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入獄

“按道理來說越來越厲害才對,怎麽還越來越菜了”拿折扇杵了杵地上的屍體,江淵陷入了思考

...

“小姐,您沒事吧”明月聽到周圍安靜了下來,從蕭元安身上起來。

“沒事”,此時的蕭元安還有些驚魂未定,深吸了幾口氣,她緩緩看向了台上蹲著的主仆二人,目光落定,屍體還有鮮血一並映入眼簾,緊接著便深深的刺激到了她的神經,女孩子家家的哪裏見過這場麵,當即就“啊”一聲尖叫,又閉上了眼睛。

“窩草!”

台上的主仆二人聽到這聲刺耳的尖叫被嚇了一跳,異口同聲的爆了一句粗口。江淵看向下方聲音的出處,發現是兩個長得還不錯的女子,微微有些驚愕,這兩個姑娘“膽肥啊!”

隨後轉過頭來看向爆粗口的霍言,戲謔的表情掛在臉上,給霍言整的老臉一紅,低下頭去。

...

水榭華台的刺殺結束沒多久,楚州城的官兵就趕了過來,速度出奇的快,台上的江淵待在原地,看著官兵魚貫而入,本來他是想跑的,但是他不想在楚州城背上殺人逃命的罪名,所以他準備配合調查,畢竟他前世的偶像乃是法外狂徒張三哥!

目光移到為首的那人,一身穿著緋色官服腰圍金帶的微胖男人映入眼中,江淵看著心中嘀咕:“幾條人命怎麽還引來了此地的太守”

因為南清皇朝的服飾有著嚴格的劃分,平民大部分是粗布麻衫,好一點也不過穿些綢緞,而官員的衣物則是代表著官階,八品九品一般都是青色官服,六品七品為綠色官服,能身著緋色官服的人至少得是五品官員,因為四品五品才有資格身著緋色官服。

看著一進茶樓就滿臉慌亂找尋著什麽太守,江淵也好奇這茶樓到底來了什麽人,讓四品太守如此慌張。

錢萬通一進茶樓就緊張的四處掃視,直至目光落在蕭元安的身上,緊張的神色才陡然轉喜,看到蕭元安無事,他心中石頭落地,接著便快步走上前去。

“蕭小姐受驚了”蕭元安此時還沒睜開眼,聽到耳邊有聲音叫自己,才緩緩睜開。

台上的主仆二人對眼,接著跟看戲似的看著台下的一幕,人命關天的事,他兩受害者竟然被無視了。

“霍言,你見過這女人沒?”

霍言似是非是的搖了搖頭

“能讓一城太守如此慌亂,這女人不簡單啊”看著台下自顧自交談的兩人,江淵給霍言使了個眼色,然後緩緩起身來到台下,微胖男人察覺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理他。

“嘿”看著根本不鳥自己的太守,江淵心裏來氣,“奶奶的,是不是看不起我?”隨手抽了張板凳坐下,有拿起之前桌上的瓜子,他倒想看看,眼前這太守什麽時候才注意到他。

江淵的瓜子嗑的嘴都禿嚕皮了,緋色官服的微胖男人才朝他走來,接著就是一股審訊犯人的語氣:“小子,台上四人可是你所殺?”

手中捏著瓜子的江淵看著眼前換了一副嘴臉的太守,心中充滿了鄙視,嘴上不鹹不淡道:“嗯,是我所殺”

錢太守眉頭微皺,這小子竟然還在嗑瓜子,這是絲毫不將他這個太守放在眼裏啊:“來人!將此人拿下!”

微胖男子一句令下,門口身穿甲胄的士兵就紛紛圍了過來,已早早躲在一旁霍言看到這一幕,手直接握在了劍柄上,江淵瞥眼衝著霍言微微皺眉,看到自家少爺的小表情,霍言的手放了下來。

將手中的瓜子放下,江淵不緊不慢的抬手開口:“慢!大人,不知草民何罪之有,讓太守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押了草民?”

“何罪之有?台上四具屍體仍在,難不成你還想狡辯不成?”眼前太守色厲內茬,放在常人身上說不定還真給他嚇到了,不過江淵兩世為人,又曾是侯爺之子,怎會懼眼前一個太守。

“大人,按本朝律令,刺殺者身死,辦案者需先行調查,才可押審,大人此舉怕是不合辦案流程吧”江淵說的沉穩,他有理有據何懼眼前眾人。

錢萬通看著淡定江淵頓時怒火上湧,一個小小賤民竟然也敢對他說教了

“本官辦案,豈容你這下三流指教,你將本官置於何處!簡直膽大包天!”

“大人,草民說的句句為當今皇主親立的法律,乃是闡述,何來指教一說”江淵說的不卑不亢,眼前的太守此時是怒火中燒啊,一個小小的講話本之人,竟然跟他扯起了當朝法律。

“小子,憑你巧舌如簧,實話告訴你,這楚州城律法隻占一半,另一半則是我說了算”眼前微胖男人話鋒陡然一轉,後方的蕭元安聽聞皺起了眉頭。

“大人,照你這話,你還想強押了草民不成”江淵語氣尖銳

“強押了你又如何,廢話少說,給我帶走!”錢太守大手一揮,官兵直接扣住了他。

“擦”被捆縛上雙手的江淵心中一萬匹羊駝奔馳而過,這尼瑪怎麽和他想的不一樣,這太守行事也太離譜了吧,說不過就動手。

被壓著的江淵心中鬱悶,暗道自己裝過頭了,臨走之時,他還不忘看了坐著的女子一眼,四目相對,江淵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精光。

從始至終,水榭華台的陳掌櫃連頭都沒露,就連他被帶走後,陳掌櫃也沒出現,這也讓江淵明白了一個道理,這裏隻有共富貴,沒有同甘苦。

...

“蕭小姐,代我像蕭相問好”臨走之前,錢萬通諂媚的向蕭元安告別

“錢太守放心”蕭元安回禮道

“蕭小姐,那本官就先告辭了”言畢,錢太守向門外走去,他此時是歸心似箭,畢竟新納的小妾還在等著他呢,如果不是知道蕭丞相的女兒來了水榭華台,他看都不會來看一眼,耽誤“正事!”

“錢太守留步”,錢萬通前腳還沒邁出門檻,蕭元安就叫住了他,將心中的煩悶壓下,錢萬通一臉笑容的回頭“不知蕭小姐還有何事?”

“你們抓回此人,盡量先不要動刑”蕭元安想了想說道

“蕭小姐此話何意”回過頭來的錢萬通有些不明白,難道說那戴著麵具的男子還有什麽大背景不成

“此次前來聽書,實則是父親大人所安排”蕭元安說道這兒,她想眼前的錢太守應該能明白什麽意思。

沉吟片刻,錢太守點了點頭:“請蕭小姐放心,本官定然不會濫用私刑”

錢太守說完就出了水榭華台,他才沒心情去拷打審問犯人,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他那個嬌羞動人的小妾。

....

“進去!你小子在這老實點”被推入牢房的江淵,聞著令人作嘔的氣味捏住了鼻子,真tm的臭,看了看隻有一些幹草的地麵,他的嘴角抽了抽,腳踩上去都疼,這要是睡上兩晚,還不得被活活硌死,環顧周圍,他發現這裏麵關押的人還真不少。

“小子,別東張西望的,進了這就要有自知之明!”看向押送他的官兵,江淵暗道這地方的官兒都囂張的緊啊。

...

看著“鬆月”被帶走後,蕭元安出了水榭華台,出門之時她與一慌亂的女子擦肩而過。

“小姐,我們要回去找老爺嗎?”

“嗯,父親大人在酒樓估計已經等急了”蕭元安在明月的攙扶下坐上了馬車,向著五湖酒樓駛去。

此時的蕭平在酒樓已經獨自喝了許多茶水,正在好奇自己女兒怎麽還沒把人帶回來之時,蕭元安敲響了門。