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見麵

此時的蕭平在酒樓已經獨自喝了許多茶水,正在好奇自己女兒怎麽還沒把人帶回來之時,蕭元安敲響了門。

“父親,鬆月先生被錢太守押走了”

“押走了?為何?”蕭平拿著杯子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疑惑

蕭元安將自己在水榭華台的所見所聞講述了一遍,蕭平則聽的眉頭緊皺,南清皇朝雖有殺人償命一說,但也是有基礎的,比如故意殘害老幼,蓄謀殺害他人,但如遇刺殺,一般情況都是先調查,再押人,這太守好歹也是四品官員,怎會不知此事?

“父親不必太過擔心,臨走時我與那太守說了是父親讓女兒去聽書的,想必那太守官至四品,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蕭平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元兒,我聽你所言,那鬆月先生有個功夫奇高的劍仆?”

“沒錯,比起嶽將軍的兒子怕也是不惶多讓”

“可知是何模樣?”蕭平在聽到武功奇高的劍仆之時,心中有了個猜想

南清皇朝自定國後,當今皇主便重用文臣,以文抑武以此來捍衛皇權,也因此舉導致了南清國如今文臣擋道的局麵,除了嶽將軍旗下和曾經的鎮北侯府,南清已少有習武之家,大多是手無縛雞之力,隻會紙上談兵的文人,而女兒口中的劍仆,很大可能就是這兩家之人。

蕭元安仔細的描述了一下霍言的麵貌,聽完女兒的描述,蕭平心中已經隱約有了答案。

“元兒,隨我一同去拜訪錢太守”放下手中溫熱的茶,蕭平心思急轉,這錢太守應該還不知此事,若是被有心人發現,這鬆月先生怕是要有危險。

跟著急促的父親出了酒樓,蕭元安心中疑慮百出,她的父親很少會與這種表現,這鬆月先生當真如此有才能?蕭元安猜不透自己的父親在想什麽。

這也不怪蕭元安不夠聰明,畢竟蕭平曾是南清左相,在朝中更是有著才高如山,謀深似海的名頭,莫說是她,就是如今的皇主對蕭平也是佩服的緊。

一路上,蕭元安看著自己父親的眉頭展開又緊皺,如此往複,心中難免好奇,這“鬆月先生”到底有何不同之處?

“老爺,太守府到了”車夫勒住馬車,停在了一座大氣的府院前,車中兩人聞言,下了馬車,蕭平看著眼前的府院,心中微微不喜,這府院可不像是四品官員該住的地方。

“來者何人!”門口護衛向前一步攔住了想要入門的蕭平兩人

“大膽!”侍從見門口護衛對著蕭平大喊大叫,冷汗瞬間布滿全身。

“無妨”蕭平擺了擺手,示意侍從退下:“勞煩通報,京城蕭氏來訪”

“等著”護衛看眼前這老頭還算客氣,趾高氣昂的丟下一句話就進去通報了。

“老爺,一個小小的四品看門竟如此高傲,如是在京都,某定讓其知道知道何為尊卑”身為蕭平的近衛,他身上自然有些傲氣,畢竟當今皇主都不曾對蕭平如此,一個太守的看門之狗,竟敢如此放肆。

蕭平聞言淡淡的笑了笑:“我已不在其位,這話莫要再說”

“是,老爺”侍從不忿的退到了一邊

此時錢萬通正和自己的小妾玩鬧,根本不知門外事,這若是讓他知道門外護衛對著宰相大喊大叫,直接就能給現在的他嚇成小豆丁。

“老爺你輕點,奴家經不起大折騰”,滾到**的小妾咬著紅唇顯得楚楚動人

“小妖精”錢萬通笑容嘎嘎猥瑣,當即就準備提槍上馬,褲子剛褪下一半,門外卻響起了護衛的聲音。

“老爺!門外有自稱京城蕭氏的來訪”一句通報,讓錢萬通直接成了鑞槍頭,顧不得**小妾幽怨的眼神,錢萬通慌忙的穿起衣服。

“老爺,什麽人還要你親自接待,連奴家都不顧了”小妾躺在**聲音嗲嗲的說道

“你這小妖精,不該問的別問,等我回來再寵幸與你”將官服穿好,錢萬通回頭又撈了一把,就急匆匆的跑向府門口。

“父親,這太守的架子也太大了吧”眼看天色將晚,蕭元安有些不高興,蕭平此時站在原地,看不出喜怒。

一路小跑的錢萬通遠遠看到門口的蕭平,腳下步子又快了許多,雖說眼前的蕭平已經辭官,但是皇主曾在蕭平辭官之時就降下口諭,隻要蕭平回宮,左相依舊是他,這也是為什麽他如此害怕客氣的原因。

“蕭大人,在下忙於公務,耽擱了一會,還請蕭大人見諒”擦了擦臉上的汗水,來到門口的錢萬通一臉賠笑

“哼”蕭平邁開步子並未多言,錢萬通看蕭平沒有計較的意思,躬身將其請入府中,然後冷冷的看了護衛一眼,緊隨蕭平之後。

...

來到太守府,錢萬通將蕭平請進了正堂。

“蕭大人,您請坐,不知蕭大人此次前來是有何事?”

“聽聞錢太守今日押了一名說書先生,不知此時在何處?”蕭平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

“此時應在大牢之中,蕭大人若是想見,卑職現在就令人將其提出來”錢萬通有些不明白,蕭平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個講話本的先生?看著蕭平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他趕忙對著身後的下屬使了個眼色。

“去將今日抓的那人提出來;,蕭大人,牢房距此有一段距離,您看要不要下完為您安排晚膳?”錢萬通實在摸不清蕭平今日到底是來幹什麽的。

“太守不必麻煩”蕭平擺了擺手阻止了想吩咐下人的錢萬通

....

蹲在大牢地上畫圈圈的江淵此時正在想如何出去,他本打算明日進京,在上巳節弄出點動靜露露頭的,這下可好,給自己整大牢來了,前世作為良好公民的他連監獄的門朝向那邊都不知道,這輩子是來解鎖新地圖了這是。

扔下手中的幹草,江淵罵罵咧咧:“狗屁的太守,等老子以後扒了戴罪之身,定然抽他”前來提江淵的下屬剛好聽到這話,腳步一頓,臉直接就黑了。

“小子,出來,有人要見你”牢房開鎖的聲音讓蹲在地上畫圈的江淵神情一喜,霍言這麽給力?

起身看向滿臉陰沉開牢房之人,江淵選擇直接無視,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就走了出去,就是手上的豪華手鐲有些影響他的風度。

一路上,江淵跟溜達似的磨磨唧唧,氣的前麵護衛牙疼。

江淵之所以磨嘰,是在思考誰要見他,在楚州這個地方,他沒錢又沒勢,什麽人會對他感興趣,當然除了想殺他的。

一路思考,不久,太守府到了...

“大人,人帶來了”下屬對著錢萬通一禮,看著屋裏坐著的三人,江淵有些懵逼,什麽情況,不應該是霍言帶人來救他嗎,怎麽是今日的太守和那個女人?還有一個老頭?

這老頭坐於正位,麵容和善,年紀約有四十,兩鬢已有斑白,身著一身錦繡長袍,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種難言的氣質。

在他打量蕭平的時候,眾人也在打量他。看著眼前劍眉星目,麵容硬朗的少年,眾人想的皆是不同,蕭元安是輕視,錢太守是疑惑,唯有蕭平眼睛中閃過一絲精光。

“小子,見了蕭大人還不行禮!”錢萬通看著站著不動的江淵,大聲的嗬斥到

江淵回過神來,看向錢太守,心中暗道:行禮?行你個錘子的禮

“無妨,我已不在其位,錢太守不必動怒”蕭平的眼神自打江淵進來,就沒有離開,他越看越覺得心中的猜測是正確的。

江淵被盯得有些發毛,心中嘀咕:“這老頭該不會是個bt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