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密謀計劃

丁凡在旁邊冷冷地看著,猜著賈仁鵬會怎麽做。

賈仁鵬影子一閃,悄然到了徐岩跟前,手起刀落,用匕首把重重地砸在了徐岩手腕上,疼得徐岩哎喲一聲躲開了。

徐岩莫名地挨了一下子,滿臉氣憤,把匕首拋在另一隻手裏,熟練地玩弄著,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賈仁鵬也不搭理他,指著古塔西麵和西南兩個位置說:“按古塔這片金木水火土看,當時有人在四周埋了鎮塔之寶,羅盤上有動靜了,埋著玩意是什麽不好說,文物價值的有,至於值不值錢,未知數,其他幾個地方不好看,

是按季節埋的,得等到春暖花開看,丁總,你看好哪個?”

他說的可是兩個地方,這意思有一個應該好找。

丁凡以前沒幹過這種事,書和影視劇看過不少呢,就算是摸金校尉般的高手,在這種常有人的地方,想弄出東西來,也得深挖。

可別忘了,好東西放了幾百年了,要是埋得淺,或者在塔裏放著,說不準什麽時候就露出來了。

比方說一場大雨的衝刷,一次正常的修繕。

就是附近居民用鐵鍬鎬頭刨一陣子,也找出來了。

無論什麽時候,想淘寶發財的人多了去了。

什麽地方都有一些二三流的風水先生,好點的墓穴都不會放過,何況這種神秘的古塔呢。

他心裏盤算著,也是揣摩著賈仁鵬到底有沒有真本事,一直盯著他的眼睛。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就算他是高手,也逃不出這個規則。

他自認為這樣能窺探出賈仁鵬心裏到底有沒有鬼,忽然給他扔過去一根煙,嘴裏說著:

“古巴限量版雪茄,拿好了。”

賈仁鵬伸手去接,他隨之問了句:“我覺得是西麵這個。”

賈仁鵬表情自然地接過了雪茄煙,目不轉睛,表情絲毫不受影響,冷靜地回答:“那咱試試。”

丁凡眼珠子轉了轉,催著兩個保安說:“開挖,南麵這個。”

這兩家夥熟練地掏出工具來,都是些折疊的東西,精鋼製作的鏟子和加熱用的爐子。

要是沒有這些東西,大冬天的別想挖下去。

就在他們開始動手的時候,丁凡一舉手,看向了古塔入口小門那,大膽地猜著問:

“我覺得應該在塔裏,你說呢。”

賈仁鵬忽然哈哈笑了起來:“手指頭出賣了我!丁總眼睛夠毒,不是白給的,門裏麵左邊有個水槽子,上麵是佛龕,給我挖地三尺三。”

在他們三個注視下,兩個保安腦門上的探照燈照著地上,揮舞著鏟子挖了下去。

到了三尺三的地方,一個家夥挖到了一堆人骨,旁邊有塊石板,給賈仁鵬遞了上來,老賈給丁凡看了看,自己分析說:“死人骨頭,加上了巫師咒語,很多高手怕這個,膽子小和寶貝沒緣分,給我尿尿。”

兩個保安硬是憋出了一泡尿,然後繼續挖下去。

半個小時後,他們從石頭箱子中挖出不少東西,一個是黑乎乎的茶壺,另一個是石頭形的東西。

還有些碎銀子。

這會溫度越來越低,徐岩凍得袖著手,往下看了看,粗俗地責怪了起來:“老鬼手,撤吧,地方就咱知道,喝了那麽好的酒,這會都凍蔫了放,回去吧。”

旅店裏酒菜還留著呢,運回去多好,在明亮的燈光下麵好好研究。

從這回開始,林都的人都私下地叫起賈仁鵬老鬼手,這家夥那雙手嚇人不假,人家功夫真好,都差不多點石成金了,看好了地方,下手就有好東西。

聽了這話,賈仁鵬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脖子,口氣複雜地說了聲“回去?”趁著徐岩沒注意,一巴掌抽在了他臉上,痛快淋漓地罵道:“找死啊,警察聞著味找上門來,老子都得跟著你去牢裏踩縫紉機。”

徐岩他們這才聽出來,這是道上不成文的規矩。

弄到了好東西,現場分了,要說有罪都有罪,離開後都沾了點,自然沒人瞎嘞嘞了。

都得守口如瓶,否則誰也跑不了。

明亮的探照燈,賈仁鵬很專業地蹲在了地上,掏出手套戴上,嘴裏念叨著:“下麵的東西有沒有毒不好說,

埋的人知道後人能找到,不能大意了。要不徐岩你試試?”

徐岩剛剛對他憋著一肚子氣,這回煙消雲散了,小雞啄米似的恭維了起來:

“老鬼手,服了,你有兩下子,都聽你的。”

賈仁鵬從兜裏掏出一個小瓶子,擰開了開關,對著這些東西上麵一頓噴。

這算是消毒了。

再用小鏟子處理了下,一個金朝的“馬踏飛燕茶壺”珍貴藝術品呈現了出來,黑乎乎的,古色古香,造型別致,滿滿的古代風韻。

至於那個石板,經過處理後,露出一些神秘的紋路,還有些古文字,老賈大膽地判斷了起來:“應該是大金國一個大部落,也就是一支軍隊的行軍地圖。”

這些事不用多解釋,誰都能看出來,雖然不是價值連城的東西,賣個大價錢沒問題。

賈仁鵬用戴著手套的手,把古茶壺往丁凡跟前推了推,輕聲說:“丁總,這個小玩意,能換你個信任吧。”

無疑,這是見麵有份,送給丁凡了。

徐岩在旁邊眼睛直勾勾的,盯上了那個行軍圖的物件,賈仁鵬不知道聽到了什麽,警惕地扭頭往後看去。

徐岩和兩個保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外麵風雪交加,黑乎乎一片,連個人影都沒有。

他們才知道上當了,再看那塊物件,早就不見了蹤影。

賈仁鵬衝著丁凡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一起出了古塔,他甩下一句話:

“別他媽的賽臉,碎銀子分明白的,誰走漏了風聲,割了他舌頭。”

回到了旅店裏,包房裏飯菜還熱乎,賈仁鵬叫人滿上酒,爽快地舉起了酒杯:“丁總,林都就這麽有誠意,愛好傳統文化,為了你加盟什麽條件都行,希望咱們一心一意……”

丁凡收了見麵禮,這東西無論收藏還是出售,都是一件罕見寶物,自然欣喜,不過賈仁鵬停了下來,朝著樓上看了起來:“不知道你這個女朋友什麽意思?

值錢的好玩的東西,可不都在陽光下麵啊。”

丁凡衝他拱了拱手,果斷地回答說:

“不在陽光底下,那就得古塔這種地方,明白你的意思,她啊,這方麵傳統,放不開……”

他委婉地說著宋歌的性格,要說古塔尋寶這種事她自然是反對,弄不好還給舉報了,來個大義滅親。

賈仁鵬又開價了:“等合作之後,咱林都桌麵的,桌子下的好東西都得運出去,你在南麵人脈廣泛,估計市場不愁了,要是宋小姐不加盟,怕是麻煩。”

繞老繞去,他說出了真正擔心的事,當然更是想拽著宋歌進來。

可能是外麵冷的緣故,也可能是這酒實在太有魔力了,誰都沒怎麽勸呢,丁凡自斟自飲地喝了兩杯了,那種感覺上來了,血管膨脹得要爆了似的。

意識上有點不受控製了,竟然說了句:“媽的,給她弄點藥,當兔子上了她,明天登記大婚,

不是傳統嗎,不是夫唱婦隨嗎。”

一聽這話,徐岩這個粗俗的家夥,一臉的壞笑,拍了拍衣兜:“說藥啊,林子裏有的是好藥,一群老郎中自己配的,用白酒拌上,加熱下,味就出來了,順著風飄,一會就迷糊了,

就是個雛兒聞了,分分鍾跟兔子似的。”

這人要是冷靜點,都能聽出來這家夥手段夠卑劣的。

隻不過這些家夥喝著泡酒,一個個力氣大得嚇人,滿腦子是女人,一雙雙眼睛變得野獸一般:狂野,滿是欲望。

丁凡輕輕地敲著桌子,朝著徐岩要藥丸,口氣軟了不少:“等今晚弄完了儀式,少不了感謝你,我這也是為了未來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