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李瑾言襯衫紐扣

單純一場演奏會接著一場演奏會的開,關注度越來越高,也越來越優秀。在韓喬心中,單純是女神,李瑾言是男神。

女神和男神是最終要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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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僅前途沒了,在娛樂圈混不下去,甚至家裏也出了事,爸爸從來沒有被什麽打倒過一向強大。可上回聽秘書打電話,他連續抽了一盒煙,眉頭施展不開。

甚至,一夜之間耳鬢有了白發。

韓喬心裏難受的隻想哭。

將來,如果家裏公司倒了,破產了,她不知道爸爸媽媽會怎麽樣,承喬集團是爸爸一輩子的心血,真垮了,爸爸會受不住。

而她和李瑾言,也會差距懸殊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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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話裏是王子和公主,現實世界裏是身份能力匹配的人才能真正的在一起。

這是打不破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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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不知道怎麽辦,她除了讓自己安安靜靜的自我消化,不再惹是生非,聽話,少給人添麻煩添亂,她不敢再任性胡鬧。

害怕,惶恐,不安,不知所措。

對未來的恐懼,媒介的攻擊波及,她變自卑。

發現自己,竟真一無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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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手指揪著李瑾言襯衫袖子:“我以前是不是太不懂事了太任性,所以我家才會遭受這樣的傷害。我可以被潑髒水,因為我問心無愧,可是爸爸那麽好的一個人,為什麽也要平白無故遭受冷言惡語,罵我們家,罵我的爸媽。”

韓喬眼淚不受控製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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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聲脆弱說:“我從來沒有爺爺奶奶,我爸爸還告訴我,他是從石頭縫裏變出來的。瑾言哥哥,你告訴我,我奶奶不是那種人,爺爺也不是強|奸犯,我爸爸那麽好的人,他那麽好那麽好,別人為什麽要罵他詆毀他。”

韓喬輕輕哭:“就因為他愛上我媽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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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是個消防員。

做過那麽多貢獻,救過那麽多人,傳遞過多少正能量又付出了多少犧牲,為什麽就因為原生家庭而被打入泥裏?

那些媒體為什麽那麽沒有道德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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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聽著韓喬全部說完,他給她擦眼淚。

他很耐心,沒有不耐煩,並不打斷。

讓她哭,等她哭夠。

在他懷裏肆無忌憚發泄各種難受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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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韓喬不說了,也哭累了,李瑾言捧住韓喬臉親著她眼睛,他手指抹掉她眼角邊的淚,動作很輕柔,怕擦疼她臉。

韓喬不願睜開眼睛,緊抓著李瑾言衣服不放。

像個迷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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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心疼的一陣一陣刺痛,針紮一樣。

他低頭覆韓喬唇上,捧住她的頭安撫吻她。

他的唇反複親著,廝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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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溫柔。

他眼睛睜著,眼底都是寵溺和疼惜。

他的韓喬,他的點點,受傷了也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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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被李瑾言吻著。

她張開嘴巴,迎合他。

韓喬不渴不餓的,一天幾乎沒有喝水,嘴很幹也起了白皮,李瑾言一點點濕潤,他摟緊韓喬腰帶到懷裏,吻的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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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想考慮那些操心事。

隻想在喜歡的人懷中,擁抱,感受溫柔。

李瑾言是。

韓喬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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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被親的腦子暈乎,她呼吸紊亂。

她仰著脖子,承受著男人的熱烈的吻,抬手放到李瑾言胸口,她小心翼翼又無所顧忌的去解他的襯衫紐扣。

從領口的第一顆,到第三顆。

她的手把李瑾言身上的扣子全部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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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停下來,他扣住她作亂的手,沒有阻止也沒有允許同意的意思。

他抵住她額頭,無奈:“點點。”

親親她額頭:“你家裏的事我已經在處理,聽你爸爸的話乖一點,別讓你家人擔心,也別讓我擔心你。我的寶要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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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說話的方式轉移她注意力。

李瑾言知道韓喬意思,她想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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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她手臂有傷,不能碰不能沾水,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也未必承受的住。就算他想要她,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選在隨隨便便的一家酒店。

他不想那樣對待韓喬。

不太舍得這麽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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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睜開眼:“我想……”

她睜開手,還想要脫李瑾言衣服,李瑾言更快一步離開,把浴室暖燈全部打開。

他阻止她要說下去的話,叮囑:“先洗個熱水澡,你手還是冰冰涼涼的,我半天也暖不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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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剩下的話噎肚子裏。

她木納點點頭,“好。”

她不會看不出來,李瑾言並不想和她繼續。

韓喬抿抿唇,把心裏那股淡淡的悵然若失壓下去,她低著頭,不再出聲,把身上大衣外套脫了,遞給李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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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拿出去,順便關上浴室門。

靜謐空間就隻剩韓喬一個人。

她沒有繼續脫衣服洗澡,浴室的水龍頭溫水嘩嘩啦啦,根據鏡麵模糊朦朧一片。她靠著瓷磚牆壁,仰下巴望著天花板的暖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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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刺眼,她直流淚。

韓喬也不知道為什麽。

就是……心裏很空,找不到落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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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若歆的話讓她一度自我懷疑,總時不時拿自己和單純比較,明知道沒意義,沒必要。

可還是心裏有刺。

她不在乎,可她又真的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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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黑微信那次,下午碰見趙若歆,她說:“韓喬,你信不信一個男人可以同時在乎愛著兩個女人?李瑾言心裏有你沒錯,可他也很在乎單純,你看他對單家態度就知道。”

趙若歆:“我不羨慕你,我隻羨慕單純。”

這種挑撥離間,也就趙若歆擅長。

能挑撥,說明也有事實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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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泡了半個小時的澡,她用浴巾擦幹身體直接穿好衣服出來。李瑾言不在房間裏,韓喬沒有看到他,她去別的地方找。

他在另外的房間。

李瑾言沒聽到身後動靜,他站在陽台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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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挺拔清冷,他低聲講話。

他聲音低冷透著不悅,並不溫潤溫柔。

都是電話裏對方再講,李瑾言話說的不多。

韓喬看了李瑾言背影一會兒,扭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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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鍾後,李瑾言打完電話出來。

他看到韓喬,微微一愣。

韓喬低頭坐沙發上,頭發沒洗,一頭烏發垂在肩膀前。她手放膝蓋上一動不動,盯著手指發呆,整個人都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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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順勢看,這才注意到她手上的戒指,他訂做的那枚女戒,她一直都戴著。

不知道那條項鏈,有沒有戴她脖子上。

他沒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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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手機裝兜裏,過去揉韓喬頭。

“今晚還留醫院陪你外婆,在那兒睡?”

韓喬點點頭:“嗯。”

她站起來,掖下耳邊頭發:“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