲音發顫,“我馬上過去。”

江姝嫿趕到醫院,江凱的手術還沒結束。

她等了近半小時,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穿著手術衣的醫生從裏麵出來。

江姝嫿上前,顧不得他的身份,急切地開口,“我哥哥怎麽樣了?”

“沒生命危險。”

給江凱做手術的人,是傅斯年。

他話音落,垂眸,視線落在江姝嫿的右腳上,“你的腳怎麽了?”

“我哥哥……”

“江姝嫿。”

傅斯年沉聲打斷她。

江姝嫿被他吼得一愣。

“你哥哥死不了,隻是頭部受傷,手術很順利,最遲不超過明天就會醒過來。”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的右腳,“江凱的住院手續已辦過了,跟我來辦公室。”

傅斯年又轉頭對身後的小護士交代了一句,抬步就走。

江姝嫿茫然地眨了眨眼。

她接電話的時候,對方告訴她,她哥哥頭部受傷,在醫院搶救。

並沒說多具體詳細。

她趕到醫院,至今也沒有機會細問。

這會兒聽見傅斯年喊她去辦公室,第一反應就是,他要告訴她,哥哥的具體情況。

傅斯年腿長,走得快。

江姝嫿一瘸一拐地小跑著跟在他身後。

一踏進他辦公室,就迫不及待地問,“傅醫生,現在能把我哥哥的情況告訴我了嗎?”

傅斯年回頭冷睨她一眼。

徑自走到辦公桌後坐下。

彎腰,拉開抽屜,不知拿什麽東西。

江姝嫿忍著心頭的惱意,跟到辦公桌前,重複地問了一遍剛才的話。

“坐下,自己看。”

傅斯年把一張診斷病曆和一張CT片子扔到辦公桌上。

江姝嫿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後,拿過他扔在桌上的紙張和片子。

拜傅斯年所賜。

她看得懂醫生鬼畫符般的字跡。

也看得懂,片子。

隻是看得太過入神,右腳腳踝突然被傅斯年的大手握住,她才猛然低頭。

傅斯年不知何時離開了辦公椅。

修長的身軀蹲在她麵前,一隻大手握著她的腳踝,另一隻手脫掉了她的運動鞋。

正準備脫她被血色染濕的襪子。

“傅斯年。”

不知是痛的,還是緊張亦或是尷尬的。

江姝嫿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顫音。

剛剛蒼白無血色的小臉染了一層薄薄的紅色。

吃驚的雙眸微微睜大地看著蹲在地上的男人陰沉的眉眼。

“你是豬?”

男人把她的襪子丟到一邊地上,抬眼,目光淩厲地射來。

“不用你幫我,我自己來。”

江姝嫿被罵,懶得反駁。

隻是想把被他握在掌心的腳抽出來。

哪知,剛一動,那人就惡狠狠地警告,“你再動試試,不想要這隻腳,我可以幫你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